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镇》六十四章:结局

    《愚镇》六十四章:结局 (第2/3页)

候都可以靠着呀。”

    常恒点了点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我也想泡脚。”

    泡脚桶里换了一双脚,沙发上公仔占掉一半,常恒忍着脾气坐下来,此刻金灵却说:“两年,提前半年应该没没事吧。”

    忍则忍之,不忍又如何?闭上眼,靠在公仔上,韦杰走出来:“宝宝,我去楼下网吧打游戏了啊。”

    “你就那点钱不会省着花?”

    “办卡充100送一百呢。”

    砰,房间回归安静。

    “他还不如父亲,他连愧疚感都没有。”金灵说

    常恒仰起头感慨:“没有稍如人意的父亲,在婚姻面前,便会遇到一个很像父亲的男人再重复母亲的悲哀。”

    怎会想要结婚呢?是因为母亲一次又一次的暗示吗?还是因为邢宇和李吾是优秀的是满意的,所以才想进入婚姻呢?

    不是的,若论婚姻,我又哪里配得他们呢?双方父母见面,以后要怎么谈及过往呢?要一直低头吗?

    不能,我脆弱的尊严,我摇摇晃晃爬出的泥淖,眼看着这种没领证却和婚后身后没区别的日子很煎熬的。

    他除了学医这一点,面对生活,真的受够了。

    可是,银屑病,可是,他要是生活中也尽心到位,我又哪里配得上他呢?

    他是健康的,懒了些,邋遢了些,缺乏沉思了些,可只有这样的有缺点的,就像我一定不能生孩子,不能给后代一个极大的隐患一样。

    都有缺点,才般配不是吗?

    不对,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后半生的生活都是这样的,不能容忍和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甚至比父亲还差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过比母亲还要拧巴委屈的一生。

    时间和经历共同辅佐常恒将未来拉的更近,她在等,等人回来,等开诚布公,等坦白交谈。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按密码的声音终于传来。

    常恒闭上眼假装睡着了,韦杰蹑手蹑脚走到常恒跟前盖上毛毯,抚去挡在脸上的头发轻轻吻在额头。

    月色的掩饰下,韦杰抱着电脑,躲进卫生间,点燃烟,猛吸一口,门轻轻合上,属于他自由的时间续上了。

    常恒睁开眼,清晰的游戏焦急声传入耳朵。

    “心软是病,得治。”金灵说

    挺直腰身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门内的人影,他无拘无束,无牵无挂,沉浸忘怀。

    算了,没有期望便没有失望,他是他,也仅仅是他,我是我,不应被他不顺着我而气到我。

    常恒缩回按着门把的手,走到床边坐下,躺下。

    天亮了,今天还是昨天。

    口罩随着天气的炎热,慢慢摘掉,常恒决定找份工作过渡下,也可以每天呆在一起的时间短一点。

    或许不是信命,而是对未知的敬畏和对未来还有纠葛的惧怕。

    元宵节刚过,医院的录取通知终于下来,换好行装,一个清爽而文质彬彬的韦杰站在了常恒面前:“宝宝你看,这段时间我都邋遢了,这下工作有了,我要好好工作,为我们的未来好好努力。”

    常恒上下打量着,笑着看着计算着二人之间越来越远。

    “那,宝宝晚上我们去吃烤肉吧。”韦杰说

    或许这趟工作,上苍为他安排了使命,刚入职半月,医院接通知要隔离,常恒也被通知居家办公。

    清静了,半个月过去,新闻每天轮播不断,公寓上了锁,外卖都不能点,闷在屋子里,工作,睡觉。

    韦杰会时不时报平安,一天一次,三天一次,半月过去没有音讯。

    常恒主动发消息:“怎么样?”

    直到次日,常恒才看到半夜三点韦杰的回复:“活着呢。”

    惊蛰已过,口罩缓解了,常恒已复工一周,韦杰拖着行李回来,一进门看着常恒眼里好似无尽的委屈,常恒象征性努了努嘴,卫生间里韦杰洗了手回过头抱着常恒,越抱越紧顺带着哭腔:“宝宝,宝宝啊。”

    常恒捧起韦杰的脸:“怎么啦,辛苦啦,医者……”

    “医者,应克天下疾苦。”韦杰说

    “喝杯热水吧,好好睡一觉。”

    韦杰用力点点头:“说是会给个证明,离我想开个康复医院又近了一步。”

    “好啦,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晚上请你吃海鲜自助。”

    “我一个大男人,要等到你要求我做什么才去做也太不要脸了。”

    常恒噗嗤一声笑出声。

    两个不合适的人,在一起,哪怕看到希望也会在希望之后又灭掉并落尽深渊,口罩是摘掉了,疫苗又开始了。

    管理比去年还严格,这让想说走就走的常恒开始犯难,七天变码,风险低申报,锦安是高风险,哪里都不能去。

    医院撤掉了韦杰所处的科室全部纳入急诊,审批没有下来,工资从隔离后再没发过,韦杰昂起的斗志在日月中一点一点消散,清爽而清醒的韦杰又回到了吵闹打游戏的样子,常恒加班回去九点多,好在韦杰会做好饭。

    又辞职了,这是一个22岁的男人处在与年纪相同的年份,买菜,做饭,打游戏,吐槽时代艰难,命运不公。

    常恒时常能听到他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好了,我要练习扎针了,算了,我还是打把游戏吧,清醒着痛苦不如麻木中快乐。”

    常恒笑着附和:“得快乐时且快乐。”

    缘分到了尽头,疏离在彼此之间增长,争吵减少,平和变多了,像一起度过多年的夫妻,常恒早出晚归,沟通越来越少,韦杰又换了新的工作常恒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夕阳映过窗口,常恒捧着书靠在公仔上。

    这是一个周天,韦杰拉着椅子坐在常恒身边:“宝宝,我找到新的工作了。”

    常恒略带惊讶合上书:“哦?那恭喜。”

    “我晚上请你吃烤肉。”

    常恒看了看时间:“冰箱里的菜还很多,要不省点钱吧。”

    “我们好久都没有去外面吃饭了。”

    夜晚在月色中忽闪忽闪的,在神秘和隐藏中徘徊,两个人并排朝前走中间间隔着将近一米的距离,没有人说话,饭店在前面一排排,生意都很冷清,常恒停住脚:“吃哪家。”

    “要不吃上次的烤肉吧。”

    沉默在默契中坚持着,饭后韦杰付了钱。

    常恒笑着问:“你哪来的钱?”

    韦杰唏嘘一声:“当然是和家里要的。”

    “算了,你一向有平地生金的能力呢。”

    走着走着,韦杰的方向拐了弯,常恒不解只好跟着。

    “我今天预感很好,买张彩票。”

    “无故交税的事还是省点钱好。”

    常恒等在门外,彩票店站满了巧思妙想,精算细理的男人们,烟雾缭绕,女老板好像习惯了这一切,一边笑着一边蔑视着,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纸片:“没中就没中,问了十几遍了,明天再买呗。”

    常恒看着韦杰的背影融入其中,眉间的距离越来越窄,脚本能的带着身体离开,走到路边大树下抬头看着路灯。

    韦杰出来了:“你怎么站在这么远的地方?”

    “回吧。”

    卫生间里水龙头打开,常恒长舒一口气,开始洗脸。

    韦杰双手抱胸站在门口审视着,酝酿着,常恒刷完牙从韦杰身边让出来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韦杰还是看着:“你一定总是要这样是吗?”

    “你怎么了?”

    “我现在已经有工作了,你还这么板着脸,不能对我好点吗?”

    “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早点睡。”

    韦杰提高音调:“不就是因为我没钱看不起我吗?”

    常恒只觉得累,也没有心思再作争辩只是看着,韦杰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发红。常恒在等着,等更加离谱的下一句。

    韦杰拉过椅子坐下,声音变得柔和:“宝宝,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可是我还年轻,也才最多23岁,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以后会好起来的。”

    常恒心里叹口气:“如果真是因为你没钱,我们之间就没有开始。不管以后我们还在不在一起,也算缘分一场,能做到的再说,做不到的就实打实说做不到。”

    “那你是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做过的家务需要我做二遍,生理期嘴上关心实际气我,说好早睡早起并没有,烟没有戒掉,我对你的提点和帮助你表面听取实际置若罔闻,你也有很多优点,会做饭,医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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