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贰捌』降新罪颂蜉蝣圣德

    『壹贰捌』降新罪颂蜉蝣圣德 (第3/3页)

乔岳,允犹翕河。敷天之下,裒时之对,时周之命。

    天下三分,多少英才一心向国,夙兴夜寐。但生逢乱世,能得善终者又有几何?

    幼时楚相的身影似与大楚这位首辅交织,楚令昭心间寒凉一片,启声极清,“那位年轻的首辅深知陛下夙愿,他是想告诉陛下,他敬祝陛下所愿得偿———国家来日辉煌,天下归统,八方来朝;而他遵从皇命,无怨无悔。”

    兵宰笑了笑,斑白的长须随风而动,“可我觉得,他选择在翕河自尽,恰恰是在怨怪陛下……也正因如此,谪师台才成了陛下多年挥之不去的遗憾,遗憾到不允任何人冒犯此地。”

    他眸光划过宴池对面,“白虎王储执意论禅避讳酒水,倒巧妙绕开了谈及帝师时的饮酒禁忌。反而是青龙殿下,偏偏在今夜青龙神宫内,酒盏不停时翻出谪师台这件吾皇久难痊愈的心病……若传进皇宫,只怕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二人交谈渐歇,宴池内的判官也终于念完了崔俭的贪敛罪状。见宾客注意力被转移得差不多,约能压下谪师台之事激起的浪花,百里浔示意驻守的宫侍将崔俭与两名小童带下去。

    青年欲要大事化小,一笔带过今夜乱象,百里诀却不打算让他如意。

    男人牵着虞姬起身,准备在宫宴未结束之时,趁热打铁将谪师台的消息流出青龙神宫。

    “王妃乏了,本王不好任王妃不适置之不理,皇弟见谅,为兄只好先行告辞。”

    众人好奇望来,百里诀略一致意,白虎神宫诸官接连起身,随着男人向宴池外走去。

    “皇兄。”

    宴池上首,青年清澈的嗓音响起。

    百里诀脚步停住,白虎神宫的官员亦侧身。

    “皇弟还有话要讲?”男人头也不回,声线蕴威。

    百里浔视线落在男人的背影上,含笑反问:

    “皇兄在青龙神宫挑起这般有趣的事端,趣事未完,怎好先行离去?”

    百里诀没有回答。

    众宾敛息,宫苑内扩散开紧张之意。

    正对出口的宴池上座,百里浔单手撑着额角,悠淡垂目,另一只手随意抬袖,手背横扫将酒樽推落。

    金属击声凌然,酒樽翻转倒叩在地。

    “今夜的闹剧闹得够久,谁都不准离开。”

    他话音落尽,隐匿在竹林中的数百名青勋军手扶剑柄从苑门闯入,层层包围住宴池,腰间长剑离鞘,兵械锐鸣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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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骨:三国制度的不同设定是这本书最独特的地方,华序是千年前桓帝根植之祸+礼崩乐坏体现在制度混乱上;秦厦是两秦割裂,划分为东西秦;而大楚则是些很新的行政部门、承继规则、官职,比如:内阁、四宫(四位王储)、五署(吏户兵学谏五位大宰)……

    不要代入历史,这本书的世界有自己的逻辑。

    书里的“内阁”与历史上的内阁作用层面有差异,只是早期设立的意义会存在些共通之处(例如中央集权、废除相权)。

    大楚“内阁”设立时,“门阀”已经被打压的名存实亡,只能算是一股围绕着【相权】的世家势力,仅是被称呼为“门阀”(捧杀),所以并不冲突。打压他们就相当于打压大型朝臣势力,都是为了加进中央集权。

    关于大楚的“内阁”,可以理解为:皇室在打压宗室的同时,与朝堂权臣的博弈。

    大楚这边,人物捧杀叫一些世家为“门阀”,但皇室打压他们多年,实力方面其实根本算不上“门阀士族”了,空架子而已。

    华序的门阀才算是真正的门阀,这也是为什么女主掌控楚家在政事上能有话语权。

    (但如今回到大楚,楚家是作为皇室手中的利刃才能留存私兵势力,也就像之前侍兵郎所说的一样,令昭带领的楚家实际立场是站在皇室这一边的,帮助皇室剿灭像霍家那样的残余豪强,否则楚家的私兵不会被默许留存下来。)

    跟着书的逻辑走,书里制度的问题都会借人物之口讲清楚的,不会出现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