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镇》第十一章:坑傻女儿,接回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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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镇》第十一章:坑傻女儿,接回妻子 (第1/3页)

    ​兄弟俩跪在炕前,棺前,坟前,嚎啕大哭。

    不知是哭带来人走的匆匆没教育好他们,还是哭走的太早太意外没教全他们。

    身后住的远些的村里一边摇头一边感慨:人生无常,天不佑孝子。

    而住在周围的邻居却像看戏一样等着兄弟俩曲散终场。

    有个后庄的邻居说:“哎,一家弟兄四个呢,同样都是儿,书读了那么多,一点孝心都没,果然没良心的都是读书人。”

    晚上白幔撤去,额头白布扯掉,恣意浑浊在开泰和新泰老婆之间释放的淋漓尽致,而新泰正在代替开泰哄两个孩子。

    开泰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常敬六岁,小儿子常意三岁,新泰抱着常敬说:“敬敬,你说二爸好还是你爸好?”

    “爸爸好。”

    “那二爸不好吗?”

    “二爸也好。”

    “二爸哪里好?你说细些,二爸给你买糖吃。”

    “二爸家的二妈好,二妈经常来给我买好吃的,让我和她一起抓意意的小坠坠。”新泰把常敬放到地上沉下脸:“啥坠坠呀?”

    “二妈说男孩子都会长的。”

    常新泰在怒火中笑着

    “敬敬,想不想让你二妈今天给你买糖吃,我带你去找你二妈好不好。”

    常敬缓钝点头。

    新泰抱着常敬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门口,打开大门蹲下身小声说:“你进门就把门一把推开,二妈立马就给你买糖了。”

    孩童满怀开心跑步上前一把推开房门,赤裸的两个人正连在一起稚嫩的哭声瞬间让两人包上被子。

    此后的常敬眼里总是呆滞的,麻木的,恍惚的,突然会善良经常性撒谎,读书只读了三年级带去看大夫,大夫说:“脑干受了刺激没傻就是万幸。”后来常敬从十五岁起村里人就再也没有看到过,直到三十八岁那年,村口进来一个臃肿的妇人,抱着一个两岁的孩子推开了开泰家的大门。

    新永直到十一月初十才回来,还没进门看到门上白色的对联,僵住了。

    大脑在发空,他明明记得,他走的时候家里人都是健朗的,仅仅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缓过神推开门试探着叫了声妈,无人回应。

    院里尘土流动,驴也不知道在哪里,侧房的窗户纸都破了几个洞。

    一阵初冬的风吹过,只觉阴风阵阵,背脊发凉。

    在他有限的认知和直觉的双重认定中,他清楚的知道:肯定发生了他不知道但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放下包,侧房门的钥匙也没有,他只能抬起门沿把东西放进去。

    又抬起中房的门沿,进门看着房间内残遗纷扰,炕上还留存一些奇怪且难闻的味道。退到屋外,环顾院落,关门直奔新泰家。

    刚进门就看见嫂子鼻青脸肿的,不免关心:“嫂子你这是咋了?”

    二嫂斜眼找了一圈新泰的身影,没有看到才说:“你二哥打我。”

    “啊,为啥?”

    二嫂神经兮兮的靠近新永准备说你二哥把你妈打死了,刚说到你二哥几个字,就看到新泰从门口往进来走。

    新泰阴沉的脸看见新永立马切换成笑脸:“新永啊,你回来了,生意做的咋样?好做吧?”

    新永还未回话。

    新泰立马捂着脸长叹起来,拉着新永坐下:“你刚走,妈跟你家的吵了几句,突然倒地不起,叫医生没来的及,实在等不住你就安顿了。”

    新永听到这眼泪和对家玲的恨同时都充斥在眼睛里,他从兜里掏出三百块放在桌上:“这些给你们的,妈的事我没及时到的一点份子,我到老大家去一趟。”

    新永走出门一直往前走,腿先走了,心在后面不情不愿的跟上,开泰家离新泰家路过两个巷道,很快就到了,推开大门,新泰正在劈柴,大嫂也在做饭,新永心想:“哎,吃饭还得靠踏实的女人才行。”

    炊烟袅袅,新永想起家玲更增添了一份厌烦,厨房里的人还未注意到从门口进来一个人,新永已经掀起门帘站在了炕前,开泰看见新永先是惊讶后是不安迅速转为镇定:“新永,你回来了。”

    新永点点头坐在炕边上,开泰站在门边掀起门帘冲着厨房喊道:“敬敬,多揉点面,新永来了。”

    新永心想:“一家人还得是兄弟之间才是一家人,女人靠不住的。把原本给二哥家少给的一百给开泰家就好了。

    开泰坐在新永旁边:“妈的事你也不要难受了,妈那天进屋的时候勾在门槛上头朝后,叫大夫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等不住你,安顿在大旁边,你空了去看看。”

    新永听着开泰的说法心中泛起疑惑,他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张口问,而是打算去问问邻居。

    吃过饭新永拿出三百放在桌上:“这些是给你们的,妈的事我不在,算是我的份子。”

    开泰拿起钱塞给新永:“一家人不要这样,都是亲兄弟,有空了把你家的接回来好好过日子,妈出事院里没人平时跟这俩关系又不好,人兄弟来接回去住了。”

    新永听大哥这么说只得点点头。

    常敬从门外跑进来,上身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红色毛衣,裤子是一件麻灰色的毛衣又长又啰嗦,脚上穿着开泰的麻布鞋,头发明显至少两天没有梳,脸上一块一块的鼻涕印,新永看着眼前的孩子总觉得和之前见到的不一样不知是哪里怪怪的,新永蹲下身拉着常敬的手:“敬敬,叫三爸。”

    常敬眼神飘忽,到处看了一圈才吞吞吐吐地叫了声三爸。

    新永哎了一声:“去找你妈把脸洗了,洗干净三爸给你买糖吃。”

    常敬闻声突然大哭,胸口不停起伏像置了起搏器,新永不解的看着常敬转头又看看开泰,开泰走过来一把拉过常敬:“大大给你拿绳子扎头发扎头发。”

    新永不解的问:“敬敬这事咋了,怎么像受了刺激一样?”

    开泰避开新永的眼睛:“上次吃糖噎着了。”

    新永站起身:“那我回去了,下午我上妈那看看。”

    “你回去又没人,我跟你一块去吧,晚上在我这吃了你回去睡。”

    新永稍作思忖点点头。

    这是一个隐藏了所有人心事的阴天,开泰拎着槃笼和新永一起向山上走去,两旁的冰草倒的倒,黄的黄。

    被架子车压过的山道靠近中间位置还能看见野草在倔强的发绿光,很久没有下雨了,人每走一步都能留下一个扬尘被压出形状的鞋底印。

    两旁杂草缺水的呐喊都印在了路人的眼里,可通向粱疙里的管道只把水浇到地里长庄稼,不曾分给路边的它们一丝活力。

    奈何地里的庄稼精心呵护很多时候还不如路旁的野草生命强壮,路过斜坡的花椒树只剩枯枝僵硬的炸着。

    苹果树上叶子都已经化进土里,还剩几个果子挂在路上,梨树桃树核桃树,核桃树还绿着几片叶子,毕竟它刚甩完一身累赘,正轻松着。

    开泰和新永抄捷径,大步走到坟前跪下,新永的眼泪已经悄无声息得滴进母亲的坟土。

    点着黄纸一张一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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