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辉光流屋宇藏怪景

    『捌』辉光流屋宇藏怪景 (第2/3页)

心休息。”

    苏丹衣面上泛起不悦。

    他乘楼船颠簸了六七个时辰,可不是来这酒楼尝个酒就罢了的,他寒声:“你们与其在这儿看着我,倒不如去寻太子。”

    深书拦在他面前,语调毫无起伏:“襄王殿下,请不要为难卑职。”

    “殿下恕罪,这是太子的吩咐,卑职只是听命行事。”浅卷笑着劝道,脸颊上蓄起两个深深的梨涡,态度十分温和。

    这二人是双生子,模样长得极像,只是气质却大不相同,一个铁面持重似山峦,一个则温和谦逊如霁月。但无论是白脸红脸,左右都拦定了这扇门。

    苏丹衣蹙了蹙眉掩上门,知道与这些侍从多费唇齿毫无作用,便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打量,最后走到窗边,俯身望了一眼,倒也觉得不算什么难事。

    ……

    与此同时,乘画舫伪装成商队的另一行人在锦州与昌枰城交界的野郊江畔停船。

    锦州作为新设立的州郡试点,地处原本的半数州郡之外,夹在半疆诸侯势力之间,昌枰作为与锦州相邻的城池,被遗侯昌安侯掌控。

    楚令昭命画舫选在隐蔽的偏僻远郊江畔停靠,暂不进入城池防线界内,同两位皇子高调出访地方不同,楚唐二人选择隐藏身份行动。

    秋夜江畔丛林幽蔽,四下黑沉惟见月华泛水的粼粼波光,水浪荡漾。

    侍从举着灯盏于岸边照亮,楚令昭拎着裙摆走下踏梯,与唐临痕顺着山间的扶栏拾阶而上。刚刮淋过一场秋雨,青石板铺就的山道上颇为湿滑,二人留了卫队在画舫内等候,只带着照路的侍从向山上走去。

    唐临痕扶着护栏稳步行走,于寂静山间出声问道:“为何要选在这处山脚停靠?”

    楚令昭拎着裙摆步履轻盈,面无表情道:“你在画舫内酣眠嚷梦话聒噪得隔两个房间都能听见时,我将牢狱内提出的那押稚子的壮丁管事,重新审了一遍,这座山上有他们背后主人转手稚子的据点。”

    “爷才不会吵嚷梦话……”

    唐临痕没什么底气地驳道,俊朗的面庞微作涨红,转而又问:“为何落到你手里审的人,总能吐出更多藏得深的情报?”

    楚令昭微笑,却并不解答,反而回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山中夜间浓雾织缠不散,提防着路滑缓慢走了约半个时辰,山腰处,阑珊灯火透过林间枝叶跌入眼前,继续上行穿行过围遮的林木,高处俯瞰,一座座装潢靡颓的楼阁屋宇呈现在半山凹聚之地。

    通向这些楼阁汇聚处的山路极多,八面来风呈蛛网之状,他们走的内部管事们才知的隐蔽路径,便未惊起什么警惕动静。

    已是深夜,山间林立的楼阁却依旧热闹喧嚣,酒楼后院人多杂乱,厢房前烛火昏暗,但见中心地上堆着几十个兽笼,部分兽笼上盖着的黑布被壮丁掀开丢到一旁,正是如皇城内见到的那般关着稚子的笼子,笼内稚子们衣着不同,全部是被掳掠而来,稍有哭声,周围的壮丁奴隶便一鞭甩上去。

    奴隶们不停来来往往地把兽笼接连搬走,听着稚子们的小声呜咽,楚令昭眯了眯眼眸,目光转冷了些,良久,她艳冶雅丽的唇瓣启声轻柔:“唐临痕,可有兴趣一道去玩场游戏?”

    听到游戏二字,唐临痕下意识紧张起来。

    身旁女孩行事总是怎么危险怎么来,偏执乖张到用理性去疯魔,带着恶劣的游戏兴致以身入局,装作猎物去玩弄敌手,直至最终她餍足玩够了,敌手才猛然发现己身已被她扼住咽喉。

    青年性情桀骜轻狂,自六年前与楚令昭相识到现在,栽在她手里不知多少回,次次都毛骨悚然,以至于如今顶多嘴上与她争执吵闹几句,却实不再像儿时一般作恶作到她面前。

    他敛紧呼吸,咬牙拒绝道:“我不玩,什么都不玩。”

    楚令昭挑眉,似让了他一分,笑道:“只作宾客进去瞧瞧,可好?不进入据点内,如何能知晓是谁在背后操控皇城那条暗河?多年埋藏得这么深,敌手都伸到了卧榻之畔,阿峄与今上恩义深,难道不替今上担忧?”

    谈到皇帝,她恰是说到了点上,唐临痕稍起犹豫。

    念及从前楚令昭唤他阿峄之时极少玩笑捉弄人,都是在提正经事,青年心下的紧张散开些许,停顿片刻,他整理过袖口,朗声申明道:“你我可说好了,只当宾客试探一番,摸清了情况便回画舫调兵围控这里,你要承诺,不折腾半点荒唐之事。”

    楚令昭眉眼弯弯,语调轻柔安抚道:“我向阿峄承诺,绝不在你眼前作任何荒唐之举。”

    唐临痕勉强颔首。

    二人命跟随的侍从返回画舫待命,而后便离开隐蔽路径,踏进正路,明着走向最中心的奢靡楼阁。

    刚踏进楼阁大门,便闻一阵异香袭来,侍从望见他们,上前问道:“二位贵客,可有推荐文书?”

    唐临痕不解,“什么文书?来你们酒楼还要文书?”

    闻言,侍从眼划狡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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