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镇》四十二章:婚姻之死,无爱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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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镇》四十二章:婚姻之死,无爱孽子 (第1/3页)

    争吵声新永坐在门口,抱着书架上那本已经发黄的《生死决》一目十行。看到乾卦占北手捏紧书长舒一口气,抬头看见母亲站在面前:“妈。”

    新永猛然意识到不对,闭上眼,咯吱咯吱推门声作响,四周符文飞动,风不知何来,常恒自床上跌落。

    睁开眼,昂起头,随着嘶吼,床边红色侵近,缓缓爬向常恒,尾巴搭在肩上,嘶嘶作响,身体开始膨大,蛟作至蚺,常恒被裹在中间。

    刹时风止,常恒被拖在床上,走了,活下来了。

    新永还在门口打盹,家玲推开门,一股清香和一股腥臭冲入鼻息,常恒的衣服湿漉漉的,衣服上还有粘液,闻一闻,寒凉沁脾。

    常恒终于睁眼,气色暗淡,但言谈清醒,家玲放下碗,出门摇醒新永。

    “常恒好了,快来看。”

    “行,我去睡会。”

    “你怎么脸红一半青一半的?”

    新永只哦了一声便走了,十分钟后中屋传来沉重的呻吟声。一颗扑热息痛过后,新永重新下床,眼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坚毅。

    家玲将手中的水送上前:“看好孩子,我出去一趟。”

    随着新旺家门框上的镜子被敲碎,门口也传来刺耳的辱骂,新永未理会转身锁上门骑车远去。阴阳先生再一次坐在常恒床前。

    拉着新永出了卧室:“按正常是三天后这个状态,应该是命里有帮。”

    “我昨晚看见我妈,今早就发烧了。”

    “嗯,下午去上个坟,给说清楚。老人活着的时候稀里糊涂的,走了还不明白。今晚不用看了,孩子有自己的命,谁都挡不住的,不操心的。”

    家玲做好早饭,收拾屋子,赶羊出门。

    院里无人,常恒哆嗦着站在院子里,太阳直射在身上,暖洋洋的。

    “这不是曾经的太阳,好累。”

    她拿起地上的板凳坐下,低着头,突然大脑无比清醒,她开始自省:“无从逃避,飞远了也被网回来,那就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死地也定会是生发之地。”

    站起身,晃了晃头感觉还是有点难受,在屋里前后找,拿着笤帚打扫卫生,只动了几下便觉得很累。

    “没事的,不突破极值又怎能认清自己。”金灵说

    咬咬牙,继续干干,所有屋子都打扫完,倒在床上,大门作响,羊叫声接连入耳,常恒起身身下形成了一个人行的汗印,捋捋头发,拉开门笑着叫了声妈。

    家玲眼中尽是疲惫,看着女儿站在门口还是欣慰点了点头。

    “中午吃啥。”

    “你想吃啥?”

    “清淡点,浆水面吧。”

    饭端上桌,常立赶巧回来了,进门一看:“中午就吃这个啊?”

    “不能吃吗?”

    常立不情愿的努着嘴。

    “在厨房自己捞一下,我有些累。一会带你去看看大夫,再开几副,调一调。”

    常恒挺直腰:“从今往后,我一口药都不再吃。”

    “病刚好,要调理,你听话。”

    愤怒在酝酿:“你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我从小吃到大,快二十岁了,你出门看看,谁家的孩子像我这样长大,你找个药罐把我塞里面,要不吃药直接就要死那就死,我受够了!”

    “你听话嘛,身体重要,胃好了以后啥都好的。”

    常恒长呼一气,态度缓和下来:“我再说一遍,从今天开始,一口药都不会再吃。”

    只听砰的一声关门声。家玲站在门口敲门:“下午妈妈带你去看看大夫吧,之前的大夫不行,咱换个,市里有个退休的老中医我听说很好。”

    常恒捂上耳朵,家玲站在门口敲了半小时,常恒妥协了,老中医开了三副药,家玲煎好送到常恒面前,无效。

    又换了金家岭后山上“半仙”的神方,无效。

    再换隔壁环市有名大夫,无效。

    两个月,常恒每每克制自己的冲动,理解母亲的不易,继续换,西山头有群仙,东山头有菩萨,北山头坐着神明,南山头有灵气,各个房里挂的,摞的,堆的,叠的都是锦旗,看起来他们真的有求必应,常恒一再依从。

    四个月过去,盛暑在即,家玲拉着常恒三伏天躺在麦草堆里,只因有人言:“这是偏方,能根治湿邪。”

    家玲穷尽所能的努力,常恒看在眼里,麦跺里闷到发慌,她紧紧拽着常恒的手,生怕女儿跑了,躲了,受不了这折磨。

    金灵以神速出现开始呼唤:“常恒,该限期反抗了,再顺从,你看清楚了,按照你的年龄,你将极可能重复母亲的一生,以你的体能,你将过的还不如你的母亲。”

    正午时分,炽热当空,家玲掀开麦堆,站起来大口大口呼吸,常恒也站起来,静静的站着,艳阳之下,仿佛一具不知天温的躯壳,家玲拍了拍女儿身上的杂草,到主人家道了谢,送了钱,拉着常恒回到家,疲态尽显。

    “妈,你睡会去吧,下午还要放羊。”

    一家人围在桌前,常恒不停催促常立快点吃饭。

    常恒双手抱胸:“聊聊,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新永说

    “一家人就这么过。”家玲说

    “过什么?想要我的命?从一开始就不要生不是很好,或者,你既然不喜欢女儿,怎么当时不掐死,溺毙,留到现在还要花你的钱吃药,你划得来?”

    新永咬着牙怒目相视:“饭喂太饱了?你生病是我造成的?”

    “不一定,但我这么多年遭受的白眼和你的亲戚们对我的欺负是你造成的,你不爱她,为何要娶呢?既然娶了,那一柜的书,没有一本教你如何为人父如何为人夫吗?你眼里只有大家?没有小家何来的大家?你连自己的子女都不爱惜,你指望何人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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