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镇》第四章:家玲私爱,岁福色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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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镇》第四章:家玲私爱,岁福色昏 (第1/3页)

    家玲放下猪蹄立马和民福开抢,民福手里的肘子没拿稳直接掉到了地上,金媳走过来捏起拳头:“这才几年就忘了挨饿的日子了?”

    民福吓得不敢出声,赶紧把肘子捡了起来。

    金媳继续板着脸:“拿厨房洗干净吃。”

    民福乖乖得拿起肘子走了,家玲有些胆怯拿着面棒紧跟着民福踏进厨房:“都怪你,拿我面棒干嘛?”

    “你少说话,赶紧给我洗,要是婆还活着,肯定打你。”

    家玲瞬间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你自己洗吧。”

    “姐,把粘到土的给我切掉,你晓得我不会做饭,不要难为我了。”

    家玲晃了晃头懒散的拿起刀帮民福处理好,民福拿着脏掉的肉看着父母都进了上房一溜烟丢进了鸡槽里。

    岁福的婚礼在立秋后举行,结婚后家玲和民福才知道的新媳妇的名字,她叫张巧花。

    婚后育德把家里的东西分出去一部分让岁福和巧花搬进了二妈家的房子。

    婚后的岁福脸上总是红润的,春风十里不及岁福脸上一丝春意,巧花也很温柔,岁福舍不得巧花去地里干活,每当太阳西斜,巧花就坐在南房墙外的石头上坐着晒太阳,看看过往的村里人,面带微笑。

    时间不长,村里人都知道岁福娶了一个漂亮媳妇。有人窃窃私语说岁福的漂亮媳妇太稳重,有人说太懒,每天都在那坐着,啥也不干,村口分的自留地育德分给了岁福,岁福很少去种,都是金媳帮衬着,毕竟三分地也不大,产不了多少作物,又很费人。

    金媳把村对面的那片地理完以后再整理自留地,起初小两口到饭点了就来和大家一起吃。时间久了,家玲率先不愿意,因为巧花说:“看家玲饭做的多好,我连个面做出来都不好吃,岁福经常说我呢,太难吃了。”

    “没事,嫂子,都是一家人,过来吃一样的。”

    后来家玲教巧花做饭:“你炒菜的时候先放盐,后放调和,再放点味精就能出锅了。刚开始你可以尝尝,后面做顺了就不用了。”

    “哎,看家玲饭多好,我连个面做出来都不好吃。”

    家玲失去了教做饭的热情,做好饭摆碗筷的时候故意板着脸把碗着重放在面前。

    “你对你嫂子什么态度?你做个饭就牛地很?你嫂子惹你了吗?”岁福看着自己媳妇受委屈抱打不平

    家玲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家玲气不过,拉着母亲埋怨嫂子的行为。

    “没事,让先生个娃,后面再自己做去,你先忍忍。”

    “我忍,我凭啥忍?懒得跟猪一样,光吃,连她自己的衣服都加塞到咱们的里面我洗,太过分了。再说了,哪个女的不生娃?我不做饭了,我要出去打工。”家玲气急败坏

    金媳拗不过这个暴脾气的女儿,着眼就要过年,家玲带了几件衣服去居乐镇看着满街的饭店。

    附近的工厂,工厂是进不去的,那些她都不会,只能找家餐馆打工。

    她壮起胆子一家一家的问,问到第三家愿意要人,但是住宿条件很差,家玲觉得只要看不见那个让人血压飙升的张巧花,其他的都可以。

    在这里,家玲认识了附近好几个村子都是七八个姐姐一个弟弟,家里缺乏主外的劳动力而不得不出来打工的女孩,有的才十三岁,她们温柔,内敛,眼中透着胆怯和善良,看见她都很礼貌热情的打招呼。

    而她已经十八岁了,她突然有些释怀,家里有疼爱自己的父亲,虽然表面惧怕但实际尊重自己的弟弟。

    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在家里所有男人面前的中气十足和敢言全都是因为这些男人对她的平视和尊重,金母死的早,母亲从来没有把自己和哥哥弟弟区别对待过,她不用去地里干农活,最多在收获的季节帮忙下。

    她过的最苦的岁月就是金母还活着的那段时间,但父亲和母亲从来对她都是默认支持。

    她一下子不觉得有多生嫂子的气,比起她们她是幸运的。

    饭店在居乐镇轻工一厂旁边,厂里上班的大部分是外地人,工人会在下班后到附近的饭店吃饭喝酒侃闲,不出意外,五彩缤纷的花花世界家玲的爱情来了。

    这个男孩总是拿着一本毛选,进店后点一份豆干和一份炒青菜,再要一个蛋花汤,吃完看十分钟书就走了。这天恰巧周天,店里没什么人,看完书钱包落在了桌上,夜里十一点,家玲杵着头还等在店里,正在打盹被一声同志你好叫醒。

    家玲抬起头,面前惊慌的面容已经舒展,他盯着自己的钱包说着谢谢,家玲站起来忙摇手,男孩比家玲高一个头,肤色倒没有家玲白,身形不是特别瘦,腼腆中透着学识模样,家玲本就欣赏的心开始跳动。

    “这么晚了,谢谢你。”

    “没事,你叫什么名字?”

    “石翰,你呢。”

    “金家玲。”

    家玲脸颊飞起一片红晕,好在灯光昏暗,石翰看不清,石翰往门外走,家玲跟在身后关门,门上的拐扣实在是紧了,还没走远的人被家玲叫住帮忙关门,月色下,家玲白净的脸庞深深的刻印进了石翰的心里。

    “你在这里一个月赚多少呀?”

    “三十块,我是不想在家里待,所以...”

    “哦,今晚实在打扰你太晚,你改天休息了我请你去动物园行吗?”

    家玲的刚慢下来的心跳又加速了,开心溢于眼神,她低下头,石翰说:“那就当你同意了,我先走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爱情的萌芽开始悄然绽放。

    家玲回到宿舍躺下,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后来她们会挑都休假的时候一起去吃东西,她会在石翰付钱两次的时候强制第三次自己付钱,她总觉得老让对方付钱会矮人半截。她又不是没钱,才不要唯唯诺诺呢。

    1990年初冬,巧花生下一个儿子,岁福给儿子起名叫金福宝。金媳托人叫家玲回来做饭,家玲回家后看到一个稚嫩的侄子,又看见一脸气虚的张巧花,瞬间有些心疼,忍不住叫了一声嫂子。

    她看着孩子,她想她们以后也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想到这,脸上慢慢蕴上红光,散发着女性会成为一个母亲的光辉,嘴角轻启的弧度早已被金媳看在眼里。

    金媳斜身看着女儿:“想啥着呢?”

    家玲立马从思绪中抽回来:“妈,你叫我回来是叫我伺候月子吗?”

    “对,我跟你大还要上地呢,你还是把饭做好,这回给你嫂子一天做五顿,月子里一定要缓好。”

    “我嫂子咋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是生娃太累了的原因吗?”

    “不是,是怀孕的时候运动太少,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时间太长熬虚了。”金媳无奈摇头

    家玲一听这话,当初的火又起了虚苗开始种起来了,但恋爱中的家玲一想起她以后和男朋友也可以生个可爱的孩子窜起来的火苗自己熄灭了。

    家玲把给家里人买的礼物和自己的行囊都收拾好就去做饭了,次日家玲按照母亲交代的五点就从炕上爬起来做饭,鱼炖豆腐,炒油菜,一碗油茶。拿红盘端给嫂子,巧花看上去很憔悴。家玲有些心疼:“饭先给你放边上,我给你倒热水,你漱个口吧。”

    巧花还是努力的报以微笑,家玲看见这个笑觉得又有些生气。

    “我昨晚一夜没有睡还好,感觉不是很有胃口。”巧花说

    家玲把菜都端到面前,巧花各个尝了下,留了鱼汤喝。金媳已经起床,站在上房门口正在套右边的袖子,看见家玲端着饭又出来忙问:“咋了,怎么又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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