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镇》四十一章:风送杀心

    《愚镇》四十一章:风送杀心 (第2/3页)

抬起又放下,藏丽突然得意的笑了,常恒由上到下打量一翻疑惑不已,臧丽端起一碗走到客厅:“舅舅,我姐姐手烫烂了,端不了碗,我给你先端来你喝。”

    常恒听见了从未听过的新永轻快而愉悦的声音:“好好好,都端过来一起吃。”

    她眼中冷漠之上又添了坚定,侧低下头,麻木坐着。

    胃里空荡荡的,心里是满的。

    常恒无心吃饭,常立端着碗坐在常恒旁边吃完到常恒的卧室里写作业。半小时过去,客厅的桌上摆满了碗,拿起一只碗捏在碗底,手与瓷器摩擦的声音在空中微弱震动,常恒突然想到了方法,走到门口,解开狗链,抱进客厅。

    随着尖叫声和碰撞声彻底灭掉了常恒的愤怒继而换上愉悦,满意,痛快。

    臧芳跑出门大喊:“舅舅,狗开了。”

    常恒坐在门口笑而不语,臧芳惊慌的问:“我舅舅呢?”

    常恒玩味的看着并未答话,臧芳冲着常恒大喊:“问你话呢,你聋了吗?”

    常恒一语未发站直微抬头冷着脸一步一步朝臧芳走去,臧芳愣在原地。

    常恒伸出一只手撩起臧芳的衣领:“你刚才的态度是跟刚给你饭吃的姐姐讲话的态度吗?”

    呆在套间常立卧室的人都安静了,打开门趴在门口,常恒朝他们看去,扫视一圈:“以后来的时候打听打听,我在最好不要来,你们的舅舅出门了,你们现在就滚。”

    常恒闭上眼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翘起腿双手抱胸头朝后仰。

    一阵脚步声后,常恒站起身看着客厅的残汤脏碗,眼睛开始发红,肿胀,呼吸越来越重,莫名力量的驱使,常恒抓起桌上的筷子折断,三根并在一起,五根,七根,折不断,打火机,打火机在哪里。

    心里开始呼唤,抽屉里找出打火机,快速点燃一把筷子烧着,客厅里黑烟款款,桌上的碗一只都不想洗,叮呤咣啷,砰砰作响,破碎一地,大块的还能看见碗的形状,捡起来举高用力再摔,常立站在门口默默看着。

    直到碎片滑破小腿,常恒蹲下身抱着自己泪如泉涌,咬着胳膊歇斯怒吼,眼前一黑,偏头痛胃痛同时来袭,额头冷汗接下,朝着常立的方向:“安乃近,快。”

    夜色冷却,等常恒醒来,家玲坐在床前。常恒看到了委屈释放的闸口眼泪又来了,家玲伸手拭去:“都是妈不好,让你们吃这苦。”

    常恒突然觉得不委屈了:“你们离婚吧。”

    “你们都这么大了,我又一身病。”

    “客厅........”

    “客厅我收拾了,你再睡会。”

    常恒摇摇头爬起来,拿起镜子,镜中人,眼神如死水犯浑。

    出门站在院子里,抬头直视月亮,月色原不止,皎洁清冷和惆怅,更有司空见惯的稳,物态无情的凉,遥不可及的寒,这些曾经未曾看到,今夜却分外明了。

    常恒低下头,金灵说话了:“又想和邢宇说话了吧,给手机充电试试,或许是用得太急短路了。”

    手机连上充电器,显示紧急充电,常恒笑了,这哪里是充电,这明明是救赎是释放是宽恕是奇迹。

    坐在窗边等月亮隐入云层,等寒冷渗过屋顶,寂寥中燃烧的念想是这个生命对人活着也可以轻松些仅有的希望。

    头碰在墙上,打盹醒来,手机充了一半,开机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连上网也没有消息。心里空荡荡的,困意随着期待消失殆尽,脱下羽绒服,裹上被子,腿伸直,头仰后垂直床头,脑内倒置,放空再放空,后脖处开始发疼,视频声响起,常恒忽的坐直转头一看赶忙拿起对着镜头整理自己,心想:“没丑吧,没丑。”

    “别看了,再不接就过时了。”金灵说

    “这么晚我以为你睡了。”

    “说实话,我在等你的电话。”

    邢宇把手机放在书桌边上,趴在摄像头前没有说话。

    “头发长了。”

    迎来沉默,邢宇坐直揉揉眼睛:“我今天想了一天。”

    常恒聚精会神的听。

    “我父母看好了专业,我去乾津。”

    邢宇低下头,常恒眼睛暗了下来。

    “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们见一面。”

    “你们以什么身份见面?有结果的事不必斟酌了。”金灵说

    “不必了,我们都会过好自己的生活。”常恒说

    “按你说的。”

    手机里没有人了,房间到处都是生活,念想没有了。

    “常恒,谁都靠不住,任何事物都不足以成为你的信赖和依靠,甚至有时连你自己也不是。”金灵说

    常恒缓缓钻入被子,左眼还是不争气,一颗一颗落在枕头上,邢宇站在桌前:“走啊,今天领证。”

    常恒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你傻了?咱们不是今天领证嘛。”

    夜半四点,常恒猛然做坐起,房间里漆黑一片,冲下床打开灯,缓缓舒气。纷扰之下,离开学终于还有一周,药吃完最后一副,常恒收拾好行囊,定了票。

    家玲做了常恒最爱吃的裹酥茄,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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