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52 第 52 章 (第3/3页)

还是找普通点的好。”

    商邵的房子到处都是窗,将外头视野一览无余。

    夜色下,一辆小车从前庭驶出,灯光微弱,气势短小。

    这显然是一辆经济型的代步车。

    商檠业沉默看了半晌,倒也真有些疑惑了。

    难道,不是商邵金屋藏娇,是真来应聘的?

    应隐扶着方向盘,一直到开下山路了,心跳还没平复下来。

    她确实要回家,这辆小车也确实是拿来用的,但总觉得剧本有哪里不对三十公里的路,幸好这厂商没打虚假广告,让她电力满满地开回了家。

    庄缇文撕开了大小姐身份,住回了市中心的豪华公寓,只有俊仪在这儿独守空房。

    见了应隐,她仿佛迎接九死一生归来的奥德修斯,热泪盈眶地扑了上去:“呜呜,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应隐有气无力地踢掉鞋子:“什么也别问,我要先泡个澡。”

    泡了半小时,她才觉得回魂。

    商邵早先给她发了微信:怎么真走了?J应隐在床上翻一个身,延迟回复道:r本来就要回家的,明天要跟导演吃饭,还要去公司解约。J商邵过了一会才应:r我给你重新买台车,别开那个,我不放心。J应隐赶忙回:我有车,那个就是买着玩的。商先生,你爸爸走了么?J商檠业本来是要留宿的,但商邵这大小加起来两千平的房子,宁愿用三百平来展示一幅福隆真迹,也不愿意多做一间客房,显然是不欢迎任何人打扰。唯一的客房又被商明宝占了,他只能去住酒店。

    商邵刚把商檠业送出门,便给应隐拨了电话:“他刚走。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她太懂事,商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问:“身上还疼吗?”

    其实还有一点,但应隐摇摇头:“不了。"

    简单聊了几句便各自挂断。

    应隐精疲力尽,睡得很快,不知道商邵正在来的路上。

    他是自己开了车过来的,副驾驶上放着一枚纸袋,纸袋里是医生配的药。压着限速开,幸好深夜路况畅通,红灯也没遇上几个,抵达时,应隐只来得及做了半场梦。

    那梦不太愉快,被半开窗下的谈话声吵扰。

    “商先生?”

    “她睡了?”

    “睡了。你怎么来了?”

    “来送药。”

    “什么药?”

    “嘘,别吵醒她。”

    此后一路无话,只有落在花砖上的脚步轻缓。

    上了楼,程俊仪不想让他进房间,犹豫着:“我去叫醒她?还是你把药给我?商先生不避嫌吗?”

    商邵提着卷了封口的纸袋,有些无奈地看着俊仪,没说话。

    俊仪傻了几秒,福至心灵忽然懂了,脸涨成了个番茄。她火速往旁边一闪:“那那那”

    商邵比起一根手指,俊仪立时安静了,用气声:“需要我帮你把车停好吗?你还走么?”

    “看情况。”

    法式对门被无声拧开一扇,灰黑的夜色中,一道身影显得很淡。

    商邵先是慢条斯理地脱了外套,继而才隔着被子压了上去。

    应隐已是半睡半醒,一时间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真的,“嗯…”了一声,闭着眼找他的唇,要他的吻。

    商邵的拇指抚着她眼角眉梢,一边吻上去。

    唇是热的,舌也是热的,气息更热,带着忘俗又让人上瘾的香味。

    应隐缓缓清醒过来,睁开眼,在升得高高的月色下,看清了商邵的五官轮廓。

    他洗过澡了,穿一件贴身的T恤。

    “商先生?”她语气意外懵懂,像没料到。

    “不知道是我?那你在跟谁索吻,嗯?”

    应隐解释不通,声音轻轻:“梦到你了。”

    这四个字真要命,商邵深深地看他一阵,抚着她的脸,更深地吻下去。

    屋内一直没开灯,两人的声音只近耳语。

    “怎么突然过来了?”应隐的胳膊伸在外面,环着商邵的颈。

    月光下一截玉色。

    “不放心你。”

    “让俊仪招待司机喝茶。俊”

    商邵捂住她的唇:“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她去睡觉了。已经快一点了。”

    应隐的心如铺在浪潮上,起起伏伏,气息也跟着升落。

    她的眼神在黯淡的影中也很亮,像是有意见,又像是有期待。

    “要我走,还是要我留?”商邵音色沉下来问。

    应隐答不出话,想到那半场不愉快的梦,两臂在商邵肩上交叠,主动亲吻上去。

    她要他留。

    高支棉的被单,在两人拥吻之间发出塞翠摩挲的声音。

    吻着吻着,被子显得碍事,被推到一边。

    两人贴得亲密无间。

    应隐气喘着,枕商邵怀里,从睡意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父亲有没有怀疑?刚刚好尴尬,我是去换衣服,不知道”

    “不要紧,是明宝带错了路,不怪你。”

    应隐带着鼻音“嗯”一声。

    “既然撞见了,怎么不等我介绍?”

    “没想到。”应隐无声地弯了弯唇角,“下次再说。”

    她如此轻巧地揭过去,商邵没再问,只是很深入地抚吻她。

    “我给你带了药。”他很认真,但呼吸里的温度骗不了人,“现在上?”

    “已经好了。”应隐轻轻挣扎起来,被他压束得服服帖帖。

    耳廓被他讲话的潮热笼着。

    他说:“乖,让我看看。”

    可是,又没有开灯,怎么看?

    这点黯淡的光线,只够应隐看清一管白色的小药膏。那药膏盖子被旋开,挤出一抹在指腹上。

    伤口就在浅处,他看着她的双眼,轻柔地帮她将药抹平。

    应隐经不住他的深沉目光,只能闭上眼,细眉拧紧,睫毛微蹙。

    药上了半天,收效甚微。

    商邵亲她的耳垂,讲话还是那样低沉而波澜不惊的,但很过分:“药都被水化开了,宝贝是不是好不了了?”

    确实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应隐被他握住脚踝时,满心底都在想,明天一定要把微信名改成r隐隐带伤上班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