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徒手搏虎,李林甫算计韦坚

    第一百五十一章 徒手搏虎,李林甫算计韦坚 (第2/3页)

卫聚集起来。

    “不必惊慌,狩猎继续。”

    李隆基为展现自己的气度,令禁军停在四周,不必靠近猎场。

    狩猎继续!

    等待明日狩猎结束。

    不过山脚下开始有禁军设防,防止有虎豹再次冲入。

    李林甫在宦官中有眼线,他本来已经休息,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立刻穿上衣服赶过来。

    得知李瑄“手撕猛虎”,在圣人危在旦夕的时候,救圣人一命,他心中狠狠一颤。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瑄将更加受宠!

    他最容易对付李瑄的办法,是将李瑄牵扯到太子的事情中,把李瑄打成拥立太子。

    现在有这一出,李隆基必不相信。

    因为若非李瑄,太子就可能在这“咸阳原称帝”。

    实际上,李瑄救下李隆基,对李林甫和安禄山也是受益的一方。

    等李亨继位,这两人难活。

    安禄山为了讨好李隆基,在一次宴会时,只拜李隆基,对太子李亨视而不见。

    他竟然说出“臣胡人,不知太子为何官”。

    李隆基解释太子的含义后,安禄山依然不拜:“臣愚钝,只知陛下一人,不知有储君”。

    他意思是希望李隆基千秋万代,逗得李隆基非常开心。

    可想而知,李亨当时的尴尬。

    这要是在咸阳原称帝,第二个拿安禄山开刀。

    第一个当然是李林甫。

    李亨虽是非王皇后所生,但却从小被王皇后所养,由于王皇后无子,对李亨“慈甚所生”。

    可以说,王皇后与李亨的生母无差别。

    但对李亨慈爱无比的王皇后,却被武惠妃害死。

    李林甫是武惠妃的人,当初李瑛死的时候,李林甫极力推荐寿王李琩为太子,就是怕李亨当太子。

    但李隆基没听李林甫的,而是听高力士的建议,将性格恭谨的李亨,立为太子。

    在李亨当太子的这几年里,处处压抑,时时提防李林甫。同时深居简出,不敢有一丝多余的举动。

    所以,此时李林甫的心情既是庆幸,又惊慌。

    因为李瑄也是要他命的人。

    更可恨的是,本来他有一个计划,将韦坚引入圣人的猎场,然后状告韦坚有不臣之心,想拥立太子。

    借此时间,兴一次大狱。

    现在圣人猎场周围全是羽林卫、龙武卫,即便韦坚身边有他的内应,也无法再实施那个计划。

    “嘭!”

    想到此,李林甫重地得锤了一下竖着的栏杆。

    “右相,圣人无虞,你应该高兴才是。看你的神情,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此时李隆基已经入帐,李瑄来到李林甫身边,若有所指地问询。

    “李将军别血口喷人。听到圣人入险,我马不停蹄而来,几度昏厥,得知圣人安然无恙,我才放下心!”

    李林甫像是被踩住尾巴一样跳起来。

    “也对!我可是右相的救命恩人。”

    李瑄对着李林甫笑了一声。

    李林甫眼神微变,李瑄把局势看得太透彻了。

    此情此景,他没有丝毫头绪!

    韦坚、皇甫惟明、裴宽是敌人,李瑄也是敌人,王忠嗣、章仇兼琼是敌人,文武百官中看他不顺眼者,比比皆是。

    不久前,他的爱子李岫指着后花园的役夫,向他劝谏:“大人久居相位,树敌甚多,前途布满荆棘,一旦出现祸事,恐怕想成为役夫都难了!”

    父子之间的肺腑之言,李林甫哪能不知道呢?

    他与太子是死敌,太子登基之日,不需要树倒猢狲散,他们一家必定家破人亡。

    他会倾尽所能,将太子扳倒,换一家太平。所以他对李岫回应:“形势如此,无可奈何。”

    不归之路,只能一条道走下去。

    而李瑄的异军突起,让他更加艰难。

    “我们都是宗室,同为太祖景皇帝的后代,血脉如此亲近,应该休戚以共才对。七郎还未婚配,我有一表侄女国色天香,将其许给你。将来你坐我的位置!”

    李林甫思来想去,突然向李瑄示好道。

    他不仅点名,同为李虎后代的关系,还想与李瑄联姻,安抚李瑄。

    李林甫仔细一想,他与李瑄没有深仇大恨,好像他一直是受害者。

    他陷害李瑄几次,但都弄巧成拙,反而助长李瑄的火焰。

    “口有蜜,腹有剑,能相信吗?哪天强弩袭来,我还有机会躲避吗?”

    对付李林甫的承诺,李瑄当成一个笑话。

    连李虎都别出来了,李虎是李瑄的太祖。

    从太祖李虎,到烈祖李昞,天祖李渊,高祖李世民,曾祖李承乾,祖父李象,父亲李适之。

    这么远拿来攀亲戚,也是可笑。

    而且在李瑄意识中与李林甫一种存在“隐藏仇恨”,不可化解。

    就算李林甫活不了几年了,也不可能这么算了。

    “七郎,你当初在灵武遇刺,绝对不是我所为,估计是张齐丘干的!本相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李林甫向李瑄解释道,那次确实不是他干的。

    想到此时低声下去对李瑄说话,心中很是愤懑。

    “张齐丘都出家当和尚了,当然什么事情都能往他身上推。”

    李瑄不信李林甫的鬼话。

    在灵武遇刺的时候,张齐丘早就被调入长安,以“阻挠军功”“贻误军机”为由,直接贬为安业尉。

    也不知道是被贬得太狠,还是被李瑄一句“心在动”幡然悔悟,张齐丘不久就辞官为僧侣。

    今后张齐丘也会无缘节度使的职位,他儿子想当宰相,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所以李瑄不认为是张齐丘刺杀他,八成是李林甫所为。

    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而已。

    “我是真心而为。今日伱救下圣人,得到圣人的封赏是应当。但被人嫉恨也是必然……”

    李林甫见高力士走过来,突然把话语放轻,淡淡地提醒。

    李林甫所指的太子李亨。

    李亨若得知李隆基差一点死掉,心里会怎么想?

    最是无情帝王家!

    相信,李隆基死亡,李亨必然会悲伤。

    他会为自己的父亲难过。

    但皇帝驾崩,他一定会高兴,因为他终于熬出头,不用再担惊受怕,唯唯诺诺。

    活着的是皇帝,死了才是父亲。

    高力士靠近,李瑄不再回话,只是浅笑一下。

    “右相竟能与李将军聊得来!”

    高力士笑着说一句话。

    “七郎英雄一世,却无婚配,终究不美。寻思着身为长辈,当为七郎安排姻缘!”

    李林甫也变脸笑道。

    “这是好事啊!”

    高力士深深地看了李林甫一眼后,又缓缓说道:“不过七郎毕竟是大将军,两镇元帅,自己的私事,自己也该做主。”

    “那是,那是。”

    李林甫点头,没有细提。

    他们在外面篝火前,看似“随意”地闲聊,见李隆基大帐灯火熄灭后,李林甫暂且告辞。

    他要再去寻找机会对付韦坚和太子。

    李瑄这边,他先不管。

    身上叠的保命符太多,贵妃和高力士,都对李瑄宠爱有加。

    除非李瑄自己谋反,否则扳倒的概率微乎其微。

    回到自己营地的李林甫,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心腹吉温。

    “右相,今夜一过,李瑄如老树盘根。‘太子党’这一称号,再也无法加到他身上。就算把火烧到李适之,圣人也会因为李适之没有实权,不去计较。”

    吉温担忧地说道。

    他们这几个月,制定无数计策,千方百计想要拿“迎奉太子”做文章。

    而且一直将李瑄作为头号大敌,现在出现这件事,吉温顿时觉得无计可施。

    本来这次田猎要算计韦坚,因“李瑄打虎”,打乱计划。

    “本相何尝不知?李瑄武功盖世,阴险狡诈,对圣人忠心不二,又有贵妃和高翁在内帮衬,刀斧难加其身。暂时不去对付他。想办法对付韦坚这个白眼狼。”

    李林甫无力的摆了摆手,向吉温吩咐。

    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而且他断定太子心中一定因今夜之事嫉恨李瑄。

    以李瑄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朝局非常复杂。

    “右相,韦坚知不知道今夜之事?”

    吉温突然抬起头,向李林甫问道。

    “韦坚也带着仆人参加狩猎。他应该还不知晓!”

    李林甫摇了摇头,又补一句:“不过太子距离圣人的猎场不到十里,应该能听到猛虎的叫声。”

    “那就可以重新修订计策!属下发现韦坚此人,性急而疏散,总因小虑而失分寸。右相可以传信韦坚身边的眼线,让其告诉韦坚,圣人突然被猛虎袭击,目前还不知情况。如果韦坚收到此消息来看望圣人,就算他逃过一劫;如果他直接过去找太子,他必死无葬身之地。”

    吉温阴险一笑,向李林甫建议道。

    李隆基猎场东面是太子猎场,太子猎场东面才是韦坚的猎场。

    韦坚要见李隆基,必要从太子猎场通过。

    吉温相信以韦坚的性格,会在太子猎场停留。

    若遇知己,南山白额虎不足缚也!

    吉温从未忘记他的誓言,既然投靠李林甫,他要在富贵之前,倾尽全力。

    如果心有顾忌,畏首畏尾,会失去他唯一的机会。

    “吉七有计,让我心中石头落下。此计成,六部郎中,随吉七挑选!”

    李林甫眼睛一亮,拍了拍吉温的肩膀,对他承诺。

    六部郎中为从五品官,能穿上绯袍,参加日常朝会,是显贵的象征。

    “多谢右相,属下定肝脑涂地,为右相效死命!”

    吉温面色惊喜地向李林甫一拜。

    随即,李林甫立刻派人通知在韦坚营地的细作。

    按照约定,夜半子时,细作以方便为由,在约定地点汇合。

    李林甫派遣的家奴,将此事告知细作,并通知细作该如何去做。

    “兄弟,我来值夜,你去休息吧!”

    细作“方便”回来,对守卫的奴仆说道。

    此奴仆正昏昏欲睡,见有人主动揽活,没有多少犹豫就同意了。

    过了大约两刻钟左右,细作到韦坚帐篷外唤道:“相公,相公……”

    “何事?”

    韦坚疲惫地应一声,语气很不耐烦。

    “相公不好了,圣人刚才被猛虎袭击。现在禁军将圣人的猎场团团围住,不知里面情况如何?”

    细作焦急地喊一声。

    “呼!”

    像是被一盆冷水泼到身上,韦坚瞬间清晰,他不穿衣服、鞋袜,快步出帐篷,问他的“奴仆”:“这是谁说的?”

    “刚才小人在周围巡视,遇到一名同乡禁军士兵,他将禁军的调动告诉我,相公可以查看禁军的去向。”

    细作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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