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甲 永嘉南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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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第二甲 永嘉南渡(4) (第1/3页)

    永嘉四年(310年),晋军连续败阵,晋朝元气大伤,刘曜趁机进攻洛阳。

    当时洛阳大饥荒,很快攻破洛阳城,晋怀帝司马炽从华林园门出,准备逃往长安,途中被汉兵俘获。太子司马诠、吴王晏、竟陵王楙以及曹馥、阎丘冲、刘默等大臣都被汉兵所杀,士兵死者三万余人,晋诸陵被掘,宫庙官府化为灰烬,洛阳城也被完全烧毁。

    通过留在小兽身上的心神种子传回那些声像画面,东都洛阳在经历三国时董卓烧毁后,曹魏重建后魏晋延用了不到百年又再一次被战火烧毁。

    怀帝被俘后,豫州刺史阎鼎与雍州刺史贾疋等人又拥立武帝之孙司马邺为帝,都于长安。

    无尘不得不带着小兽和老离悄悄跟到长安继续履行门派职责。

    为避新帝司马邺讳,司马睿把建业城改名为建康。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晋朝的官民实在无法忍受,出现了中原大地上大规模的南逃高峰,史称“永嘉南渡”。

    尤其是各个世家门阀纷纷举家前往江东,这些人都是穿锦衣戴冠巾的,故又称衣冠南渡。

    这是中华历史上第一次衣冠南渡。

    选择南渡的人群最多,此外,中原的百姓们要么结坞自保留在原地,要么北走辽西,要么西奔张掖凉州。

    琅琊王氏、陈郡谢氏、陈郡袁氏、兰陵萧氏并称为南渡四大侨姓。

    留在北方的士族无疑要少很多存在感。当时留在北方的士族可以分为关东和关陇两大集团,正好与后来的东西魏,北齐与北周相对应,其中关东士族以清河崔氏、赵郡李氏、范阳卢氏和荥阳郑氏为第一等。这些士族虽说没有南渡士族那般仙气飘渺,可是胜在务实,注重家族经济的发展,热衷在北朝出将入相,光大门楣。清河崔氏在这个时期名气最大,可以追溯到鼎鼎有名的姜太公。

    历经东晋南北朝后,弘农杨氏后人建立了隋朝,陇西李氏后人建立了唐朝。

    大地苍茫,车马纵横,朱漆箱金漆柜配红妆蜿蜒十里,金戈铁马随行。

    衣冠南渡与老百姓和乡绅大户的南渡相比,即便同是在逃避战乱的大背景下,情形也大不同。

    豫州葛陂(河南新蔡),关津渡。

    人马车声喧天,渡口水陆装卸一片繁忙。

    一队甲士围隔出一片空地,一只箱子上反铺了张白玉棋盘,两个婢女一人摆盘一人煎茶,一个白袍公子在一张马扎上坐下,另外两个婢女一人手扶撑地华盖一人手托着公子的披风衣角。一个华服小厮在公子近侧,双手交叠于身前头低垂背微弓。另一个劲装大汉站在稍远的后侧,双手交叠于身后,不时环顾四周。

    我掷了粒心神种子附在公子身上,于附件一处小丘顶打坐周天吐息。

    白袍公子端起婢女刚斟的茶盏品了一口问道“长安过来的船应该到附近了,再去打探,找到了催促快停靠过来。”

    华服小厮躬身到与公子耳朵齐平处道“公子如允阿也小赌怡情,我赌两盏茶内表少爷的船定在此靠岸。”

    白袍公子道“赌注为何?”

    华服小厮道“公子说是什么即是什么。”

    公子看小厮如此成竹在胸想来已是打探掌控清楚了每个细节,懒得跟他赌。转而对劲装大汉道“沿途各处暗桩务必勿使断线,估摸追杀就在这两日了。不知这一回合他们又要用何出其不意的形式。”

    劲装大汉躬身抱拳道“公子放心,螳螂想捕蝉,黄雀已在后。”

    一艘楼船领着几艘货船在甲士围成的空地旁靠岸,舢板架好,一个蓝袍公子带着几个随从走道白袍公子对面坐下,迫不及待的在茶几上展开了一张羊皮图与白袍公子耳语了几句。

    白袍公子看着这位他露出些赞许的笑意。

    蓝袍公子朗声笑道“表兄,自你打小随姨父迁往洛阳后,我们可是几年才得见一次啊,此番两家同往江东,咱可一定要择同一城为邻,朝夕相见才行啊。”

    白袍公子抿了一口茶道“做邻居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至于在建康还是会稽落户,就不是你我老公小辈能左右的了。”

    蓝袍公子接过婢女献茶抿了一口道“那落户建康还是有希望的吧?”

    白袍公子道“不好说,江东士族本已甚多,除了早已谋全局拔得头筹的琅琊王氏外,我们这些南下的世家,没有哪家敢说一定能在各种角逐竞争中在建康争得一席之地。依我看,若是能选会稽暂离目前炙手可热的建康是非窝,更好。”

    蓝袍公子道“我还是想去建康,长安虽是古都,但已经很久很久不是都城了,终究差点意思。”

    白袍公子笑道“新帝不是刚在长安登基吗?这不已经又是都城了吗?你们要不是走得快了点,说不定小姨父现在也被就近委以重任了吧。”

    蓝袍公子哭笑不得道“表兄别说笑了,长安现在都已被围住了。谁知道能撑多久,诏令勤王各路诸侯也是做做样子,琅琊王都还在建康按兵不动呢。”

    白袍公子道“东西交割装卸完毕我们就尽快分头动身吧,早一日顺利送达江东就能帮家中多争得一分先机和胜算。你押水路看起来没有陆路凶险,但是我们在水路的势力布局也弱,我增调一队影卫沿途暗中支援你。”

    蓝袍公子道“就说两家里还是表兄对我最好,哈哈。从洛阳一路行来袭扰不少吧?表兄大才,未来家主,智珠在握,定是无惊也无险。”

    白袍公子道“你小子打小就爱夸大其词,到了江东后离开了我们祖辈的根基地,须知踏实点行事言语。世家间有仇的报仇,无仇的趁乱杀人越货夺宝,反正死在路上的只能吃哑巴亏,就算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这官司也没处打,能活着到江东立足的,日后再各自慢慢算账。此外还要提防内鬼串通外敌使绊子,哪可能无惊无险。”

    蓝袍公子急道“怎么?莫非你那同父异母庶出的大哥想趁机暗害你?还是其他几房想吃掉你们大房?家里人不好明着厮杀,要不要我派些我的人给你使唤?都是生脸。”

    白袍公子道“不必。没有证据的事就烂肚子里,有证据的也不能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我们各自出发吧,路上自己保重,江东见。”

    又行百里,白袍公子一行一路上就遇到了四次花样不同的伏击刺杀,明面上护卫私兵和押运货物约损失了一成。

    实际上,预先安排在各路的暗桩和一路暗中随行的影卫损失惨重。

    小厮阿也问道“公子,前面是一处洛阳沦陷后才临时搭建的荒野市集,明面上是供南渡人群吃住歇脚的,实际上是某两个世家联合支持的大匪帮开的黑店。天色已晚,我们要在此扎营还是再赶一段路避开这个乌烟瘴气之地?”

    白袍公子道“绕开这处黑店,再走三十里驻防过夜,不必扎营,今晚我就睡马车里。另外派探子密切关注那黑店的情况,随时报来。”

    小厮一声诺即去照办。

    到达驻地后,一个橙袍公子骑马来到白袍公子马车旁边的篝火堆匆匆下马,他问道“兄长,今晚为何不能扎营?此次南行没有一辆豪华马车,睡车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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