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作自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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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世人知道本王是否偏袒属下之人。”

    便宜二叔赵光义都把话说到这一步了,做侄子的赵德昭当然只能闭上嘴巴,陈从信则是心领神会,先派人去隔壁的御史台请人过来做证,然后直奔后堂,找到了两个经验丰富的仵作吩咐差使,最后才对他们低声吩咐道:“验仔细一些,千万不能放过任何伪造的痕迹。但是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定死者是被人害死,然后再焚尸灭迹。”

    两个仵作很有经验的满口答应,赶紧跟着陈从信上堂,在众目睽睽之下检查尸体,当场调查彭老头侄子的死因,结果让两个仵作松了口气的是,这具尸体虽然已经无法判断死因,可是并没有任何的做伪痕迹,不管是拿到那个衙门去重新验尸体,都绝无可能判断为死者是被人所害。

    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确认了看法一致后,两个仵作这才向赵光义禀报道:“禀王爷,小的们已经仔细验看过尸体,可以确定这具尸体没有任何的做伪迹象,也可以断定死者并非被人所害,然后再毁尸灭迹。”

    两个仵作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光义心里就已经是大喜过望,姚恕更是喜笑颜开,赵德昭却是勃然大怒,咆哮道:“你们昏头了?这么明显的证据都看不出来?人是不是被火烧死的,首先要看嘴巴,看嘴巴!你们自己再仔细看看,这具尸体嘴巴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让赵德昭意外,两个仵作不但没有因为他的提醒而醒悟,相干还一起表情糊涂,反问道:“大王,人是不是被火烧死的,为什么要看嘴巴?”

    “你们没读过宋慈的《洗冤录》?!”还是在脱口问出了这个问题后,赵德昭才猛的心里叫苦,暗道:“糟糕,怎么忘了《洗冤录》是南宋时期才出现的书了?”

    “《洗冤录》?宋慈?什么意思?”

    两个仵作自然益发糊涂,好在赵德昭已经发现自己确实冤枉了他们,便也不再发作,只是转向赵光义行礼道:“叔父恕罪,小侄一时糊涂,忘了向你说明一事,小侄之前读书之时,曾经偶然读过一本与仵作相关的前朝古书,上面记载了一些检验尸首的技巧法门,所以小侄在验过这具尸首后,就马上断定他是被人害死。”

    赵光义终于发现情况不对,赶紧问道:“贤侄,你是如何断定的?”

    “检查死者的口腔和鼻腔就可以断定。”曾经在医院干过后勤工作的赵德昭比划着解释道:“死的大火里的人,其实差不多都不是被火烧死,而是被浓烟活活呛死,所以死者的鼻子嘴巴里面,基本上全部都是烟灰炭灰,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死前被浓烟呛过。”

    “但是人如果是先死了后被火烧,那么因为死者事前已经停止了呼吸,所以不管烟雾如何浓烈,死者的鼻子和嘴巴里都几乎没有什么灰烬烟尘。这具尸体就是典型代表,说是被大火烧死,但是死者的嘴巴里干干净净,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是在死了以后才被焚烧的尸体。”

    赵德昭的解释还没有说完,赵光义、陈从信和姚恕等人就已经张口结舌了,之前验尸的两个仵作则是恍然大悟,赶紧重新检查尸体的鼻腔和口腔,然后一起惊叫道:“真的,嘴巴里和鼻子都非常干净,没有炭灰!”

    赵光义更加无语,结果也就在这个时候,堂外突然传来了“中丞大人到”的呼喝声,再紧接着,负责监察百官的御史台老大刘温叟,就引领着几名御史台官员大步走了进来,开门见山的问道:“王爷见召,不知有何赐教?”

    “完了!”赵光义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在心里叫苦道:“这事该怎么办?不说实话有这么多人证,可要是说了实话,姚恕和石熙载又谁都跑不掉,难道说,本王今天自断两只左膀右臂?”

    叫苦也没有用,事情到了这一步,赵光义也只好把情况对刘温叟大概说了,刘温叟听了十分惊讶,先是亲自降尊纡贵亲自检查了尸体,又向赵德昭试探着问道:“大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证明你看过的那本古书记载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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