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道共罪明道古道今

    『叁拾』道共罪明道古道今 (第2/3页)

    楚令昭跽坐于世族首位,望向上座苏栩,禀言道:“陛下,臣女有参。”

    苏栩昨日亦听到些外间风声,多少明白她要说什么,示语道允。

    楚令昭肃容,合袖道:“酆城侯深涉年初楚室内乱,谋害丞相,争津关扼澜江咽喉图指君王,不轨悖逆阴鸷恣睢,袭侵州郡欲荼染朝纲。唐氏九代出我邦文公,太保今虽虚职加衔,溯古却为辅弼国君之官,荣居上誉,焉能纵唐氏一族与酆城遣官相协为盟?太保唐跋,立庙堂上败政绩下损官声,处族室上失教化下惭后辈。来日身殁,更亏先人而愧祖勋。典客唐康,职掌邦交外事兼遗侯纳贡,久闲空坐,外接异使逢务拙钝延宕,内衔侯城任年寸帛无收,贻误司业、损益不察,愎戆而劣助太保私盟。二官狈覆狼脊,见势即趋遇乱即惕,玷辱御殿悬题'朝乾'之匾,同处朝堂,驻侍臣僚尽失颜。”

    下立文官私语:“象牙笏就搁在手畔不持,仍然自称臣女而非臣,紧要政务奏章全部经手却仍不挂官名,如此不将皇族放在眼里,却偏走过场向皇帝参奏……还说酆城侯恣睢,我看这女郎才是个恣睢的。”

    旁立同僚摇头,“世族上下如此,楚家女郎不过更直接些,何必避重就轻?主要是在参唐太保与典客二官。楚为扶苏党首,有中立高门背离苏室,楚家自是要发难相叱。”

    前列文官亦有低声:“唐老太公留有训言:立庙堂则辅国治民、处族室则荫蔽子孙、殁黄泉则光耀先人。拿唐家祖训反斥,是不是说得太不留情面?”

    高门座席处,唐跋跽坐端肃,扬声凛言:“三国关系日紧邦交艰难,华序内,遗侯城与州郡千年对立,遗侯不纳贡自然寸帛无收,何能归责咎于典客?这哪里是廷斥,分明是在有意罗织罪名,欲加之罪罢了。”

    下方,楚氏朝官持笏视线侧睇厉凝,寒言评道:“遗侯不纳贡致使典客职闲,职闲的典客却反助太保与遗侯相联,太保代朝廷收了贡,自是庇护典客。典客的确非庸碌之辈,却可惜将才能都发挥到了唐氏内族。”

    不等唐氏朝官辩驳,另一侧,纯臣紧随其后而问:“酆城遣官离皇都便广颂唐氏与酆城之盟,扬谢唐太保于危机之时支援军备,太保却答,以军备支援的可是那场悖逆的津关之争?”

    即便觉察是计,当时在酆城遣官面前,唐跋也只得顺势认下那批军备。否则酆城会认为唐家生悔意,日后再难交涉,遣官来时大肆宣扬,孙室被搅战又已有怨气,难以辩驳,不认的话孙与酆两条路便都被堵死,谁会信有人赠送大批量辎重军备就为了替敌手结交盟友?

    他隐隐能猜到是酆城与孙胤的敌手设的局,却难以确定究竟是哪一方敌手,华序群乱国土,太多太杂,盯上峘云关的更不在少数。

    眼下被当堂发问,唐跋胸腔闷压,一时难对答。

    每一步都被设了陷阱,如何选择都是错。

    僵沉许久,上座,苏栩终于启声:“卫将军可要替太保辩言?”

    唐临痕冷然立于武官前列,闻苏栩之问,青年持笏出列,上前半步,“臣宿卫禁中,离宫则逐巡皇都外城十八座城门,少归私府,无法代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