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镇》第十一章:坑傻女儿,接回妻子

    《愚镇》第十一章:坑傻女儿,接回妻子 (第2/3页)

烧,没人讲话,默默的烧纸,点蜡,摆供果。

    他跪在坟前静静的看着,想起新泰和开泰两人不一样的描述,他也没有作声,开泰已经磕完头站起来了并催促新永:“妈走得委屈,你以后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是给妈最大的尽孝了。”

    新永闭上眼俯下身磕头,一个,两个,三个。新永磕下去埋在地上心想:“以后再也没有家了,爸妈都没了,一家人就剩兄弟几个和一个妹妹,以后一定要对哥哥妹妹好一点,他们没读过几天书,以前把好的都给自己一个人,以后一定要对他们好一点。”

    新永抬起头深深呼吸这里的空气,好像母亲还活着一样。

    回到开泰家,囫囵吃点,新永便觉得饱了,回自己家坐下,他拉开包清点自己的小收获,一共赚了一千块,本打算给大哥和二哥每家两百,再给妈两百,自己留四百其中两百给家玲做月子用。

    现在每天早出晚归风餐露宿换来的钱捏在手里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又把包裹包起来懒得收拾了,院里的驴还在大哥家,可驴粪却没有被打扫干净。

    他又想起家玲嫁过来后,整个家里都是干干静静,现在物是人非,邻居门前的槐树叶子都掉完已经开始掉最末梢的细枝了。

    瞭眼望去,苍凉,破碎,孤独和悲风同时袭来,新永拉紧衣领看着邻居已经在放炕,他没有心思,反正过几天就又要走了。

    拉开中屋的门,点上煤油灯,暗夜,凄寥,昏黄中燃烧的孤枉,突然地上窜出来一只老鼠,新永想起母亲以前很讨厌老鼠,都会喊他过来赶老鼠,可现在他看着老鼠在地上跑来跑去挺亲切的,总算在着这孤寂和被抛弃的空间里有个伴了。

    不知何时新永手中拿着的世说新语顺着炕边滑落到了地上,煤油灯在耗尽灯盏最后一滴油后也睡去了。

    常母看见光褪去穿过门站在新永面前,她抚摸着他的额头,新永觉得冷使劲的拉着被子。

    常母坐在儿子身边:“新永啊,家玲没错,早点去接回来,好好过日子,你两个哥哥我也不怪他们,是我没教育好他们,他们也天资不够,各人有各人的命。新永啊,我的儿啊,以后不要太善良,善良没用。”

    常母还想说点什么,可是新永没有回应,只是在努力抓紧被子。

    常母起身穿过门看着隐约显现房屋的天色,是时候赶去下一场轮回了。

    新永睁眼发现已经六点半了,居然没有鸡晓,天还没有亮透,仔细一想,鸡早就被抓到二哥家去了。

    再推开厨房门,碗剩了一个,筷子一双,炉门口的柴也没有,剩下碎屑。米面粮油,仅剩半袋味精,厨房空荡的,新永叹了口气心想:“算了,都是自家兄弟,拿去就拿去吧。”

    转身关上门,思索片刻,应该去趟家玲家,看看她过得有多好,再说以后的事。拿桶挑点水洗脸,才发现扁担也没有了,只能拿着桶先拎一桶,出门撞上秀秀,新永冲着秀秀点点头,秀秀说:“好多天没看到家玲了。”

    “哦,回去了。”

    “啊。”

    “回娘家住段时间,我最近不在,家里没人。”

    秀秀又哦了一声点点头。新永拎着水进门,邻居隔着墙满眼惋惜地看着新永:“哦!新永回来了。”

    “昨天刚回来。”

    邻居像是自我感慨又像是在和新永说话:“新永啊,你妈走得冤枉啊,小两口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

    新永满眼疑惑:“我妈是摔了一跤吗?”

    邻居饱含深意地微笑着:“人已经没了,活着的人好好活着。”

    新永还想再问点什么,只见邻居鼻子微皱:“啊,我的粥糊了。”边说边跑回了家。看着邻居匆匆跑走的背影只能叹气,舀水洗把脸,出门上居乐镇。

    正值年华的新永,书卷气,儒雅,谦和,相貌好,路上的姑娘们投来炙热的目光。

    新永并未理会直接找了上次家玲吃过面皮的摊:“要一碗面皮少放辣椒多放醋。摊位老板很快调好一碗递给新永。

    “老板,上次跟我来一起吃面皮的那个女的你还印象不?”

    “记得记得,长的挺福气,自从上次来过再没来了。”

    从居乐镇到家玲家没有面包车,十公里的路只好步行。看着沿途的风景,伴随着想去又不想去的心,一路犹豫会又做好思想准备加快步伐,再走继续犹豫不停的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很快就到读经河了,每到春夏交替之际,木桥都会被水冲垮,到冬天,河两岸的人又会搭新的桥,因此夏天水路冬天有桥的方便生活是这里附近千百年来一直生活的方式。

    新永还没到河边已经扎好裤腿准备淌过去,走到河边一看,今年的桥已经搭好了,跺跺脚走过去。

    沿着葡萄园再往前走,路过玉米地,继续往前有一条马路,路过马路,就能看到家玲家的院子。

    门口左边有个斜坡,坡上比路面高四米半,到大门口两边是一堆石头围起来的村报处和四颗需要双人伸开双臂才能抱住的古槐。

    新永停住脚,站在槐树下,往前迈一步的腿犹豫了,直起身拉了拉衣脚,低头仔细检查了一圈,鼓足勇气,踏进门。

    院里家玲养的狗已经冲着门口狂吠不止,家玲拿着铲子从厨房出来,看见从大门刚踏进脚的新永。

    家玲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很委屈,新永叹口气,他在想不管怎么样她都怀着自己的孩子,他决定走到家玲的面前。

    四目相对,“你回来了,进屋吧,我炒肉呢。”

    新永点点头进了上房,一只脚刚进门就看到育德面色凝重坐在炕上,脸色有着一个病人该有的虚弱,但同时还释放着一个男人忍耐的愤怒。

    新永发觉气氛不对,两脚都踏进门槛站定后叫了声大。

    育德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新永看,新永又说:“大,我来接回去。”

    育德嘴角稍微动了一下不知是哪里发出了一声闷沉声。

    新永接着说:“我到厨房给帮忙去。”

    他想逃离,这种被审视和逼迫的目光如一把锉刀在一刀一刀割自己的肉,他记得他来的时候是想问候这一家人的,可现在他感觉他才像做错事的那个。

    育德拿起右边炕边的拐杖用力敲着炕边:“你站住。”

    新永停下脚步转过身微低头偷看一眼,育德拿起拐杖戳着新永的胸口:“我问你,家玲怀孕的事你知道不?”

    新永点点头,育德又问:“人是谁打的?”

    “啥,谁打谁?”

    “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

    育德拿起拐杖直接打在了新永的肩膀上:“不知道?啥叫不知道?我今天非卸你一条腿!”

    新永赶紧抬手捂着肩膀:“大,你把话说明白。”

    育德气的展开盘坐的腿顺势溜下炕,两手共同拄着拐杖:“你家弟兄欺负玲娃,你为啥不管?”

    新永无奈:“大,啥时候的事,我真不知道啊,从没人欺负她。”

    新永知道,上次的事家玲已经答应过了,她的为人他了解,哪有在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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