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出关

    第一百零五章 出关 (第3/3页)

画送去,回头却只看到萧案生像根蜡似的立在黑风中,戗画被他死死挡在身后。

    她看萧案生手里也拿着东西,于是又坐回火堆边,和几位随将闲聊,他们都认得太子,太子是个随和亲切的人,和谁都能聊得来。

    身后没了动静,萧案生这时才转身,带着水和吃的走了过去。

    戗画坐在一张沙毯上,背靠着流线状的岩石,硌着生疼,但也没劲再动,上下眼皮粘在了一起,不得张开。

    沙毯很大,可坐数人,萧案生自然坐了下来,先将一块饼递去,戗画只虚了一眼又闭上了。

    萧案生收了饼,又将一个水囊递去:“烈酒驱寒。”

    他说完,戗画便打了个冷颤,她已累得忘记感觉,忽经萧案生一说,身上就像被冰刀飞快地割过,此时才觉冷得发痛。

    她接过水囊,猛地仰头一灌,火辣辣的酒一路烧进肚子里,将她呛得连连咳嗽,歇了一阵,她开始慢悠悠地喝。

    “看天上。”

    旷地之上,萧案生的声音更显温暖而轻柔。

    戗画的身子渐渐回暖,伴随而来的是疾饮后的头昏脑涨,她艰难地扬起头,头比秤砣还重,一下砸去萧案生的臂膀。

    萧案生蓦地回头,他视线里,戗画的眼神已不清明,没了平日那过分理智,有些飘忽不定。

    头抵在他肩上,微微一仰,戗画看见了散沙一般的星空,她眨眼,星星也在她眼里眨眼。

    一阵夜风赶过来,冷刺到戗画脸上,她捞起水袋,仰头一倒:“莫得了?”

    萧案生无声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已在他怀里揣了两日,还是要拿来哄人。

    他打开,不情不愿地摊到戗画面前,见她一只手迷迷糊糊地找了过来:“牙不疼了?”

    上一次夜里,戗画吃完糖瓜,第二日一早便先去了趟药铺看牙。

    听到话,戗画愣了一下,从油纸包里抠走一颗糖瓜,她小心塞进嘴里:“这哈儿不痛。”

    在她眼皮底下,萧案生将油纸包又折了回去,再藏进怀里:“今天就吃一个,这里没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