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囚笼

    第一章 囚笼 (第3/3页)

,我不由的开始警惕。我打开门,妍拿着手术刀向我冲了过来,我快速地躲闪开她的袭击,办公室很小,很难进行移动,我使出浑身解数制服了她。我在不停地劝告她,她流出了悔恨的泪水,接着我失去了意识。当我再次醒来,却找不到薪和妍,但听说他们在闹不合,但是不知怎么的,我失去所有感觉,想去一个地方。”

    房间短暂获得光的眷顾,又被它所抛弃,他似乎并不在意房间里是否有光照进来,而是更关注屏幕的光。这个人靠坐在一旁的墙壁,头微微地颤抖着,他逐渐有了感觉,扶着墙站了起来,他终于发疯了,密闭狭小的空间限制不了他的手舞足蹈,似乎太过于疯狂,嘶吼快要震破声带和心脏。这一叫让他精神错乱,恶魔忌惮他的力量,令墙角反转变成尖刺,直勾勾地冲向他的舌头,他眼前一亮,一个箭步冲上去扼住恶魔的咽喉,它坚硬的咽喉里很快吐出了鲜血。

    那个男人再次怒吼,这一叫叫得他头脑变得麻木,背后的墙上布满许多大小相同的眼睛,最后,墙上的日历变成了更大的眼睛,男人怒吼着说:“你也是是来寻死的吗?!”它对男人说:“孩子,别怕,我是座天使,我感受到了你的呼喊。”男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立马跪在了地上抱头痛哭,嘴里还低声的说着宽恕我的傲慢,然后他询问:“为什么人心为万物之最恶。”天使沉默了,接着所有的眼睛看了一个方向,男人顺着看了一眼,转回头发现墙上的眼睛都不见了,他抹去泪水,走向那里,是桌面上的东西,除了一些文件,一个相框,最显眼的莫过于那把水果刀,他似乎理解了天使的想法——惩治罪恶,随后把刀揣进口袋,整理了衣领,看着第五、六个框亮了起来,但第六个框却越来越远,他走向第五个框并挣脱了他的囚笼。#

    他睁开眼,天色昏暗,躺在草坪上让他惬意,正在上小学的季天真且懵懂,他听到了父母在喊他回家,他回应后很快回到了家里,“都多大的孩子了,说了快吃饭了别到处乱跑。”妈妈说,“知道了。”季嘟着嘴说,然后和妹妹一起坐在一起吃饭了。转眼到了第二天,父亲不在家,季起床刚想去洗漱,就听到客厅的动静,他看见房门打开,看到那个和妈妈在一起的叔叔,他一直想和父亲说,但是妈妈威胁他,而且父亲也常常不在家,他看见那个人带着妹妹出去了,便偷偷跟着他们出去了。在跟踪的过程中父亲看见了季鬼鬼祟祟的,他欲言又止,然后跟上去想吓唬吓唬他。

    不一会儿季就跟丢了,不知道他们是去了哪里,于是在附近寻找,父亲看见了感到很惊讶,不过这时有人打电话来了,父亲在一旁接电话,而季片刻后看到了妹妹的皮筋,就在那楼的的前面,他上楼去了,而父亲打完电话刚好看见季上了楼,也跟了上去。季一下就找到了,那个人的皮鞋总是擦得非常亮,而且每次都炫耀他的鞋,季发现门没有锁紧便推门进去了,除了一阵奇怪的味道让人头晕,还有一种腥味,季听到了一声类似干呕的声音,而且越往里走臭味越浓,他看见那人在厕所的身影,他透过门缝看到他此生无法忘记的一幕,那个男人背对着他,地上铺着红到发黑的瓷砖,妹妹的头对着他,眼睛瞪得很大,嘴里脸上都是血,那个人带着橡胶手套,手里握着菜刀,手起刀落,墙壁都是血乱溅,季终于受不了了,他尖叫一声倒下了,父亲闻讯赶来,此时那人想要干掉晕倒的季,父亲抄起凳子就往那个人头上砸,还补了几下,那人倒下了,父亲本想看看季的状况,但他看到厕所支离破碎的女儿失声痛哭了,正当父亲痛哭之际,那人竟然没有失去意识,起身砍向父亲,父亲当即倒地,那人也支持不住,倒下了。

    等到季醒来后看到这一幕哭得撕心裂肺,他爬到父亲身边,拿着他的电话报了警,警察很快包围了这里,季在恐惧和颤抖中被警察带走了。现场除了季以外无一生还,警方还在犯罪嫌疑人的冰箱里发现了其他失踪人员的尸体。季的母亲不堪重负,把季送到了福利院,又被一个教堂的神父收养了。季睁开眼睛,又做噩梦了,他擦去额头浸出的汗,然后出门散步去了,走到一个巷子前,季口袋里的游戏币掉了出来,向着巷子深处滚了过去,那个硬币是父亲给的,他必须找回来。这硬币滚动个不停,最后在深处停下了,但是,这一来季听到了不得了的内容,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在核对信息,那几个他的买家的名字及地址被季听到了,季赶忙将一切记下,他们最后说了一句“如果买家把我们的生意泄露了,就解决了他们。”之后那些人不见了,季带着惊讶回到了家中。

    坐着窗口拿着他刚入院的照片,这是他和自己的女友,他穿着大褂,而她穿得时髦,踩着高跟鞋,这让他又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去。那晚,森林静谧,山谷吹着微风,季与恋人在嬉戏打闹,相互推搡,结果转眼间她就不见了。季穿上衣服,天黑着,他说:“是该行动的时候了,我不会有错的。”#

    “天还没有亮,季看了日历,今天是复活节。他发了一个短信,之后骑着车出门,他来到了熟悉的地方,看见了儿时记忆里草坪,随后,他没有迟疑,拿着之前母亲给他的备用钥匙,悄悄进到屋子里,走到母亲床前,毫不犹豫地刺向她的颈部,母亲睁开了眼,但没有挣扎,很快她就断了气,季快速地用微微颤抖的手擦拭刀,整理了衣服后匆匆离去,两点三十分左右,色欲已死。

    季进城了,一段时间后来到废弃的医院,他径直走到地下药房,这里被清空过,中间摆着一个桌子。季对着妍说:‘他断气了,不是吗?’‘你骗我,你说这是安定的!’妍抱着薪说,季缓慢地走上前,妍没有看着他,而是对着薪说着什么,季掏出刀干掉了妍后离开了。八点十分左右,暴怒,嫉妒已死。

    下午,季找到了第一个地址,他观察了那个人的卧室窗帘禁闭,估计是在睡觉。季从厨房的窗户进去了,房间有点暗结果弄出了不必要的响声,季听到了脚步声,他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正好看到有一点闪光,他走过去看到一个柜子便躲了进去。季确认那人已经走后,就跟到他的卧室门口,从门缝看了片刻后,静静地打开门,然后突然冲进房间,直接刺向颈部,后来又补了几刀,床上的人连床头柜上的刀都没来得及拿就咽气了,季擦完了刀熟练地把布放进口袋,顺走了床头柜的刀后扬长而去。下午两点二十分左右,贪婪已死。

    夕阳追着山腰,季来到一条街,看到有人带着口罩从一个巷子里出来,季注意到了他,到达目的地后,他发现那个人也到了这里,他尾随那个人上楼,又对了纸上的地址,果然是他,一段时间后季敲了门,那个人应声开门,季没有迟疑,用那把刀狠狠扎进他的喉咙,那人的一时疏忽换来了死亡,季离开了。下午六点四十分左右,懒惰已死。接下来就剩暴食了。”冬碎碎念地梳理完了这些思路,核对了季的部分笔记也能发现他部分杀人的细节,接下来就是寻找暴食的线索了。

    季的笔记后面几页关于他的仪式的内容,把几人分别标为了罪人,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其他人没有名字。冬从梁叔那里找到那日死者的信息,死亡时间最早的就是季的母亲,屠夫可以确定是季了。但是报告里没有季和暴食的尸体,也就是复活节那天只有五具尸体,那就有两种可能了,一是季除掉了暴食,然后自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自尽了;二是暴食反杀了季,然后再将季的尸体秘密处理了。冬更愿意相信前者,毕竟季已经疯,而且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很难防住他的袭击。现在没有办法确认的是他们两人的死因以及暴食的信息,冬对此一筹莫展,不过很快冬就发现了蛛丝马迹。

    在继续翻阅季的笔记的过程中,发现了有一页被撕了下来,说不定那一页纸就是记下罪人姓名的那一张,冬掏出手机的手电筒,仔细地端详着纸上的印记,虽然季下笔很用力,留下的印子很深,但还是看不出上面的内容,冬思考片刻决定去寻找铅笔,在一顿翻箱倒柜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支铅笔,还是没削过的,估计是不怎么喜欢用,放在抽屉里备用的吧。冬俯下身子用地板去摩擦铅笔,磨好后他斜着拿铅笔在纸上画,他依稀能看见上面的字了,第一个人是滨,第二个是志,而第三个人…冬定睛一看,然后嘀咕着:“陆,这不是罗的父亲吗?那么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他躺在血水上,眼眶惊愕地撑开,他来不及闭上眼就渐渐没了气息。明明一切来得这么突然,空气却凝结了,惊扰声是无形飞镖,已经穿过了整片森林,还没落地的羽毛,压弯的野草,嘈杂的枝条,还有离乱的树叶,它们构成了近乎和谐的画卷。

    冬起身看向门外,看了一眼手表,之后又打了一通电话,很快他下楼了,径直前往了地下室药房,他发现门没有关紧,就小心翼翼地推门,没有想到这样也发出了吱呀声,里面传出了声音,“是冬吧,我在这里。”罗回应道,冬没有迟疑,马上进去了,冬说:“房间没有锁,我觉得有人在里面,本来还想吓唬你的。”“别装了。”罗笑着着说,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罗说里面太闷了,想着去外面走走,冬也没有推脱,他们一边聊一边走出医院,进入了稀疏的林子。

    罗切换了话题,说:“明的那次生日,你没来的原因恐怕不是去看你爸吧。”冬心颤了一下,停下来说:“那我就开门见山吧,没错,我是没有去看我父亲。”

    “你是在跟踪我对吧。”

    “对,我已经掌握了你杀人的证据。”

    “我把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连我一根头发你也不会找到,而且尸体也只剩下骨架了,也用药物处理过了。”

    “所以你是想栽赃给我吗?只要调查到你与死者接触的时间,你的行程就会暴露。”

    “我当然没这么傻了,这两人失踪的时间跟你与他们接触的时间很近,而且我还有录像。”

    “你居然也跟踪我。可惜…”冬向口袋里摸了摸,“我并没有进那个房间,而且我还把你这些话录了下来。”

    罗皱起眉头,咬肌鼓了鼓,他又勉强笑一下,“好吧,你赢了,这只是个玩笑。”

    冬说:“是不是玩笑查查那个房间就知道了。”

    “我爸总说你父亲聪明,虎父无犬子啊!”

    “彼此彼此啊,罗。”

    “你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隐瞒了。”

    罗说完把手伸进口袋,冬警惕了起来,只见罗掏出了什么,随后扔给了冬,冬只见那东西发出一丝闪光,他接到后在手上端详,是一枚戒指,内侧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晨,冬沉思片刻,突然额头爆出青筋,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地说:“你父亲才是精明能干啊!”罗自顾自地说:“当年你我的父亲还有梁叔都是老同学,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嗐,谁叫那天我父亲会到那里去呢。不过我父亲也失踪了,估计是被那个屠夫杀死了,也有可能是被组织的人杀死了。”“十有八九是被屠夫杀死的,我在他的日记里看到了”冬平复心情后说,“你父亲在这工作这么久,你那里不知道他的动向的。”

    罗突然掏出一把手术刀冲向冬,冬猝不及防被罗撞倒,罗在下刀时冬握住他的手腕,眼看刀就在眼前了,紧接着草丛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上来将罗拉开,等罗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已经在他的喉咙里了,随后罗就浸在“红水洼”里了,冬认出了那个人,是之前的乞丐,乞丐说:“暴食死了。”说完直接快速冲向一个地方,冬起身就开始追,许久后,他看见了那个乞丐从什么地方跳下去了,冬随后赶到了那个地方,他拿手电一照,里面的东西让他难忘。

    警察赶到了,梁叔把冬接上车,冬看向窗外的景色,林子的雾渐渐散去,他问了一下梁叔,“几点了”“五点多了”梁叔回应道,“嗯,太阳都要出来了。”冬说,但他内心知道自己还没有摆脱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