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东升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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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东升医院 (第1/3页)

    空中没有一丝云,风中带着暖意。

    我行至半山腰,有些疲惫,便别过身来。

    白墙黛瓦的村庄笼在朦胧水雾里,在阳光折射下隐隐能看出一道彩虹,这个鬼村凄美得像一幅旖旎着的美丽画卷。

    整个山坡是苍翠欲滴的浓绿,雾气像雅淡的丝绸,一缕缕缠在花草腰间。山脚下一片金黄素雅的野花舒展着身姿,随风晃起一片波浪。桃树绽着零星桃花开在山坳里,避风,向阳,葳葳蕤蕤地开着。

    我来到桃树下,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萦绕鼻尖。我对照太阳轨迹,在东南方向砍下粗壮树枝,削其皮。在树下做起手工活。

    ......

    这把双刃剑造型的桃木剑有婴儿手臂般大小,剑刃并不锋利,倒适合给小孩砍杂草玩。剑身渗出带有香甜气息的汁液,握于掌中黏糊糊的,难受无比。

    花费半天功夫才做出一把纯手工打造的桃木剑,双腿早已失去知觉,我抖抖发麻的双腿,心满意足的回家。

    我将桃木剑放于门外,吃一堑长一智,我可不想再误伤她。

    我进入院子,小杨似乎已等候多时,见我回来,莞尔一笑。夕阳照映着她端庄精致的脸蛋,清澈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泽。复古的桐木簪固定着她乌云般的秀发,木簪中心嵌有一朵百合,木簪一头垂着两颗洁白的珍珠。

    我愣了会,小杨真像从锦画之中走出来的仙女,优美动人。她走到面前为我绑上剑袋,一股淡淡体香传入鼻尖,不禁让我脸颊有些发烫。

    这剑袋是个用麻布做的V型单肩包,细细长长的,能容纳桃木剑以外之物。

    在小杨交代下,我带上蜡烛和食物,又照了照镜子便出了门。虽然脸色不好,但我帅气的五官依旧是别人犯罪的开端。

    咬下一口红豆糕,红豆的香甜在口中盛开,我向东边遥望,远处一座方方正正的住院楼映入眼帘,略显沧桑的四层大楼上,白墙早已发黄发黑,零星脱落几块墙皮,一个红十字镶与顶端,细细看去,红十字下挂有“东升医院”的字样。

    我边吃边朝医院方向走去。

    在我刚来到九冥镇时,有尝试着走出这座村子,村子四周都是荒山野岭,每当我走得离村子远了些,腿就重得灌了铅一般,走得越远腿就越重,而掉头走回却毫不费力,我尝试多次,均以失败告终。

    我走在空寂无人的街道上,这条水泥路宽约八米,两边整齐排列砖瓦结构的平房。

    有空无一物的超市、不蔽风雨的小餐馆,挂着红蓝转灯的“林哥发店”或者“某某烧烤”的店铺,均破败不堪。

    砖墙上时不时能看见曾用油漆写下“某某某偷老公”的低俗内容,路边的平房挨着几条小路,不知通往何方,我顺着小路望去,几座土坯房座落于山脚,小路边是长满杂草插着稻草人的荒田,对农村人而言,田地就是命根子,这村子显然没活人,当初我饿得头昏眼花,没发现端倪。

    我看了眼天色,夕阳将晚霞染得赤红似血,总有一种抹不去的梦幻味道,更让人深切思念家人,我又加快步伐。

    走了十分钟,拐进通往医院的小路,这条狭窄小路两边长满齐腰的杂草,飞虫在空中胡乱飞舞,嗡嗡嗡地撞我脸上,有的甚至还钻进鼻孔里。穿过小路后,一座两米多高的院墙映入眼帘,我踩上院墙外的垃圾箱,往围墙里看去。

    这是一座破旧不堪的私立医院,白墙仿佛被泼上泥水,污秽不堪,满是岁月痕迹。

    医院死气沉沉,落叶枯草混着泥沙黏于水泥地上,乍一看跟烂透的尸体似的。两根电线杆屹立在角落,破旧不堪的电缆早已断裂,僵硬的耸搭在空中。几株野草顽强的从水泥缝脱颖而出,这座医院已看不出哪里是小花园、哪里是停车场。

    在四楼高的住院楼旁,是火柴盒般方方正正的三层门诊楼,大门已被u型锁锁上,一楼窗户挨个装着早已锈蚀的防盗窗,深蓝色的玻璃板无法看清内部景象。

    我推开铁门进入医院,沿诊楼绕了一圈,在医院后方一座堆满杂物的小山旁,发现一道后门,似乎是员工通道。

    想进入门诊楼,砸开大门肯定行不通,毕竟我有求于院长,砸他大门算怎么回事?我便来到后门,将其踹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五米之长的通道,我往里走去,这条通道向左连接着一条走廊,呈7字形,拐角处有条通往二楼的楼梯。

    天色已晚,见废楼昏暗,我便点起蜡烛,打量起走廊。

    走廊宽三米,两边白墙底下涂有一米高的蓝色墙裙,没有任何铺垫的水泥地上,灰尘与脱落的墙皮,还有破烂衣物融为一体,脏乱不堪,昏暗走廊一眼望不到底。

    右边一排腐朽发霉的木制桌椅,倒扣着堆放于走廊边上,笔直走廊两边都是房间,幽暗月光透过房间洒在门口,空气中有股潮湿阴暗的气息,令人脊背发凉。

    我有些打怵,一想起家中盼望我归家的父母,心中又有了勇气,我缓缓往深处走去。虽然这几天经常和鬼打交道,但说不怕都是假的,我对他们根本不了解,恐惧来源于未知。

    两边的房间挂有不同科室门牌,有的虚掩着门,废弃的办公桌上堆满杂物,落满灰尘的轮椅横置于房门口,看得人汗毛倒竖,总觉得轮椅上坐着什么脏东西,但细细看去,轮椅之上的灰尘铺得均匀厚实,没有半点动过的痕迹。

    烛光不像手电筒,能见度有限,因此我总觉得阴暗之中,有股阴寒视线在盯着我。一些黑暗中浮现的奇怪影子,乍一看就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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