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叁』现异象宝塔惊风雨

    『贰拾叁』现异象宝塔惊风雨 (第2/3页)

执武教头担任,由上至下专司平日各层练兵。而主、副二将,主将由我指定的异姓将领担任,每年轮换驻地,其余楚家旁脉子弟凡涉军务任六阶上两层将职者,绕开本家旁脉所在州地,每三月轮换驻郡。”

    “下四阶的将领不轮换吗?”齐锟疑问。

    楚令昭展开一副空白折本,道:“不必,军制板块划分更细后,部至役四阶皆不会有过大兵权,平日专司练兵亦可防兵力衰弱,下四阶若频繁轮换,久则兵不识将、兵将相陌,不利于强兵。而上两层统兵权重的主副大将,轮换可防止有叛心者拥重兵起乱,练兵事务细分给不动的下四阶后,主副大将便不再涉日常练兵事务,从而不会因轮换而影响兵力强弱。正因训军与统军相离,才能达成既可抑权重,同时也不衰兵的目的。”

    闻言,钟乾从暗处出来,笑道:“卑职瞧着,主人的用意恐怕不止于此。军务板块细分后,上两层的主副权重将职之中,若说异姓主将轮职是为了防止叛乱,可楚姓子弟任副将者更频繁地轮换,却更像是要把军务从家族旁脉处剥离。”

    这位近身的暗卫首领与楚令昭处事多年默契,猜少女心意猜得精准。

    楚令昭没有否认,扶袖从笔山上拿起狼毫,垂眸继续下达指令:“轮值中,主副大将不得干涉下四阶练兵细务,仅可负责统理。二十四处地点军务按月皆直接对皇都汇报,由当期轮值的异姓主将、楚姓副将分别对接至我手,军务从各州旁脉司掌职责中剥离,不再经三大旁脉州府。”

    钟乾了然而笑。

    侧方高几处,齐锟亦执笔,仔细逐一记下,数道:“六阶制、细化军务板块、训统相离、权将轮值、军政分司。”

    齐锟后知后觉反应明白,“小姐将军务与政财两务隔断,这是有制约三州旁脉的意思。”

    楚令昭执狼毫在一本空白折本上落墨,写下首轮驻将移换之地,道:“驻军离不开财政供养,各地财政运转亦需驻军维持相护,相离可互制,交混则滋腐。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楚家控管三州行政治安,内部若蠹蚀,州内黎民何堪其苦?”

    处权位之高,所行任意决定都紧系治下百姓安身立命,无论是先前处决家族内部作乱分支严正法纪,抑或是如今改军制约束三州二十四驻地提防蠹蚀,皆为驭使权力并行的责任。

    身立谋局权力漩涡,从触碰政柄的那一刻起,楚令昭便深知执弈危局须尽的肃察与审慎。

    待墨迹干透,她将折本推向前。

    齐锟端正作揖,而后认真收好折本,立即去寻主簿与书吏拟官书与新军制调令。

    ……

    峘云关一带。

    为期十日的秋狝不过才行进了开端几天,便已有三四位要员告离提前返回了皇都,猎场死士被清剿干净后,圣驾有唐临痕率禁军相随,驿道附近几道城门亦有楚家私兵监察暗护,苏栩安泰狩猎无虞。而远归的孙室子弟心思皆放在峘云关这处津关上,追随孙胤一派的世家官贵亦忙于争取与孙括暗谈。

    孙括与五大高门各自的执掌人皆未继续参与秋狝,皇帝难得自在,带着充数的皇族宗室子弟、各世家余下的官员、朝堂纯臣,按秋狝行程稳步射猎宴乐,一晌贪欢。

    白日狩猎暂休,猎场空地处篝火晚宴盛大,众人宴饮,狩猎骑用的马匹在秣马监的牵引下,便暂至场外马厩饲养看管。

    马厩内,秣马监之上的几名领事官紧紧跟随在唐临痕左右,眼睁睁看着青年将浓量砒霜洒进谢氏众官的马匹粮槽里。

    领事官心焦讨饶,“卫将军,小人们职责所在,谢家官贵们的马匹出了事,一众秣马仆役如何顶得住罪责?”

    唐临痕摆手道:“推说是楚令昭下的手,谢家就不会吱声了。”

    领事官几欲垂泪,“楚小姐这几日又没继续参与秋狝,小人如何能胡乱攀蔑?”

    “那便说是她派楚家其他人下的手。”唐临痕不耐烦道,抱臂立在栏前,冷眼望着谢家众多马匹尽数倒下,才转身离去。

    马厩外,副将试探着启口,“统领为何要动谢家的马匹?”

    “谢家用一把摆设用的弓影射讽刺陛下,若不敲打敲打他们,爷咽不下这口气。”唐临痕想起前几日苏栩拿着那把弓叹息的模样,脸色很是难看。

    副将无奈,“若让楚小姐知晓您又将黑锅推给她,定然不悦。”

    唐临痕不为所动。

    峘云关一带的猎场内晚夜无云,篝火热烈。

    而皇都以及相邻的泗城上空,却是乌云遮笼。

    凤目重瞳的威悍男人手挽舍利佛珠,面孔之上似有愠怒,在城郊官道上静立,两名侍从撑伞为他遮住雨水,手提灯笼的琉璃外壁都扫上了一层晶莹。

    半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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