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零伍』天权陨灾潜苏室亡

    『壹零伍』天权陨灾潜苏室亡 (第2/3页)

天空中的阴翳越发厚重,暗紫色的雷电乍收乍现,不时映亮云层下的满目疮痍。

    苏寒玄盔甲之下的白衣被染的鲜红,身姿却屹立不倒,太子亲卫们强撑着一口气,皆不肯将手中刀枪放下,硬要与胤军一战到底。

    就在他们展开新一轮激战之时,身后死守至今的城门却从内打开了。

    太子亲卫们猛然回身,见城门从内被开,如遭当头一棒,纷纷不知所措。

    苏寒玄目色猩红,“谁开的城门!怎么回事!”

    而对面遇此情形,胤军士气瞬间高涨,兵众一波接一波地冲击敌阵,杀得兴头大盛,蜂拥而上即将突破城门前的苏室防线。

    孙括在高台处望见此景,疑惑问询:“谁派人开的城门?何时城内埋伏了我们的人?”

    席上众人摇头,皆不明就里。

    “莫非是秦厦胄王爷的人?”诸侯们窃窃私语,与身边之人低声讨论起来。

    “胄王前日夜里便带人乘船返回了秦厦,再者,秦厦两王的势力也渗透不进朝弦城内,这毕竟是苏室太子的据点。”有了解境况的将领解释道。

    众人注意力被转移不过片刻的功夫,再回过神,却发现城门外只剩下太子亲卫,而不见了苏寒玄的踪影。

    “那太子去哪了?!”

    “死了?不会啊,也不见有胤军拿他的头颅上来请功啊……”

    城南外的战场纷乱嘈杂,而城北最高处的行宫之内。

    两名影卫扶着几近昏迷的苏寒玄在宫殿内的软榻上坐下,满怀歉意的哀叹:

    “殿下不要怨怪陛下,陛下继位之时,华序早如风中残烛,苟延朝夕罢了,他独自面对华序数不清的沉疴痼疾,所求不过国祚延续下去……”

    苏寒玄撑着意识维持清醒,喘息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怨他什么?”

    影卫们并未直面他的问话,只自顾讲述着。

    “可到头来,却是陛下费尽心力整整二十年仍成效甚微,二十年的压抑愤慨、二十年的心力交瘁、二十年的无可奈何,何人能不被磨灭年少时的斗志?他不想让殿下重蹈覆辙,接手一个满是弊病漏洞的国家,不想让殿下也耗尽一生最后却尝尽百般无奈滋味,陛下他,已经厌倦再去应对这些了……”

    身为君主,却是从一开始就无可挽回的悲剧,两位影卫见证多年,只余扼腕叹息之心。

    “亲手推动华序覆灭,也许是个糊涂荒唐的决定,可您不要怨怪陛下,陛下他,实在是没有再去改变局势的心力了……”

    “您当初在北疆面临的碰壁和困境,陛下经历了整整二十年啊,只是您有陛下的暗中帮助,能成功掌控北疆势力,但陛下又有谁的帮助呢?”

    苏寒玄意识有点昏沉,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些,“在北疆那次原来是……等等!”

    灵光一现,他想起什么,陡然清醒,双目乍起的恨意几近绝望,“本宫再问一遍,你们说,让本宫别怨苏栩,他做了什么?”

    他恨极,一字一句问出那个他最不敢置信的问题:“方才的城门,是苏栩命人开的,对不对?”

    影卫低头默认了他的问题,青年眼中含泪,殷红鲜血从口中喷出,支撑不住,彻底昏死了过去。

    两名影卫垂手,站起身退了出去。

    苏栩从后殿走出,衣冠齐整,神采奕奕。

    他走到软榻前,爱怜地抚摸着青年的额头,面上神态柔软的如同一位真正的慈父。

    “我的孩子,我的棋子,我最最无与伦比的祭品,以你之死,拉开这场大戏的帷幕,成就我之筹谋罢。”

    他话语平和无比,不见从前分毫疯癫之色,但却又好似比从前更加痴魔。

    他慈爱地笑着,蕴着兴奋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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