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藏

    第三十二章 藏 (第2/3页)

 阮相眼皮一跳,抬起看他:“逃往南境?”

    焦淦背竖得挺直,立在书案前,像是一块儿巨大磐石,挡住了案上想要往外探的烛光,即便被人盘问,也一动不动。

    阮相又低下头,觉出了那人背后树大根深,还有别方靠山,醒了醒神,才道:“你去追,我只见尸首。”

    焦淦垂下眼,又一倾身:“是,此行路遥,相爷多保重。”

    阮相微点了点头,疲乏从里往外蔓,蔓至眼皮上,重重地往下一耷。

    焦淦没多言语,扭身出了门,回头看了眼趴伏在桌案上的右相,又为其轻轻掩带上了屋门。

    当午,梧州,廌业书院。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

    书声朗朗,明亮了一通宽阔敞透的五进大宅院,前院儿四面光亮,偶有绿植攀爬,像是在偷听院中夫子讲课,以得长进。

    院子里置了好些书案,坐着好些学童,由小至老,各模各样,皆坐得规规矩矩,认真听教,其间只二人甚是引人注目。

    “哥,这字儿咋读?”吴贵探着一颗大脑袋,向坐在前面的大哥发问。

    吴达仰着身子,看了几眼他那萝卜般粗壮的手指正指着的一粒小字儿,回身又在自己的书上找,找着了自己做好的备注,才道:“‘惰’,这字儿念‘剁’。”

    吴贵恍然大悟,点着头又坐回到脚后跟儿上:“啊,教不好就要剁了老师?”

    吴达听他说话,摇了摇头:“不是,夫子说这不是‘剁人’的意思,是懒……”

    “啪嗒!”

    一道戒尺声砰然响起,像是雷声灌耳,惊得二人立马坐直,不敢再言。

    循声而去,见堂上坐着一青年男子,青白间色的衣衫将人衬得温润秀气,面容亦是生得温煦和气,此刻却浮出了微愠不悦的神色,一下显得肃穆俨然。

    尤匀盯着那两人,直至他二人安分,才放下戒尺,又拿起桌案上的书本,遮挡住了自己几近难看的表情。

    他耳边好像又响起某人的辩言:“不识字,又如何练武?”

    尤匀越想越气,将刚拿起的书往案上一拍,立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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