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行查访夜宿罪孽地

    『玖』行查访夜宿罪孽地 (第3/3页)

是刚刚得知是太子到来,也从未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夜色无边,众人好奇地望去,面前,白衣谪仙般的清绝青年缓步走上画舫,身后跟着一只雪白的狮子。

    青年漆眸慑人,周身萦绕着极北冰原古老而苍茫的气息。

    所经之处,人们皆恭敬地低下头。

    曹踞德随着苏寒玄走入画舫中,眸中泛过层层思量,眼前这位太子,在十二之时身赴北疆,短短五年间便已完全掌握北疆势力,临近极北冰原的反叛军队能被式微的皇族内部之人收回……不正常。

    昨日这位太子突然来到锦州,却又不言明用意,看来还是要小心应付才是。

    皇城,郡王府地牢。

    楚殊吟握着根沾满血的鞭子,在牢房里的大椅上落座,气势阴冷狠戾,苍白的面庞上透着邪气,他将鞭子扔给一旁的小厮,语调轻慢:“最后一遍,阿姐呢?”

    “我说……我说,”刑架上,朔山楼管事浑身是血,声音颤抖,望向楚殊吟的眼神中透出无边的恐惧,仿佛眼前坐着的不是什么十四岁的少年,而是噬灭生灵的凶兽,“小人只知道楚小姐与二位殿下还有唐小将军进了一条暗道,还让我们保密,其他什么也不知道……真的只知道这些了。”

    “哦?那二位殿下可是太子与襄王?”

    “是…是。”

    地牢阴冷而潮湿,幽暗的烛火微微晃动。

    楚殊吟低笑出声,瞥了眼刑架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既是让你保密,你又何故夜半向外通风报信,若非我今儿碰巧射中那鸽子,阿姐怕是会被你害得不轻。”

    他拎起长剑挥下,薄薄的银色冷剑,在他手中运用自如,剑影划过,血花四溅,刑架上的男人头彻底低垂了下去。

    长剑性凉,留不住一滴血液,鲜血顺着雪亮的剑身滑落到剑峰处滴下,转眼间,便已恢复如初,楚殊吟将长剑收入剑鞘,面上的冷酷尚未褪去,只转身离开了地牢。

    ……

    江中画舫内。

    苏寒玄把玩着酒杯,斜靠在大椅上,懒懒听着乐师们奏出的雅乐声,曹踞德见他好似不想在画舫内再待下去,便极有眼色地上前,“殿下,画舫已在中岸边停靠,不若去江心楼台赏赏夜景?也好散散酒肉之气。”

    下首的一位小官员观察了下青年的神情,想要与青年搭话,刚刚靠近一点,却实在忌惮他身旁的那只雪狮子,便又退回到原位,谄媚附和道:

    “是啊殿下,此时江上正凉爽宜人,您难得出访,来江心看看景,可不是极妙的滋味!”

    他说着,殷勤起身,引着众人离开宴席,来到江岸画舫紧接的门廊处,四周乐师们缓缓退下,为众人让出一条通往岸边的道路。

    江风吹拂,正在一众官员随伴着谈笑和乐准备走下画舫阶梯之时,侍卫匆匆迈步走上画舫报信,他面上惊惧难抑,顾不得防备旁人听到,唇齿战栗道:“刺史!唤月楼……出事了……”

    关乎到唤月楼,曹踞德神色一变,也顾不上再应付面前的青年,急切到声调陡然升高:“怎么回事?”

    侍卫恐意未平,好半天才斟酌着说道:“唤月楼里面的术士,都被摘……摘了肋骨,绞杀挂在了人偶间,好些楼中管事都不知所踪,不知道是不是散落在各处打不开的隐秘房间,门缝里都透着血腥气,淌了一地的……”

    侍卫强压着胃里泛上的酸水,“对方下手太快,我们发现时已经晚了。”

    苏寒玄的视线梭巡过侍卫与面色灰白的曹踞德,他昨日从探子口中听说过这家人偶酒楼之事,只是忙于查找曹踞德参与暗河牵连的一系列案子的证据,还未来得及处理,竟有人先了他一步。

    不过,总觉得这人的手段有几分熟悉……

    明明是在开阔的江水之畔,四周的气氛却沉闷了下来,众官员察觉气氛不对,身体微微发僵。

    因着出了事,众人也无心再继续游江,曹踞德则亲自送苏寒玄去城外别苑暂住。

    可刚刚走下画舫,江中便传来落水之声,曹踞德本不想理会,可在青年沉沉的眼神下,还是讪讪吩咐侍卫去捞了人。

    侍卫将人捞起后带到众人面前,只见落水的是位年轻的公子,秋令内的江水太过冰冷,他衣袍被凉意浸透,落水受了不小的惊,此刻面色苍白地望向苏寒玄。

    望着面前之人,苏寒玄狭眸危险眯起。

    见这位太子神色异样,曹踞德疑惑试探着出声:“殿下识得落水人?”

    “皇兄。”苏寒玄直视落水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