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 99 章

    99 第 99 章 (第3/3页)

    应隐摇一摇头:“她很好,跟我说了你好多小时候的事。”

    “比如?”

    “比如你是怎么欺负babe的。”

    商邵失笑,点她鼻子,“胡说八道。”

    应隐被拆穿,抿一抿唇,跪坐在床上,舒展着腰肢,问:“商先生,蛛网自缚是什么意思?”

    商邵对这一点确实感到意外,微怔:”她连这个也跟你说了?”

    “嗯。”

    “这是我爷爷给我的警言。”

    他聪明,善于思考,总想探寻最本质、最纯粹的东西,请教商伯英,敬爱和爱,怎么分?怎么知道别人是爱他,而非出于敬怕,或者对权力、钱财的向往?

    商伯英生前给不了他答案,因为被敬被重被怕,是他的宿命。可是他不想看到自己亲手教养的孙辈自筑高台,因为这些形而上的思考,而丧失了人生本该有的况味体悟,譬如,爱。

    爱之一事,掺了点敬,掺了点怕,又怎么样?蛛网很薄,束不了人,一切裹足踌躇,都是自缚。

    爷爷的遗言,恰如一声叹息,是请他想通这一层,往前一步,清风拂面。

    而温有宜看到了应隐和他的相处,用这四个字的反刍来告诉他,从此以后,将有人爱他,也敬他,亲他,也重他。

    “你知道小温为什么要跟你提这个?”商邵垂了眸问。

    “不是刚好说到吗?”

    商邵笑了笑,真不知道拿她的天真怎么办。

    那些娱乐圈社交场的弯弯绕绕她是学透了,可是拿到他们这样的圈子里,却很不够。

    温有宜会跟她提这个,是代表认可了她。她用她的爱令温有宜认可,仅靠初面。

    “你今天跟她相处,会不会觉得,她的生活很辛苦?”他转而问,关注着她的眸。

    “怎么会?”

    “她其实不比你在镜头前要放松多少,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在上课,要学习很多系统性的知识,”

    商邵忆了忆,“比如艺术管理,艺术史,艺术投资,资产管理,财务管理,慈善,公益,基金,基金会的管理与运营,家族管理,说话与演讲的艺术,幽微的人情练达,背很多很多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了解公关、人资、社会学、政法、体育当然,这里面很多知识,是她在成长过程中就耳濡目染过的,包括她的行为举止、待人接物,或者,最简单的,如何办好一场成功的下午茶会和晚宴。”

    应隐:“…”

    啊?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商邵抚一抚她脸:“还有很多,是我暂时没想到、以为来自于她与生俱来的天赋,但其实是得益于她的学习力和意志力的能力,比如她对我们五个子女的教育。”

    “我不生这么多。”应隐立刻说。

    商邵一怔,抿起唇,敛着唇角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应隐在他的注目中,脸色渐渐渐渐地涨红。

    心跳的失速却是一刹那的。

    “你刚刚说什么?”商邵明知故问,看着她的眼,开始解自己的腕表。

    听了那么多惊悚枯燥宛如枷锁的东西,她第一反应不是逃离,不是像以前一样说,我们不结婚,

    就当情人,而是我不生这么多。

    这里面的潜台词,让商邵喉间发紧。

    她不再逃避成为他的另一半。

    应隐把脸埋到雪白的被子里,身体里一蓬一蓬的热度上涌,被浓密黑发掩着的颈项间冒出热汗。

    如果脸红会褪色,那被子恐怕也要被染红。

    她小动物似的“唔”一声,为自己脱口而出而沮丧。

    陀飞轮表落在被单上,沉甸甸的,却没闷响。

    商邵解了手表,先是将她凌乱堆着的头发拢到肩后、别到耳后,继而将手心贴上她的脸颊,很坏而意味深长地摩挲下去,指节抵入她的下颏,将她的脸缓慢而不容分说地抬起。

    应隐的眸里全是雾气,被灯辉一映,无所遁形。

    他扣着她柔弱无骨的手,一边凑过去亲吻她唇角,一边低声:“帮我脱了。"

    “你还没洗澡”

    “脱了才好洗。”

    他说的很有道理。

    应隐双臂抬上去,解着他的领带,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睡裙的肩带滑落臂间,肩膀被他揉出旖旎的红。

    他的身体很热,荷尔蒙从西服衬衣下释放出来。被他牵着跌坐到他怀里时,应隐睡裙底下的脊背都冒了一层热汗。

    商邵抱她在怀,确实没动,只是不住地亲她,问:“那你想生几个?告诉我,”他意味深长地停顿,“我好努力。”

    应隐真想请他别再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