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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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第 7 章 (第1/3页)

    时二的说辞与时一并无两样,不过在最后添了自己的主观看法。

    他无声比划着:她的眉眼与大人极像,打眼看去,实在叫人恍惚。

    “是吗?”时序有些回忆不起来小孩儿的模样了,对此不置可否。

    他倒想把时归查个底朝天,奈何他们与时归只是初相识,说得严谨些,连个相识都算不上,探查无可厚非,却也非一朝一夕能有结果的。

    最终他只能先把时一时二打发了去,且紧着明日的公事来。

    等两人退下,时序又在书房静坐良久,面上的表情时缅怀时忌愤,半晌抬手捂住双眼,掩去其中的无限悲吟。

    过了不知多久,他从桌案后站起来,随手拿了一件披风,出门跟守在门口的管家问一句:“刚刚带回来的小孩可睡下了?”

    管家微微躬身:“听底下人说,小姐被带去暖和那边了,前不久刚要了热水,还不曾见人出来。”

    时序点了点头,却是一言不发,径自往西厢走去。

    也就是用来安置时归的地方。

    管家本想问用不用叫人跟着,可一晃神的功夫,眼前就没了时序的身影,待他再拔着脖子一看,只见一贯四平八稳的掌印背影依旧笔挺,唯步伐较平常快了不是一点半点,那是有眼可见的急切。

    管家先是一怔,旋即一路小跑跟上去,任心底如何惊涛骇浪,面上也不敢显露分毫,只默默将时归在府上的尊贵程度提了又提。

    时序回到西厢小阁楼时,时归尚没有回来,他又是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听见窗外传来说笑声,小孩子稚嫩的童音不时响起,间或夹杂一二咯咯笑语。

    但这份欢愉在见到时序后戛然而止。

    时归在雪烟和云池的帮助下梳洗干净,换了一身又暖和又漂亮的冬衣,上面是一件红里透白的绣花夹袄,下面是一席同样花色的襦裙,颈间围了一条雪白的狐毛围巾,手上也套了厚实的棉手套。

    念着天色已晚,她有些干枯毛躁的头发就没有梳起来,只拧干散在耳后。

    这样一身打扮,叫她本瘦小单薄的身躯也显出几分丰腴来。

    谁能想到,这样可爱讨喜的小姑娘,一个时辰前还灰头土脸地在街上流浪。

    几人一进门就看见在厅中端坐的时序。

    雪烟和云池很快收拾好表情,撒开牵着时归的手,后退半步,福身行礼。

    时归则过了初时的大无畏,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仰着巴掌大的小脸,不错眼珠地盯着不远处的男人。

    与这具身体留着相同血缘的父亲。

    先前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她没能瞧清时序的模样,现在总算能看得一清二楚。

    很难想象,在外面传得凶神恶煞的司礼监掌印实则有着一副好模样。

    时序受宫刑时身量已基本长成,较那些自小入宫的内侍们身量更挺拔些,声音也与寻常男子无甚差异,只有始终光洁的下颌彰显着他身体的不同。

    他今年不过二十五六,正值风华,又五官端正,四肢修长,高高束起的发髻挑起眼梢,叫本该无辜纯善的眸子露出几分锋芒,鼻梁高挺,剑眉入鬓,不怒自威。

    若有人从侧观察,便会发现时归与他不光眉眼相像,更有一双如出一辙的耳朵,两人耳厚而高,小巧的耳珠饱满圆润。

    村里的老人总是说,有这样双耳的皆是福厚之人。

    时归有没有福气暂且不知,时序前半生却多有坎坷。

    就在时归暗暗打量这个名义上的亲爹时,时序也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时二的影响,他还真从时归面上瞧出几分熟悉来。

    他对两人的相似之处兴趣不大,却热衷于从时归身上找寻亡妻的影子,每寻到一处相似便兴奋些,若有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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