十九、负气离开
十九、负气离开 (第2/3页)
黑色的狼站在乾坤派大门口向院内嚎叫,张仙吩咐几个姐妹退下,她手持紫光宝剑向门口奔去。
“大天二,真是你么,怎么不进屋来?”张仙又惊又喜,她向四周看了看,附近并无其他人,她俯下身来,抚摸着大天二的额头,不解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来,哥哥他们呢,出了什么事?”
大天二凝视着张仙,它眉头紧皱,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它“哼哼”低嚎了几声,向豹头铺那边看去。
“走,去看看……”
张仙紧随大天二向豹头铺面那方疾驰而去。
准备到来到豹头铺时,隐约听见前方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待转过路口,只见前方尘土缭绕,几十个小喽啰手持战戟围着一男一女斗得不可开交,双方不分伯仲。
一大胖子靠着水缸在指手划脚,唾沫星子飞了一地,一匹大青马站在他的身旁。
张仙心里一惊,这大胖子不是大胡子么,他怎会变成这般模样了?她再向人群中看去,手持铁锹的男子正是夏宇龙。
张仙心中大喜,急忙喊出了声:“哥哥……”她转头怒视着大胡子,喝道:“快叫你们的人住手,他是我哥哥!”
见到张仙气势汹汹得赶来,小喽啰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但他们手持战戟呆立于原地不敢撤退,都在等待大胡子的指令。
“哎呦,我的乖乖,梦中情人来了,这如何是好?”
大胡子窘迫难当,他提起衣袖遮挡着他的厚嘴唇,不想让张仙看到他的丑态,他无奈地挥了挥手,小喽啰逐渐向两边散开。
见到张仙赶来解围,夏宇龙甚是高兴,将事情的原委说与了张仙听。
张仙听了便哈哈大笑起来,她来到大胡子身旁,扯下了大胡子的衣袖,又笑道:“怎么,变成香肠嘴了,让姑奶奶瞧瞧,哈哈,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调戏民女,遭报应了吧?”
张仙见不解气,她“呸”了一声,又道:“还自称是龙古镇第一美男,我只知道古有潘安,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华的,还叫我到你那儿唱什么卡拉欧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用我们这里的话说,你就是个颠仔,还不快滚!”
“哼,滚就滚,小美眉说的话岂能不听!”
大胡子领着小喽啰们无趣地离开了,临走时,他狠狠地抛下了这句话:“你们别得意得太早,总有一天你们到我的营房里为我搓脚,帮我端屎尿,陪我搓麻将。”
张仙昂着头,朗声道:“就凭你么,你除了会调戏姑娘之外还会什么?姑奶奶等着你来请我咧,哼哼,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大胡子和小喽啰们拐过街角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到张仙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夏宇龙赞美了几句,便介绍蓝芯给张仙认识。
张仙仔细打量了蓝芯一番,见蓝芯和自己的身高不相上下,但身材略微瘦小一些,白皙的脸庞,眼睛深邃而楚楚动人,不含半点杂质,虽然身上衣服有些破旧了,但大家闺秀的气质依然展露无遗。
在张仙的眼里,蓝芯就是一个绝世美女。
张仙心里先是一怔,随后便笑道:“哇,哥哥,去哪里又认识了这么标致的妹子?”
夏宇龙笑道:“说来话长了,过了慢慢和你说吧。”
张仙用手拍了拍蓝芯的肩膀,点了点头,红着脸说道:“好妹妹,我和哥哥以兄妹相称,今后我可是你的姐姐咯,和姐住一块儿吧,在乾坤派没人敢欺负你的。”说着便开心的笑出了声。
蓝芯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姐姐。”
张仙又道:“仙姐我整天舞刀弄枪的,从小性格就不像女孩子,爷爷他们总是叫我假小子,今后有做得不到的地方,你可别往心里去呀。”
蓝芯笑道:“我哪敢,以后听姐姐的吩咐便是,姐姐宽宏大量,不嫌弃芯儿碍手碍脚的就好了。”
张仙看着蓝芯哈哈笑了,说道:“唉,妹妹真会说话。”她转头看着夏宇龙,“哥哥,芯儿妹妹这般乖巧,你没欺负她吧,如果被我发现你欺负她,我绝不饶你哦。”
说着,张仙又看着蓝芯说道:“别怕,今后若是被他欺负,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修理他,从小他都打不过我。”
蓝芯羞红着脸,看了看夏宇龙,她点了点头,喜道:“有姐姐撑腰,我不用再怕哥哥了,今后我要站在姐姐这边。”
张仙哈哈一笑,看着夏宇龙说道:“哥哥,你小时候欺负我的那些事就算了,我也不再计较了,谁叫我们是兄妹呢,过了可记得请我和芯儿吃酒哦。”
虽然张仙的脸上笑容灿烂,但她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凄凉,几年不见,宇龙哥哥却以这样的方式和她见面,但她又在心里自嘲道:“张仙啊张仙,或许是你想得太多了吧,宇龙哥哥只是把你当成了妹子,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夏宇龙知道小时候他和张仙打闹纯属是懵懂的感情萌生,他本想狡辩几句,但担心在狡辩中又上演了打闹之戏,他必须顾及蓝芯的感受,他只是挠了挠头,看着张仙和蓝芯傻傻地笑着不说话。
又令夏宇龙想不到的是张仙和蓝芯竟然一见如故,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孩子说话竟这般的投机,他心里也甚是高兴,先前的担心纯属是多余的了。
蓝芯也知道言多必失,她只顾抿着嘴微笑着,安静地站在原地,认真地听张仙说话,目光里充满了尊敬和友善。
在蓝芯的印象中张仙应是一个秀外慧中、恬静温柔的女孩子,想不到眼前的这位大姐姐性格却是大大咧咧的,而且脸上总是挂着微笑,让人倍感亲切,再看她那丰腴的身姿和粉红色的脸蛋,抛弃她的性格不说,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了。
张仙和蓝芯初次见面,两人便彼此钦慕,也彼此欣赏。
夏宇龙突然问道:“姚爷爷呢,他老人家可好?”
张仙回道:“爷爷身体很好,只是白发又多了些,他时常惦记着你咧,呵呵,只顾着说话了,我们快走吧,爷爷见到你不知有多高兴。”
张仙领着夏宇龙和蓝芯往乾坤派疾驰而去,大天二已远远地跑到前边去了。
夏宇龙、蓝芯、张仙三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乾坤派大门口。
突听见镇头传来了噼噼啪啪的打斗声,声音时远时近、时大时小,听起来杂乱而急促,同时还伴有人的喝骂声。
张仙顿足失声大叫:“不好,那些人又出现了!”
夏宇龙一脸的惊疑,正要开口问个明白。
张仙便急道:“走,我们去看看。”
张仙他们循声抄了一条小路来到镇头,前方是一个小土坡,小土坡上长满了枯黄的杂草,她们弓着身子趴在了小土坡上,枯草把他们的身子遮掩了起来。
前方不远处有二三十个官兵和三四十个黑衣人正在缠斗,喊杀声不绝于耳。
这二三十个官兵在人数上显然处于劣势,斗得片刻,已有四名官兵被黑衣人撂倒了,有三名官兵丢掉战戟向树林里仓皇逃去,其余官兵已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了,这群黑衣人蒙着面,手持护手钩,十分诡异。
张仙看着那几个逃跑的官兵,拳头锤打在地上,怒道:“这几个怕死的,有他们这样的官兵真是悲哀,龙古镇才会生灵涂炭……”
张仙捏紧了手中的紫光宝剑,欲要起身时,却见树林中一大队人马约三十四人杀出,为首的正是在豹头铺附近和夏宇龙他们打斗的大胡子。
大胡子骑在马上,喝道:“把他们都给我拉出来。”
几个小喽啰把逃跑的那几个人从林中拖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全部都斩了首。
为首的那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吓退我们吗?别做梦了,你们人多,你们尽管杀好了。”
大胡子“呸”了一声,喝道:“你是何人,竟然在我中原地界如疯狗般乱叫,放心,我杀的是懦夫,全是为了震我军心,并非做给你们疯狗看的,如果我们是友仔,你还可到我营帐中喝喝茶、跳跳舞、唱唱歌什么的,但是我们是敌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为首的黑衣人正要说话。
大胡子却抢先向身旁的小喽啰喊话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如今大敌当前,前方战事一再吃紧,再有退缩者,我格杀勿论。”
“是……”
众小喽啰齐声道。
为首的黑衣人厉声道:“你也晓得前方战事吃紧,不如你们就此……”
“就此开演唱会吗,啊呸!娱乐圈没有像你这么混的!”
大胡子打断了黑衣人的话,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他清了清嗓子,向脚下吐出了一口浓浓的痰,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强盗,龙古镇的每家每户都被你们糟蹋过了,竟然还不上个人所得税,真是一群丧家犬,也不知你们在找什么,你们有本事搜乾坤派去?”
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怒道:“你们又是什么犬,不都是一张嘴巴两双手吗?都说你们中原高手林立,我看也不过如此罢了,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看……”
黑衣人话未说完,大胡子便大喝一声:“给我杀……”
众小喽啰一拥而上,喊杀声又乱成一片。
张仙猛地撑起了身子,兴奋地喊出了一声:“走,帮忙去。”说着便拔出紫光宝剑向前方飞奔而去。
夏宇龙、蓝芯和大天二也跟了上去。
大胡子见到张仙气势汹汹地杀来,他骑在马上嘿嘿一笑,说道:“小美人,你来帮你华哥么?刚才的事情我不计较了,等把他们打退了到我军营里开派对去,我最喜欢你这种敢打敢杀得样子。”
话毕,大胡子提着大板斧从大青马上飞身而下,朝两个黑衣人砍去。
张仙的雪花流水剑总算派上了用场,她深入敌穴,穿插在一群黑衣人之间,脸上的神情十分从容,没有一点畏惧感,她尽情地挥舞着手中的紫光宝剑,好不尽兴。
只见几道紫色的寒光从剑刃上爆闪而出,几个黑衣人被剑气刺中,他们捂着伤口向后退开了几步,便化成了几缕黑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夏宇龙手中的铁锹打在黑衣人身上犹如挠痒一般,反遭黑衣人的围攻。
蓝芯不敢走远,她小心地护着夏宇龙,把围攻而来的黑衣人一一击退了。
又有五个黑衣人攻了上来,他们手中的护手钩已刺到了夏宇龙胸前。
蓝芯护着夏宇龙向后退去,她的芊芊细手犹如柳枝般摇摆,自掌心射出了五道隐形火光,五个黑衣人应声倒地,化成了五道青烟,消散于无形。
大天二则在黑衣人之间来回穿插,不时地偷袭他们的臀部,搅得那群黑衣人好不心烦。
见到黑衣人幻化成烟这怪异现象,张仙、蓝芯、夏宇龙三人无不骇然,莫非他们是鬼神,亦或者是使出了障眼法。
正当张仙满脸疑窦的时候,大胡子向她吹响了一声口哨,笑道:“小美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们就会变这戏法,但他们一个个功夫都平平的,见到他们就往死里打,打到他老妈都不认识为止,别怕,有官哥哥在这里陪着你咧。”
张仙“唉哟”了一声,有些反胃地笑道:“还官哥哥呢,瞧你这副德性,胡子都被烧没了,嘴上挂着一根香肠,还能吹得出口哨,你真是死性不改呀。”
此时,大胡子一边挥舞着板斧,一边淫笑着向张仙这边挤来,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笑,就保持这样的笑,别动,别动,让我的眼睛像照相机一样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
看到大胡子如此轻薄的样子,张仙暗暗焦急,心道:“如今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思调戏本姑娘,你这老色鬼,若是对我图谋不轨,我非一剑宰了你不可,虽说杀官差是死罪,但……”
突然,张仙顿感耳旁一阵凉飕飕的冷风扫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大胡子手中的大板斧已然脱手飞出,“涮”的一声砍在了张仙身后一黑衣人的胸口上。
那黑衣人的护手钩已划破了张仙的外衣,若是大胡子再迟一些,张仙后背必然中刀。
大胡子将板斧抽出,黑衣人化作了一缕青烟。
张仙本想说些感激的话,但见大胡子如此狂妄,话到嘴边却被她咽了回去。
此时,大胡子抢上前去又劈倒了四五个黑衣人。
黑衣人逐渐消失殆尽,官兵也死了不少人,眼看就要打扫战场了,二三十个黑衣人又从四面八方的空气里爆闪而出,他们举着护手钩向大胡子和夏宇龙他们直扑而来。
“都给我出来……”大胡子朝着树林中大喊一声。
林中一阵骚动过后,夏宇龙发现身后又多了四五十个身穿盔甲、手持战戟的官兵。
夏宇龙向林中看去,只见一顶顶黄色帐篷正掩映在密林之中,他这才明白,原来林中全是军营,不知驻扎了多少官兵。
大胡子提着大板斧迎了上去,喝道:“你们来多少我们就杀多少,看谁的人多。”
与黑衣人的混战又拉开了序幕……
就在黑衣人即将被杀光的时候,却又有黑衣人接连不断地从四面八方窜出,这些黑衣人就像在和他们捉迷藏一样,随时消失,又随时现身,
官兵一拨一拨地从林中冲出,尸骨已堆积如山,很明显,黑衣人是在和他们打消耗战。
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但这仗势却还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几个回合下来,大伙都有些疲惫了。
张仙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到大胡子身旁,她焦急地问大胡子:“难道我们和这些黑衣人就这样无休止地打斗下去么,没有其他破敌之法了么?”
大胡子也一脸的茫然,回道:“我哪晓得今天他们会这般厉害,怎么杀也杀不完,以往两个回合下来他们全都消失不见了,难道他们是派来了援兵不成?不过请妹妹放心,我们的援兵已经在幽州集结了,两天后便会赶过来……”
大胡子撂倒了冲上来的几个黑衣人,转过头来看着张仙,抖动着弯弯细眉,笑着又道:“嘿嘿,今天有幸能和两个小美人并肩战斗了,我总有使不完的气力,就算是战至最后一口气也是值得的,达哥在大话西游的盘丝洞里说了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待会儿到我营帐里我说给你听。”
张仙又气又恨,“呸”了一声,骂道:“你这狗官,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风凉话来刺激你姑奶奶,若不是共同对敌,我非一剑宰了你不可。”说着,她提起紫光宝剑在大胡子跟前晃了晃。
大胡子深情地看着张仙,笑道:“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你尽管朝我胸口刺来一剑吧,你会永远记住这一剑的。”
听了大胡子的话,张仙更来气了,她二话不说,举起剑便向大胡子的胸口上刺来。
“小心……”大胡子往后一仰,躲开了张仙刺过来的一剑,他顺势夺了张仙握剑的右手,把张仙的整个身体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也正在此时,两个黑衣人手中的护手钩已刺到了张仙的胸部,还差半指就刺进胸膛里了。
张仙一脸的惊骇,背心渗出阵阵冷汗。
“小心你的两个大面包……”
大胡子在同一时间抡起了大板斧,“当当”两声,板斧的斧背敲打在了两个黑衣人的头盖骨上,两个黑衣人犹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随后便化作了青烟飘散在了空气中。
大胡子仍然抱着张仙还不舍得放手,他看着张仙坏坏地笑了,那嘴唇油亮油亮的,肿得可怕,原先有胡子时的威严已荡然无存,竟变得这般丑陋和滑稽。
“快放开我!”
张仙顿感头皮一阵窜麻,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大胡子全身散发的汗臭味更是令她作呕,她挣脱了大胡子的怀抱,猛地摇着头和身子,又在地上不停地跺着脚,愤愤地道:“你这兵痞子,真是晦气,竟敢吃姑奶奶的豆腐,恶心死我了。”
为首的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张仙说道:“你半推半就,舍不得杀你的小情人,我替你杀如何?”
张仙冷笑一声,怒道:“说得好,他的账我迟早会算,但今天我非取了你的性命不可,你们害得我龙古镇民不聊生,我们与你们不共戴天。”
说着,张仙提剑去追那黑衣人了。
大胡子担心地叫嚷道:“美人,当心,他功夫可厉害着哩,别被他伤着了。”
大胡子也紧跟了上去。
那为首的黑衣人飞身而起,狂妄地笑道:“你这是要和我单打独斗么,我还真想领教领教乾坤派的高招。”话说间,他已跳出了人群。
张仙穷追不舍,剑气频频自剑刃溢出,为首的黑衣人提起护手钩便能轻易的格挡,剑花向四处散射,密林中的树叶纷纷飘落,她的雪花流水剑只练到了第五层,尚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自然是对黑衣人构不成任何威胁。
在为首的黑衣人看来,张仙内力根基尚浅,她的雪花流水剑虽然招式好看,但华而不实,根本不配与自己斗。
为首的黑衣人嘿嘿一笑,戏谑道:“小姑娘,花拳绣腿罢了,在家弄弄针线活还是可以的!要不要我替你找一个婆家?”
张仙又急又怒,喝道:“本姑娘无福消受,还是留着你自个儿用吧!”
“哼哼,我只用了三成的功力,我见你还小,我不想为难你!”
为首的黑衣人边打边退,面对张仙的咄咄逼人,他不敢使出杀招,他知道只要他动了张仙一根汗毛,他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他轻敌是其一,畏惧张仙是其二,自然软肋也暴露在了张仙的利剑之下。
张仙手中的利剑直指那为首黑衣人的下腹,黑衣人仓皇挥出护手钩格挡,在落地之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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