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恍前尘

    第六十章 恍前尘 (第2/3页)

三日,文廌传信方至梧州总社,于是戗画带着连云,连夜齐往了西南,从西南最南侧的祁州开始,一路往北,逐州疾伐。

    劲伐至第七日时,两人以“血浴中阁”而名响,一夜之间,流寇偃旗息鼓,退至西侧老巢“古岸邸”。

    戗画忧其复起,于是使连云随同,又携精锐五百,夜围“古岸邸”,将流寇余孽尽灭,无意间救得了被流寇掳走的近百位贫富女子。

    黑夜难寂,聚火通燃,空气中弥漫着的没有欣喜雀跃,只有恶心不下的血锈,和此起彼伏的劫后余生的啜泣。

    人影憧憧,难辨只双。

    火光恍惚间,戗画一眼落定,无须甄辨,那缕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眼中,以此般难以言喻的方式。

    人声散尽,戗画无言向她靠近。

    至亲之人,却是相顾不识。

    当她要离开时,戗画拧出声道:“我送您。”

    时下,只剩戗画和连云,两人一齐相送于她。

    几人从“古岸邸”始行,直到吉州城外,野间杂丛中,有一户破屋,屋上无瓦,以稻草覆盖,墙由泥砌,难挨风雨。

    几人未至屋前,从中蜷出一中年男人。

    男人回望坡上,一眼看见妻子,爬上坡路相迎,二人泪眼横泣。

    戗画只立远观望,连云善心难泯,上前问询,见戗画无言相悖,于是做主,将那夫妇二人带回了总社。

    从此,他们安然度日,琴瑟如初。

    他们又生了一个孩子,也叫“卫澜”。

    她又曾想教戗画学胡语,戗画拒绝了。

    她现在习惯了说汉语,也只教卫澜说汉语。

    而那日,那个男人死了,就死在戗画脚边,死在了戗画眼前。

    那她呢,她现在如何了。

    ……

    人神恍惚中,戗画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当下,现在确不是思及杂事的时候——或许以后,还有机会跟她学胡语。

    坡下的对话还在继续,不时会有笑声。

    戗画记下这些人的话音,数尽了只有三人,而那日的胡人却远不止这个数——这只是前哨。

    戗画听不懂胡语,对她来说,活捉这些人也得不到其他胡人的下落,那便是毫无用处,不如杀之。

    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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