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爱本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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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爱本无意 (第1/3页)

    第一节我认识你

    D城,位居中原,从古至今十几位君王立都立于此,文化悠久积淀深厚。可是,这里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也使这里的居民闭关自封,无法和外界顺畅交流沟通,观念相对落后一些,也养成了一些其特有的民俗习惯。

    他们这里的人爱喝汤,牛肉汤、羊肉汤、驴肉汤、豆腐汤、连汤肉片……甚至连招待远方贵客的宴席也都是和汤相关的,叫水席。一开始,我还真的不太习惯,闻着汤面上的层层油花,就着饼丝咽下去,还挺香!

    小区楼下的驴肉馆老板姓马,人不但热情也很是质朴,每回要么给我多加几条饼丝,要么多给我加点汤。这一天,我又一大早来到驴肉汤馆,还没喝完,却已经满头大汗。忽然店外传来一句响亮清脆的寒暄声:“老板,开门了啊?给我来一碗驴肉汤吧?“一抬头,眼前这位人未到声先到的女子不就是那个14楼的晨子姑娘吗?远看邋里邋遢,近看还挺耐看的,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像能看透你的心思似的。我连忙低下头,又品起汤来,却暗自观察起来。

    看来这个晨子和老板并不是很熟悉。马老板敷衍的态度也告诉我:这个晨子不太常来。只见她麻利快步走向取汤处,稳稳地把盛满汤和饼的碗放到了我旁边的桌子上,还要了一瓶汽水。看着她一系列操作,我暗暗好笑:先把饼泡到汤里,把饼都吃光了,却一口汤也没喝,汽水倒都喝完了。吃饭速度很快,风卷残云一般。临走前,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注视,大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快步离开了。待她离去,马老板便一脸讪笑地说:“这个女的有病,疯疯癫癫的,看她那德行,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擦擦嘴,淡淡地说道:“说别人有病的,先得证明自己没病!”然后就丢下一脸懵逼的马老板走了。

    我紧随着前面不远处的晨子,看着她一边听歌一边悠然自得的模样,好奇她听的是什么歌曲,尾随其后我隐隐听到是周杰伦的《烟花易冷》。记得有朋友告诉我听歌更多的是要听歌词,更要听背后的故事,我便打开百度,查到这首歌曲讲的是北魏时期的D城的一个皇族将军与一个女子相爱别离的爱情故事……还没看完,抬头却惊觉不远处的晨子已经满面泪痕……

    不知道为什么,刹那间我会有一种无比强烈的悲伤,心脏像是被用刀扎一样的痛。我不想看到这个女孩哭,也不想别人在背后诋毁她,突然想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替她擦干眼泪,保护她不被伤害。也许一切和这首歌曲有关。

    我时常告诫自己:作为一个出类拔萃的城市猎人,要把工作和感情绝对分开。牢记着师傅教导说不能轻易动用自己的特殊能力的我,这一次却要在阔别师傅25年后,因为晨子而动用特殊能力来看看千年之前的D城。

    拉开书柜的密门,取出师傅留下来的投影船,已经很久未用,布满了厚厚的灰尘。随着噼啪的时间设定,我站在五色旋转的灯光中,感到一阵头晕,可是我仍然按照既定设定,在一阵光怪陆离的黑色漩涡中快速漂移……伴随着阵阵头昏,身体关节剧痛,肌肉痉挛和无法掌控的空洞感,穿越终于在噼啪噼啪的脆音中结束了。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一个烟雾弥漫、遍地狼藉的废石堆上,身上的衣装似乎也随着时代变化变成了北魏服饰。我衬着傍晚的夕阳霞光看到不远处是一座斑驳陆离,陈旧不堪的城楼,城墙边上有一颗巨大的石头,石头表面已然磨得发亮。不远处的那条河看起来眼熟,那不就是D城人引以为豪的护城河吗?

    正想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赶忙躲在城墙一侧,竟发现眼前的这位端着饭菜的姑娘美若天仙,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绝不过分。身姿婀娜,体态娇美,一颦一笑娇羞妩媚,连那说话的声音也让人不觉酥麻感慨,我情不自禁看呆了,心跳呼吸都剧烈起来。走近来,那深情专注的眼神,嘴角上扬的笑意,竟是晨子!我一不小心,脚下滑了一下,扑通摔了个跟头,晨子侧耳倾听觉察到墙后有人,便来看个究竟,待她看清墙后人时,那双眼里竟流下眼泪,哽咽半天吞吐道:“将军,你,你……回来了?这些年来你去了何处了?”这个晨子翻版的美丽姑娘因为看到我而泣不成声,肩膀随着哭泣耸动,微微挺立的酥胸也阵阵起伏,我转移开紧盯不舍的视线,按耐住内心的狂浪,抱拳只淡淡地说:“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等的人!失礼!”

    带着难舍匆匆离开,听到背后传来无助又凄凉的哭泣……在彩色光线的环绕中,我依照时间规定回到了现代,却还是忘不掉那双美丽深情的眼睛,婀娜娇美的体态,娇羞妩媚的神情,清脆悦耳的声音,甚至连身上的香气都是一样的,我掐掐脸,不是梦!我是北魏时期的皇族大将军?晨子是我前生至爱的恋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好像全部要从那因为穿越而头疼欲裂的脑壳中冲出来。先去冲澡清醒一下吧!摸摸兜,却发现了一块淡绿色的玉石,长长的红色穗子柔软顺滑如血如滴,这是一块绝世琥珀石!

    我特意将水流的温度调至最低,我暗示自己要冷静。在水流的冲刷下,我那热的发红的皮肤渐渐冷静下来,我仿佛看到晨子那疑惑又警惕的眼眸中的惊恐。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她是怎样生活的?对于她的工作、家庭、朋友、圈子……我竟然了解甚少,我暗暗埋怨自己:因为看到的晨子不是自己期待的美女模样,便用这样不专业的态度方式来应付差事,实在没有呈现出自己本应呈现的专业素养。

    作为人类的一分子,我也好色、多情、自大……可在长期严格专业的训练和实践中,保留这些特性能帮助我更快地融入不同社会群体,甚至可以在危急关头救命。

    心脏刺痛的感觉还在,若是那一块软糯玉石证明自己真的去过北魏D城,我是绝不会相信那个爱情故事是真的存在的。原来这世间有爱,而且能够穿越时空,穿越前生,自己和那个晨子,就是故事中的恋人。

    《烟花易冷》的故事出自于《洛阳珈蓝记》:这个北魏D城的皇族将军,确是我本人,后来因为战败为保全性命,出家为僧,苟且忍辱了几十年,苦等到战争结束,回到故里,才得知那个深爱的姑娘终身未嫁,一直坐在石头上苦等自己归来……

    透过窗帘,我看到对面14楼的窗户灯光闪亮,她在放外文歌曲,城楼前的前生相见好像就在眼前,这个晨子就是我苦苦等待千年的恋人啊。现在你不认识我了,可是我认识你,那大大眼睛里的深情倔强和以前一样。掏出那块绿盈透亮的琥珀,小心的一圈圈抚摸着:晨子,将军回来了,一直在你身边,和以前一样。

    第二节童年梦境

    夜色朦胧, ABG领导突然打来电话,墙壁投影上ABG神情严峻,对我的近期工作状况很不满,提醒我改变工作方法提高效率,言语中明确表露这个晨子是一个顶顶重要级别的人物……

    扫了一下时钟,原定20分钟的会议今天竟然延长到43分钟。

    对于我反于常态的认真,看得出ABG很满意,但他还是重复强调再强调,ABG下线前语重心长地说:“MR one,你要记住你的任务关乎得不仅仅是生死考验,更是国之兴亡,民之大业,不可懈怠!”

    看来ABG并不知道我穿越的事情,我果断站起冲光影墙回答道:“yes sir!”

    空气在安静中凝固了良久,我知道晨子在前世是我的恋人,在今生是我的保护对象,可她到底又和国家,与民族有什么关联呢?

    我打算先去80年代的D城看看晨子。

    在去北魏归来后,我发觉发挥超能力会导致元气大量损耗,持续几日的头痛,肌肉痉挛不可控制。

    为了找到异地停留时间和后期反应强弱之间的规律,我把这回穿越时间缩短到两小时。

    为了避免在时光隧道漂移中受伤,我穿上特制防护模具,戴上了夜光防护镜。

    9:00整,我又一次在时空隧道中漂移,我咬牙克制着肌肉撕裂般的疼痛,竟然透过眼镜看到周围漂浮的浮石,还看到了四周的快速飞过的生活镜头回放,熟悉很熟悉,我看到了自己,不同时间段的自己……

    劈啪啦的提示音提示我穿越结束,顺利抵达。

    30年前的D城此时已落下夜幕,通过防护镜,我看到不远处重叠的树林那里有一处灯火。

    脱下防护衣,却发觉自己好像缩了很多,1.83刚好适合的衣服,现在像个大口袋罩在身上。弯腰把长出的裤腿扁了几截,衣袖也挽了上去,抖了抖长袍,晃晃悠悠地向灯光处走去。

    走近了才看清,草丛处挤着五六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接着暮色,看起来都是脏兮兮的,这么晚不回家呆在这干嘛呢?

    我好奇地躲在暗处,想看看他们在干嘛。

    三男两女或蹲或趴,都挤在草丛里。一个瘦高的,鼻子上还挂着鼻涕的男孩子打着煤油灯照亮,还时不时发出“这这那那”的指令。另两个女孩儿却蹲在地上玩玻璃球。

    这就是80年代的D城,满地的尘土和水搅拌成的稀泥,走一脚能淹到小腿肚,我提着裤腿暗暗叫苦,心疼自己的牛仔裤。这些孩子,竟能在已经夯实的泥地上玩得这么开心,不服不行!

    突然,我听到其中一个黝黑皮肤的男孩子大声喊:“嘿,逮住了,逮住了!”其他人也一阵欢呼。

    可是,黑皮肤男孩又来了一句:“呀,蟋蟀一根触角断了。”瞬间,欢呼雀跃的气氛又迅速降至零点。

    一个白胖的男孩儿气不打一处来:“我就说,让你用罐子扣,你非拿手按!”点煤油灯的鼻涕虫一边应和着,也一边嘟嘟囔囔发着牢骚。

    黑皮肤男孩子闷声不吭,只低头搓着自己的衣角。

    听到争吵,旁边的羊角辫小姑娘突然仰起脸来,借着微弱的煤油灯,我看到的那双眼睛如此熟悉……是晨子!

    只听晨子说道:“我看看我看看,死了没有啊?“

    ”没死!可斗不成了,白费一只大将军!“胖小子气哼哼地说。

    ”没死就行呗,斗什么斗啊?养着好了!“晨子笑眯眯地说。”

    是呀,你们还想斗蟋蟀,自己窝里斗起来了都,还不如来弹玻璃球!“旁边的短发小女孩头也没抬,只轻轻把手中玻璃球一弹,玻璃球便准确无误地滚进了对岸的泥洞中。

    可白胖小子还是骂骂咧咧的,眼看着要打架了。

    时间已是21:42分,我深一脚浅一脚走出树丛,未等说话,却看到五个小孩的眼光齐刷刷地望向自己。

    “孔年?你怎么回来了?”晨子一声惊呼,眼睛睁得更大了。

    黑小子,胖小子,鼻涕虫,连那个只顾弹玻璃球的假小子也站了起来。

    “嘿嘿,我回来看看你们!”我结结巴巴答道,心里盘算着糊弄一下应付过去就算了。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我反问。

    “黑蛋儿把邻居赵奶奶家的一筐鸡蛋给踩烂了,怕他爸揍他,便拉着我们跑这来逮蟋蟀,说谁也不准做证人指证!”鼻涕虫一边擦鼻涕一边解释。

    “踩坏了一筐鸡蛋?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又好奇又想笑。

    “唉,你别问了,你大晚上穿着一身长袍子,是出来做僵尸吓人吗?”黑蛋一脸坏笑,看起来,那筐鸡蛋确实没给他什么教训。

    “哦,我叔叔在这个村里扩了一点地,我来帮他忙呢。”我一边说一边提提裤腿。

    “别说,这一身还真像个种地把式!“鼻涕虫拉着胖小子边走边说,我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禁不住回头看了晨子一眼,她望着我们,那双眼睛真美,灵动环转,就和天上夜幕的星星一般闪烁迷人。

    一路,胖小子和鼻涕虫不停地嘟嘟囔囔,一会窝囊黑皮肤男孩,一会指桑骂槐说什么“骡子,杂种啊”这样不着边际的脏话。黑小子依旧闷声不吭,只顾跟着走。

    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个民宅区。黑蛋儿说了一句“走了”便拐进了民宅区的偏僻处。

    可能是发现了紧紧尾随的我,一直闷声不响的黑蛋儿突然骂了一句:“**,你跟着我干嘛?找死啊?”我连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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