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8 第 8 章 (第2/3页)

做防身之用了,头先那一遭已经用光了,再拿一瓶也使得,只需等上几年就行了。”

    段文茵和杜夫人相顾错愕,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六元丹,听说炼制此药讲究机缘,十年未必能得一瓶。

    管事娘子一愕之下,忍不住放声大哭:“几年?我家娘子岂不是没救了?可怜娘子上月才及笈,如花似玉的模样,竟这般命苦。”

    她边哭边趴伏到地上:“待会老爷赶来,定会肝肠寸断。夫人卧病在床,要是听到娘子的噩耗,只怕也不成了。都怪老奴蠢笨,滕将军家连三位下人都得了救,我家娘子却只能白白等死。”

    这话听起来凄凉,但明里暗里都在指责滕玉意自私无情。

    段文茵表情有些不自在,杜夫人下意识把滕玉意护到身后。

    玉意这孩子行事从不论对错,最是护短,端福跟在玉意身边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哪怕方才的事再来一百回,玉意也只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这事当然不能怨玉意,但董二娘毕竟正是鲜花般的年纪,眼下只能指望成王世子还有旁的法子,否则——

    众人心神都被管事娘子的哭声牵引,滕玉意却暗中留意床前的帘幄,就在段宁远跟蔺承佑对话时,帘内稍稍动了下,幅度极小,不留神未必能发现。她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蔺承佑也在留意床帘,看见床前那微小的涟漪,嘴边露出一点讽意,待要起身,段宁远却再次和他打商量:“世子,除了六元丹,可还有别的法子?”

    “没有。这妖物草胎木心,今日赶上上巳节,正是它成魔之日,它法力本就非寻常妖物能比,越近子时邪气越盛,要不是有人提前砍断妖物一臂伤了它元气,六元丹也未必保得住伤者的性命。董二娘未能服药,我也没法子。”

    段宁远身子微微一晃,一字一句道:“当真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

    绝圣和弃智忍不住道:“段小将军,我们师兄自己也受了伤,倘若还有六元丹,他为何不给自己服下?”

    众人这才瞧见蔺承佑衣袍上还带着血迹,气色也比之前差许多。

    宫人们方才一个个都吓破了胆,也就没留意蔺承佑的衣裳,这一望之下,忙一窝蜂拥上去:“世子,可要老奴派人去尚药局宣余奉御?”

    蔺承佑不耐烦地抬臂挡开:“少大惊小怪的。”

    管事娘子仍在哀哀啼哭:“真是飞来横祸,夫人患病,二娘整日在床头服侍,难得出来过趟节,就这样丢了性命。一粒药丸而已,为何这般心狠!”

    段宁远满腔凄楚无处发泄,想起方才的事,怒而瞪向滕玉意。

    这就是他的未婚妻?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这女子无疑是他见过的面目最可憎的人。

    他冷不丁开口道:“滕娘子,药既然到了你手中,不求你没私心,但一共四粒丹药,凭什么滕家尽得,连一粒都不分给旁人?”

    他嗓音都哑了,显然因为愤怒失去了理智。

    段文茵呆了片刻,勃然大怒:“宁远!”

    杜夫人诧道:“段小将军,玉儿把药分给明珠她们时并不知道瓶中只有四粒药,若是提前知道不够分,断不会这样安排。”

    “最后一粒时总该知道了?依旧给了自己的下人,可见她眼里只有自己,旁人的命对她来说轻如草芥。姐姐,你看明白了,如此自私霸道的女子,岂是段家的良配?”

    众夫人瞠目结舌。蔺承佑抬头看向段宁远,眼里也浮现一抹惊讶之色。

    段文茵又惊又怒:“你胡说什么!”

    滕玉意施了一礼,淡然看向段文茵:“夫人听到了,段小将军因为我救了滕家的下人,要跟滕家退亲。”

    段文茵狠狠剜弟弟一眼,柔声宽慰滕玉意:“宁远席上饮了不少酒,脑子糊涂才会胡言乱语,玉儿你多担待些,这些醉话千万别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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