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chapter 52

    52 chapter 52 (第3/3页)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几年我对你不好吗?”

    “哪怕就是一条狗,这几年我养下来,也应该认主了。”

    “连Bob都懂的道理,你不懂?”

    侮辱的反问随着他如同野兽低鸣般的嗓音,巴掌似的扇在她的脸上和心上,方咛依旧沉默着。

    “你是不是觉得这几年我给了你一些权利,教了你一些东西,你就能借沈司渝的手爬到我头上了?”

    “方咛,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方咛知道,黎雅博说的都是实话。

    所以她才觉得悲哀。

    这几年,她在社交场上展露头角,曾经那些连仰望都奢侈的上流们成了她的宾客和人脉,让她几乎快忘了自己的出身。

    也让她产生了一种愚蠢的自信。以为自己已经跻身这个精英上流的世界,可以和他们共谋,可以从中获取利益和好处。

    不过都是黎雅博的施舍,她竟真的以为自己的能力已经可以跟他们抗衡。

    人的出身是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鸿沟,奇迹从不属于只会依附于男人的她。

    从黎一明死后,她自以为是的一切计策都是愚蠢的妄想。

    她斗不过沈司渝,斗不过他们这些生来就什么都有的权贵。

    一开始对黎雅博的委身,以及这几年的谋划,不过是她这只没有自知之明的麻雀过家家似的挣扎。

    想明白这一切后,对自己的人生,方咛从未如此绝望,绝望到临头,竟然在黎雅博面前笑了出来。

    而这声笑又更加激怒了男人。

    “前脚把我送给别的女人,后脚就迫不及待跟其他男人搞在一起,方咛,你就这么贱吗?”

    他掐住她的脖子,斯文淡漠的脸此时就像情绪失控的恶鬼一般恐怖。

    可是方咛好像没有察觉,反倒轻声说:“对啊,我就是贱。”

    “……所以我才会嫁给黎一明,做了你和黎雅学的继母,然后在黎一明死了以后,又跟你们兄弟俩搞在一起。”

    她爽快地承认了,眼泪顺着嘴角扬起的弧度滑落下来。

    看到她红肿的嘴唇,以及身上那些刺眼的咬痕,黎雅博目眦欲裂,被她背叛和戏耍的实感袭来,气得他浑身剧痛,恨不得将她掐死算了。

    把她掐死了,一了百了,让黎雅学去觊觎一个死人。

    可真的掐死了她,又会把她送到死去的父亲身边。

    他不可能忍受她跟雅学在一起,更不可能放她和地下的父亲团聚。

    他说她贱,但在听到她满脸泪痕、轻描淡写地承认了自己的低贱后,他又丝毫不觉得痛快,只觉得心口空落落好像被她给剜走了一大块。

    他也曾厌恶她、看轻她、嫉妒她,认为配不上他父亲的宠爱,更不配得到黎氏的一分一毫。

    要折磨一个卑贱的、手无寸铁而只能依附男人的女人,直接把她赶出去,远不如诱骗她上床,逼她委身于自己,用道德的绳索慢慢折磨她的良心,折辱她的同时,也在报复父亲。

    他不懂。同床共枕了三年,无数次的唇舌相依,他让她高|潮了无数次,就算只是身体上的契合,她也该对他有一丝依赖,如今她却给他下药,把他送到了别的女人手里。

    他本应愤怒她愚蠢而作死的背叛,可比起愤怒,更多的是难过和灰心,酸楚而悲哀的情绪同时在心里一点点发酵。

    有时候,他们真的很像是一对对彼此的身体无比熟悉和迷恋的年轻恋人,甚至会不自觉忽略,他和她之间还有个死去的父亲。

    看似是她在依附他、委身他,实则在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和失魂中,慢慢上瘾、且对身体和心理上这种酥骨极致的浪潮有了依赖性的却是他。

    他真的爱上了这个自己用来报复父亲的工具。

    然而他现在又恨她至极,他恨她的出卖,更恨她和其他男人被他抓了个正着,恨她跟其他男人上床,身上还被留了那么多痕迹。

    黎雅博紧盯着她,深蓝的眸色越来越黑,他本应该觉得脏才是,手分明还掐在她的脖子上,身体却猛地朝她倾了过去。

    前一刻他们还在对峙,他掐住她的脖子,让方咛以为他要在这里杀了她。

    这一刻忽如其来的啮吻,又让方咛睁大了泪眼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