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俯首称臣,孤家寡人

    第18章 俯首称臣,孤家寡人 (第2/3页)

输诚必有厚报。

    别看他当时一脸勉强的样子,实际上心中便想好,就算这皇位上坐的是头猪,他都要爬过去把马屁拍舒服了。

    但凡有一根救命稻草,他都会牢牢抓住!

    果然,听了这话,朱翊钧展颜一笑:“爱卿快快请起!你我既是君臣,又是表亲,私下里,就不必行跪拜大礼了。”

    这话说的,似乎方才让人跪着答话的不是他一样。

    至于这跪礼,明朝历代以来,可以说是立了废,废了立。

    私下里或跪或站,都是凭当朝皇帝的喜好,各有为其辩经的,朝臣反正都是无可无不可。

    蒋克谦松了口气,起身谦辞道:“为臣才是本分,不敢与殿下攀亲。”

    按辈分,先帝与他一辈,那么皇太子得叫他表叔。

    他得是失心疯了才敢在这儿攀亲戚,做君上的长辈。

    朱翊钧温和宽慰道:“先朝锡赉外戚,惟你们玉田伯家为最厚。”

    “纵使后辈偶有失格,也不会失了你们玉田伯府的体面。”

    “往后还要靠你振作才是。”

    蒋克谦大喜过望。

    他连忙跪下谢恩:“臣必谨记殿下教诲,不敢坠了皇亲国戚的声名。”

    两人如同干柴烈火,只是一问一答,就完成了一次政治承诺与输诚效忠。

    蒋克谦如今承袭降序,再过一代,这一脉就与平民无异了。

    如今能将他捞出泥沼的,只有朱翊钧。

    而朱翊钧自然也是很大方的许诺了出去,你们亲戚关系近,底子好,纵然犯了点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好好干,本宫会记得玉田伯一脉的。

    蒋克谦听了几乎毫不犹豫,纳头便拜。

    他都火烧眉毛了,才不管什么内阁专权,司礼监二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蒋克谦,从来不缺赌性。

    更别说这位嗣君还未登基就开始接触勋贵,俨然有武宗之相,愈发坚定了他的想法。

    朱翊钧满意地点点头:“本宫要做的事,成国公都跟你说了吧?”

    他并不介意朱希忠只是试探性地入场。

    在古文运动、庆历兴学之后,董仲舒被弃之如敝履。

    皇帝也不再是那个天人感应、君权神授,理所应当能获得朝臣忠诚的天子了。

    如今的忠诚,是需要以利益和人情作为前提的。

    当然,退一步说,朱希忠既然都下注了,他还能让人跑了不成?

    蒋克谦躬身答道:“微臣明白,今晨我便将人撒出去了,各大酒肆,茶楼,都动起来了。明日太阳落山前,无论市井乡野,都能传开。”

    这就是锦衣卫,朝臣最为忌惮的特务机构。

    朱翊钧提醒道:“可以慢些,无妨的。”

    这也太快了,别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问题,除了锦衣卫跟东厂,别的也没这能耐。

    时间放宽些才行,显得水到渠成,消息有可能是自然扩散的嘛。

    即便是有人起了疑心,可这稍微有些家底的朝臣,都能办到,怀疑对象多了,这水就浑了。

    蒋克谦到底是年轻人,看不到这一点,急功近利,失了老成。

    蒋克谦缺乏历练,天赋却不差,一经点播立马醒悟,忙告罪:“殿下指点得是,是臣鲁莽了。”

    说着,不由余光瞥了一眼这位嗣君。

    此前他还对朱希孝的夸赞之词不屑一顾,只以为是成国公有心向皇太子靠拢,故意造势。

    如今一番奏对,才惊觉,这位皇太子的城府手腕,几乎让他忘了这位才十岁!

    其言辞机锋,老成持重,俨然在他之上,几如长辈。

    朱翊钧没在乎他在想什么,开口说道:“还有一事。”

    蒋克谦躬身听着。

    朱翊钧开口道:“锦衣卫,现在还能刺探到朝臣家里吗?”

    特务政治不是不可以,只是得讲究方式方法。

    蒋克谦一惊,旋即有些为难道:“殿下,锦衣卫已经不比开国之时了……”

    初时的锦衣卫能够水银泻地,无孔不入,那是有太祖皇帝站台。

    此后形势就一路急转直下——没了太祖压着,文臣凭什么还要忍受特务政治?

    如今的锦衣卫,更类似于一个有刑部职能的禁军衙门。

    朱翊钧沉吟了一会,说道:“如此……那你帮我看着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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