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诺不言

    第四十六章 诺不言 (第2/3页)

,里声虽不至震人耳聋,但声震屋瓦之势却不可挡,于是几人在门外开了赌,猜测屋内桌椅是千疮还是百孔。

    天窗上送饭的人不曾换过,听闻此次关在这屋里的是对小夫妻,十分新奇,于是探头观看,却只见屋里郎君被娘子打得落花流水、满屋逃窜,顿时心生同情。

    而那娘子出手竟是毫不犹豫,一拳一脚都带着劲风划过,风力之强甚至拍到了天窗人的脸上,夹着冬寒之气,如似冰刀。

    天窗送饭人因此在萧案生之后要酒时,都多赠送了他两坛,还附上一张书写工整的和离书,只留下可盖指印的两处,简直为两人操碎心。

    萧案生拿起和离书,看上面所写的和离因由,为“妻残暴,非良人”,于是仰起头,面朝天窗上的脑袋,笑道:“吾妻之贤,难以言表,不劳小哥儿操心了。”

    戗画坐于茶桌边的矮凳上,两腿绷得紧而直,不动声色地扎着马步——她座下矮凳的四只腿,其中一只已无影无踪,只能由人腿替代。

    “你何时娶了妻,是我社中消息闭塞?”戗画仔细回想,忽记起连云跟她说过左丞江府与定安侯府联姻之事,又疑道:“他们查出你身份了?将我认成了久昔?”

    萧案生回身看她,坐回矮凳,也紧着腿,对戗画温柔道:“我与九娘,是家里长辈定的,虽指腹为婚,但我待她,情同手足,非是男女之情。”

    戗画垂下眼,听萧案生话里的意思,倒像是……他不想对久昔负责了。

    戗画猛地起身,抄起刚刚坐热的矮凳,瞬时就往萧案生头上砸去:“你如此洒脱,可在乎久昔往后,她会如何受人指摘?”

    萧案生飞快抬手,挡下矮凳,刹那间,矮凳另一只完好的脚也不翼而飞:“九娘亦无心于我,你看不出吗?”

    戗画停下手,两眼冷冷看向萧案生,听他把话说完。

    “九娘她,心悦居遥,你看不出,”萧案生揉着手臂,不知戗画那不开窍的脑子能听懂多少,只能试着言明,“居遥心悦九娘,你也看不出,他们二人情意相投,难道你想让我拆开他们吗?”

    戗画耷下眼皮,她只知久昔与萧案生有婚约,那按婚约成亲便是,久昔为大赵丞相的孙女,而那居遥为南境做事,二人不可相与。

    萧案生放下又多出了一道乌青的手臂,见戗画低头沉思,样子难得乖巧,忍不住伸手摸她的头:“何况,我心悦之人是…”

    萧案生话未言尽,眼神忽然敏锐,目光像穿针引线,看向戗画肩后的里发。

    戗画脑中回神,忽察觉萧案生的手探进了她的后颈,她疾手挡开萧案生的手臂,却早已来不及。

    萧案生的手愣在半空,眼里露出的震惊,甚至比此刻迪什尔就在他面前要杀他更甚,他难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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