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捌』陈扼言执棋者凝眉

    『拾捌』陈扼言执棋者凝眉 (第2/3页)

来做什么?”

    楚殊吟在楚家有专设的院落,二人这几年皆在楚相身边一向走得近,楚殊吟若在楚家居住,两人相互出入寝居亦是随意常有。

    楚令昭意外倒不是意外楚殊吟来到临疏阁这处寝居处,只是因少年近来搬去了另设的郡王府,楚令昭自锦州回到皇都后,还未见过他,今夜突兀听他来访,便略有不解。

    她披了件外裳,到临疏阁一楼花厅见他。

    花厅中,眉目如画的少年郎单手支头,坐在大椅上细品着香炉中正燃着的香。

    “沉香一两、栈香三钱、白檀半两、木香五钱、麝香七分、甘松四钱半、零陵香四钱半、紫檀七钱半、回鹘香附子二钱、玄参二钱、甲香二钱、官桂二钱……姐姐可是要制辩盏遗韵?姐姐,你遗漏了二钱当归呢,须知,少了一味香材,也是会影响质气的。”

    楚殊吟见她下来,坐正了些许,笑吟吟道。

    “我更爱冷调合香,这一炉辩盏遗韵不过是阿栀阿罗制来作趣,偏的头回试熏便遇上专擅的,只是殊吟在西南待了大半年,对香事的挑剔性子竟是还没被磨掉。”

    楚令昭横了少年一眼,接过侍女奉来的茶,在一侧大椅上坐了,她喝着热茶,疑惑道:“这个时辰,殊吟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从演武场出来时便是这个时辰,听说姐姐回来,想着姐姐必然还没就寝,就顺道过来找姐姐吃杯茶。”

    楚殊吟随口说着,全然是了解她的模样。

    “殊吟这顺道顺得倒是有意思,平白绕了三四条街。”

    楚令昭没什么半夜喝茶的兴趣,正要请他走,却听楚殊吟又道:“我进来时听齐总管说姐姐今日在宫里停留了半日?姐姐刚从锦州回来,一路舟车劳顿的,都没歇息一二苏栩就召问?”

    他一身银白细铠,面容极是俊俏好看,眉眼含笑的模样,叫楚令昭刚要脱口而出的赶人的话,硬生生是没说出口。

    她顿了顿,“是我自行入宫,想着皇帝迟早也要问,总不能从头到尾都绕开皇帝办事,言语上便去应答些许,不过,我倒是有件事要问你。”

    “姐姐只管问便是。”楚殊吟微笑。

    “锦州之事一直保密不露,殊吟又是如何知晓的?”楚令昭呷了口茶,淡声问道,声音里已是多了几分考量。

    楚殊吟想起那日被他扔到地牢的朔山楼管事,唇角的笑容染上了几分乖张意味,颇似嗜血。不过片刻,就又被他敛了下去。

    他眼神受伤般望了楚令昭一眼,“我常在演武场里练兵,禁卫军说漏嘴了也是有的,倒是姐姐,那日让我去朔山楼放那玉佩,我回来后,姐姐便不见了,叫我好生担心,如今,却先审问起我来……”

    少年生得眉目如画,又这样受伤般垂着眸,楚令昭沉了神审视他半晌,终是上前斟了杯茶放到少年手边,微笑安慰道:“我不过是问问,殊吟何至于如此。”

    楚殊吟垂着眼眸点头,他虽仅十四,但常年习武生长得极快,身高已是同唐临痕等人相差无几,如今却扮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瞧着很是有趣。

    侍立在花厅中的侍卫们忍不住好奇望来,楚殊吟瞥了他们一眼,眼神中透着森冷,冰冰凉凉的叫人胆寒,哪里还有方才哀伤凄戚的样子。

    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探看。

    楚殊吟淡淡收回视线,重又弯起眉眼,神态柔顺继续对楚令昭温声道:“半个月后皇帝要在玠城附近举行秋狝,楚家也在邀请之列,姐姐莫要推拒,与我一道可好?”

    楚令昭还未言语,楚殊吟却不愿被她拒绝再难开口,便紧接着软语道:“我去西南征战半年,已许久没见过姐姐,如今只是想与姐姐一起去打猎罢了,但若姐姐实在劳累事忙,或准备与分支一道,殊吟也能识趣明白的……”

    他低垂着眼睫,神情柔软,看上去懂事极了。

    楚令昭轻颦,道:“殊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何至于连与你射猎的空闲都腾不出?半个月后的秋狝,楚家分支官员子弟去的人不少,嫡支分支皆为主脉,先前铲除部分违逆分支闹得满城风雨,此次我的确本想合众同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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