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国(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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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有了筹码。

    帝王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萧时会有此一问,便道:“若你能在围猎大会上拔得头筹,朕便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何?”

    萧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也知此事不易。他深知,围猎大会高手如云,想要胜出,绝非易事。

    帝王见状,心中暗自思量,为免节外生枝,决定暂时软禁独孤兰,以免她在围猎期间闹出什么事端,影响大局。于是,他轻描淡写地下了禁令,将独孤兰禁足于府邸之中,不得外出。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宾客的欢声笑语早已随风消散,只余下萧时与醉卧于侧的柳时衣。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二人身上,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温柔。柳时衣,酒意上头,那份平日里的矜持与含蓄此刻尽褪,她直视着萧时的眼眸,直言不讳地问道:“萧时,你对我,可有半点倾心?”

    萧时闻言,目光微闪,心中五味杂陈。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喜欢,自是有的。但你我之间,隔着千山万水,那份情愫,终是只能深埋心底,无从谈起。”

    正当此情此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独孤兰一袭素衣,面容上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落寞,寻至柳时衣身旁。她轻声细语,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这世间之大,竟无我容身之所,唯有远嫁他乡,和亲异域,方能换得一时安宁。”

    未曾想,这番话,恰好落入了悄然归来的楚弈耳中。他心中一动,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随即开口,声音温和而坚定:“郡主,你无需如此悲观。若你不愿,我楚弈愿助你摆脱这命运枷锁。”

    是夜,楚弈心绪难平,提笔研墨,一封书信跃然纸上。字里行间,满是他对皇权的抗争,以及对独孤兰命运的深切关怀。他郑重其事地将信封好,决定明日一早便呈给父皇,言辞恳切:“儿臣心意已决,独孤兰之亲事,孩儿绝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