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沙门老僧弄计 上清信士发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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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沙门老僧弄计 上清信士发硎 (第1/3页)

    卫凌羽不愿多生事端,解开包袱取了两锭银子,放到地上,便即要走。贼众并不让路放行。

    贼酋道:“小兄弟,我瞧你那包袱好似还挺沉的,我们帮你多分担分担。”

    林婉怡看了看卫凌羽,笑道:“听清了么?这些蝇营狗苟之辈,贪心不足,得寸进尺。”卫凌羽默然不语,对她的话深以为然。

    一贼人淫笑道:“大哥,咱们兄弟进山久了,实在憋得慌,这妞儿长得挺标致,留着给咱们兄弟开开荤。”众贼均有此意,只是落草时日不长,倒没干过劫色的勾当,见有人开腔撺掇,纷纷起哄,七嘴八舌,所言尽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那贼酋笑道:“哈哈!送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瞪着卫凌羽,道:“小子,把身上的银子都留下,我们也不为难你。这小娘子却是不能跟你去了!”

    林婉怡听众贼出言不逊,早窝了一肚子火,手里暗扣了一把铜子,笑道:“贫道貌丑,承蒙诸位大哥抬爱,感激不尽!”面色忽冷,手腕一抖,铜子悉数脱手飞出。

    贼众哈哈大笑,欲再轻薄她两句,突然,那贼首同身旁几个贼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径直倒地。

    其余贼人登时收住笑声,定睛细看,但见倒地的同伴咽喉间均插着一枚铜子,这才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乱叫道:“风紧,扯呼!”四散奔逃。

    卫凌羽只听喀喀作响,原来是自己牙关交击之声,骇然道:“他们劫道,多半是世道不好,你怎么……怎么下得这般辣手?”

    林婉怡秀眉一蹙,道:“你没听到他们说么?要拿了我去……”脸上一红,不往下说了。

    卫凌羽打了个寒噤,道:“那你打跑了他们便是,干么杀了他们?”

    他跟林婉怡相处日久,深觉她聪慧伶俐、言谈有趣,对她很有好感。怎料她虽是一介女流,竟不动声色,举手之间连毙数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显然不是头一次杀人了。

    林婉怡听他指责,不悦道:“我不杀他们,他们不知要残害多少人。你初出茅庐,怎知江湖险恶?你要是觉得我太毒辣,那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便是!”气呼呼地走了。

    卫凌羽瞧着她的背影,心道:“我只当她是个好人,怎知她这般狠毒?倒不如趁现在去了。”刚迈出一步,又想:“她虽辣手,但终究是这几个毛贼不对在前。她还教了我很多走江湖的道理,我怎能忘恩负义?她要去荆州降妖,路上不知道还有什么妖魔鬼怪,决不能教她独行遇险。”想起日前的蛤蟆精,心下一紧,拾起适才放到地上的银子,拔步追了上去。

    林婉怡余怒未消,见他跟来,也不睬他。卫凌羽本想好言哄她几句,但瞧她脸上冷冰冰的,正在气头上,说了也是碰一鼻子灰,自讨没趣,还是不说为妙。

    南行数十里,又遇到了一伙拦路抢劫的贼人。林婉怡提前避开,看着他被围攻,也不援手。卫凌羽也不恼她,只想着她没伤人性命,总是好的。拳打脚踢,一发将众贼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自打跟那蛤蟆精交过手后,自忖武艺非同小可,难免有些托大,一个包袱被贼人挑断了系带,衣服鞋袜裹带着一本薄薄的蓝封书籍散落一地,那书封上赫然写着“太阴真经”五个大字。

    他下山以来,从未解开过这个包袱,看到这本《太阴真经》,怔了一怔,才拾起来。情知这本书是师父装进包袱里的,只是师父曾经说过,太阴炼形术剑走偏锋,修行起来极是不易,又为何把书放进包袱里?

    林婉怡等到贼人跑远,才走近了,看到他手里的书,大惊道:“你……你师父是胡升泰?”

    卫凌羽道:“是。”突然想起下山前师父的教诲,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不是,不是!”

    林婉怡聪明伶俐、心细如发,这点伎俩自是瞒她不过,心想:“怪不得那老狐狸销声匿迹这么些年,原来他连玄阴观搬去了太华山。”忽然脸色一变,道:“快追上去,杀光那些毛贼!”

    卫凌羽惊道:“你怎么又想着杀人?”

    林婉怡气恼无已,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他们当中不少人看到了这本《太阴真经》,只要有一个识字的,传扬了出去,你就大祸临头了!”

    卫凌羽不解,道:“怎么就大祸临头了?”

    林婉怡急得连连跺脚,道:“哎呀,你可真是笨死啦!你师父在江湖上树敌不少,太阴炼形术是玄阴观世传的尸解法,江湖上人尽皆知。要是引来了他的仇家,定要捉了你去,对你严刑拷打,逼问你太阴炼形术和三阴戮妖刀,等你吐口了,再一刀结果了你的性命。”

    卫凌羽心里一惊,道:“你怎么知道三阴戮妖刀?”

    林婉怡又好气、又好笑,道:“玄门三绝剑术之一,天下谁人不知?你师父依仗此术,横行无忌,连这都没告诉过你么?算了,瞧你这样子,也是下不去手,我去杀了他们。”便欲动身去追众贼。

    卫凌羽忙将她拦住,正色道:“不能杀人。”

    林婉怡道:“你怎么把好心当作驴肝肺?”

    卫凌羽有些急了,道:“我……我,总之我不能教你杀人。”

    林婉怡气得火冒三丈,但看他神情坚毅,眸子清澈如泉,心中一荡:“师父常说,上清门人行事偏颇,多造杀孽,教我切不可学他们,我怎么给忘了?”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惭愧,道:“我不杀他们就是了。”

    卫凌羽喜道:“那再好不过啦!”

    林婉怡噘嘴道:“哼!后面可能麻烦不断,你这小道童要是给别人捉了去,少不得要吃些苦头,到那时我可不去救你!”

    卫凌羽不以为意,道:“要真有人想捉我,我打跑他们便是了。”

    林婉怡叹道:“纵有绝世武功,也敌不过人心险恶。这世上的奇谋诡计,又岂是能凭武功化解的?你心地良善,天资聪颖,要是我们玉清宗弟子就好了。”

    卫凌羽缄默不言,心想:“师父是上清门人,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改投别派,否则就是大大的不忠不孝了。”重新包好衣物鞋袜,去翻阅那本《太阴真经》。

    真经所载自是太阴炼形术。书页泛黄,想来有些年头了。首页边角有两列新近添写上去的蝇头小字:“此法剑走偏锋,十分冒险,慎修之!”正是恩师胡升泰的笔迹。

    往下是太阴炼形术总纲:“夫若仙人,以药物养身,以术数延命,使内疾不生,外患难侵,虽久视不死,毕竟旧身不改。苟其有道,无以为难也。太阴炼魔,背道驰之,回骸起死,枯骨更生。若其人暂死适太阴,权过三官者,肉既灰烂,血脉沉散而犹五藏自生,白骨如玉,七魄营侍,三魂守宅,三元权息,太神内闭,或三十年二十年,或十年三年,随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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