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生人

    第二章:生人 (第3/3页)

被随意的丢在一旁,脚上还穿着沾满妮灰的靴子,也不铺褥子,整个人在通铺上躺成一滩,嘴里含糊着:“嗯------看不出来,即使是我,在不结印发动洞明的情况下,要想直接看到本体目前还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本体是什么,首先排除人。那两个小的也没跑了。”

    书生又补充道,手里的念珠嘎巴响,言语间充满戏谑。

    “一院监寺都如此,其他僧众只怕也没命活了。可惜了这大好一座古刹。”

    布衣青年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唏嘘之意亦十分明显,只是沉郁的脸上却看不出神色变化,眼底平静如同倒映着夜月照射下整片山林的晕影,其他人的生死好像和外面寒霜时节打落秋草一样平淡。

    或许只有书生才清楚他在惋叹什么,进一步肯定了他的想法:“偌大的地界,勉强倒算块宝地,搞到现在一点香火气没有,一丝人气存不住,恐怕也只有我们俩作死的和内帮倒霉蛋才会来,也不知道钦天监那帮废物是干什么吃的,看样子真是北方安逸太久了。”

    这些话说得倒是铿锵,也没有刻意再压低声音,还好屋子墙壁隔音还不错,否则倘若隔壁的“倒霉蛋”们听见了该会作何感想。

    说到隔壁,话题又不由转向了那个斗笠男人,对于他们来说,除了此行的目标,也只有那个人稍微值得注意一下了。

    而武人之间要想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是很难的,不像妖物鬼物有摄人心魄,障目迷魂的手段,所以双方几乎一照面就大致猜到了对方身份。

    布衣青年没能看出对方深浅,只好求助还在数落钦天监不是的同伴:“那个斗笠男什么来头?”难得这次对方没有鄙夷他的眼力,似乎对斗笠男子也比较感兴趣:“北方流传的门派不太了解,看不出修炼的武学,不过单论气的储量,应该在你之上。”“不会吧,我感觉就那样啊,看这阵仗他不也没发现寺院猫腻吗,他能比我强?”

    显然对这番评价不满。“我说的只是气而已,如果真交上手,我还是相信你的。不过你俩的“觉”确实有的一拼。”

    “嗯?”

    布衣青年好像知道他要放什么狗屁,果不其然,白面书生一脸不屑直言道:“一样的弱。”

    布衣青年牙齿咬死,真想提剑请他吃一击“大荒”,当初练了六个月,要不就拿他来祭剑。看看他变成尸体之后,是不是还这么狂。

    “那如果和你比呢?“

    “这怎么比?”

    一直躺尸的书生终于盘腿坐了起来,手中的念珠被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摩梭着光滑的珠子,扬起下巴示意对方看向房梁:”如果我是这个的话,”

    话音未落又指向布衣青年身前,“那你们就是这个。”

    “桌子?”

    书生摇了摇头。

    “椅子?”

    书生再次否定,视线从椅子处下移几分,说道:”地板。”

    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恍惚间好像房间多了几分冷意,白面书生下意识紧了紧衣襟,笑容收敛了许多:“别生气啊,是你非要问的,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布衣把剑一横,“狗都不是这么折辱的吧”。

    “呃,严格的说,五黑犬和滑条都能闻到妖气,所以------”

    书生没有再说下去了,只因某人手中剑已然离鞘三寸,就算这剑不会真的落在自己身上,逼急了他被敲几下那也够喝一壶的了,要是斗起来以自己的斤两恐怕不出两三个回合就要被制住。

    而且这鸟人他真记仇,上次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那时候他们刚好遇上合弛府镇南王叛乱,任由他被叛军追了一个时辰,虽说只是从战场上溃逃下来的小股叛军,那也有数百人。

    本来打了败仗正憋着一肚子火,结果还遇到两个不开眼的武人截杀,几百人瞬间红眼了,今天不杀两个祭祭旗,真以为爷爷们好欺负!

    这鸟人身手好溜得快,自己就成了唯一的目标。在他被乌泱泱一群溃兵追了四十里路之后,鸟人这才心满意足地出手,终于在斩杀了对方四十余人之后,带着他逃出升天。

    回想起以往种种,白面书生脸更白了。

    都怪自己只图一时口快,不曾想好了伤疤忘了疼。正当他不知道该如和转移话题时,

    “咚咚咚咚”的敲门声从从门口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