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面斥不雅(6k)

    111 面斥不雅(6k) (第3/3页)

级别的客户确实待遇不同。

    他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反击了一次:“既然你相信过山峰的话,俞总,那你看的财报也没什么意义。”

    俞兴愣了五秒钟,你这……有道理。

    常海杰一边收起自己的东西,一边叹气道:“俞总,你这个价真的谈不来,我回去也是白费功夫,你不要想着趁火打劫了。”

    “不行就等下次,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又不是不认识你们江总。”俞兴不以为然,“你回去努努力,把各方面情况都说清楚,你就说现在的客户都很疑虑,你得把困难往上报啊,又不是你造假,是公司的问题。”

    常海杰无话可说。

    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又被年轻创始人喊住。

    “常总,来都来了,注册个我们网站的帐号吧。”俞兴笑眯眯的说道,“不走空。”

    常海杰对于这位脸上的“笑眯眯”有了更深的理解,无奈的竖起大拇指,注册了个帐号才算结束这次对客户的拜访。

    等到回了公司,常海杰左想右想,实在觉得没法把这样的价格报上去,19万相当于是54折拿客户,怎么也申请不到啊。

    下午四点钟,他准备找领导聊下客户疑虑的时候,临时的会议召开了。

    不出意外,还是拿客户的事,但让人意外的是竞争对手的动向。

    ——有对手宣称,只要过去两年有一年在芬众传媒投放超过1亿元的客户,都可以在芬众传媒的报价基础上直接打5折!

    这毫无疑问是要趁着芬众被质疑造假的时候抢夺头部客户!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这就是落井下石啊!

    等到这场气氛凝重的会议结束,常海杰感觉有了报价的底气,拦住匆匆要离开的领导,把来自百晓生的情况提了提。

    “19万?”副总裁彭树宝骂了一句,但还是松了口,“给他!但就签半年的合同!”

    常海杰既愕然又震惊,真给啊……

    这基本接近竞争对手挖头部客户的报价了!

    “年前年后这段时间,这一个月多拿客户,按85折报价,然后再谈,公司近期要给外界业绩。”彭树宝语重心长的说道,“度过了这段时间,后面都好说。”

    他拍了拍下属的肩膀,匆匆的再去开其他的会。

    常海杰愣在原地,过山峰做空,SEC调查,对手抢头部客户……

    难,太难了啊!

    他揉了揉脸,更加认识到公司现在面临的处境。

    下午五点钟,常海杰直接打了俞兴的电话,通知最新消息,同时强调这是最后的价格,过期不候,绝对不再会有一丝一毫的空间。

    他生怕这位年轻人还肆无忌惮的杀价,反复强调了底线。

    “没问题,常总,你明天来公司,咱们先签合同,我们等年后大家上班的时候再交钱,到时候再投广告。”俞兴同意了。

    常海杰头疼道:“你怎么又等年后了?你们现在不要拉客户吗?”

    “马上过年放假了,投给谁看啊?而且,我们A轮融资的钱还没进来,机构也放假了,就等着年后拿钱呢。”俞兴笑道,“有合同在手,你别怕。”

    “行吧,那我明天去你们公司。”常海杰无奈的同意了,特殊时刻只能特殊处理。

    “你们利润那么高,不要那么丧气,毛利率65%,真让人羡慕。”俞兴说到这里,问了句,“我看我们网站一直在聊那个过山峰,你们公司有眉目吗?”

    常海杰皱眉道:“没有啊,不知道是哪里的,唉,那都是鼠辈,不敢站在阳光下的。”

    俞兴还真不敢站在阳光下,只敢站在芬众员工面前提几句现实。

    唔,什么时候有机会见了江楠春,当面刺他几句也行。

    芬众拨款,再用芬众拨的款买芬众的产品,如果再能让芬众的员工多来网站注册帐号,那就更好了。

    俞兴这天的心情颇为愉快。

    等到晚上又一次的开盘时间,他看了半个小时的股价变化,瞧见芬众股价回弹到8.6美元,还是忍不住给刘琬英打了个电话。

    “芬众的股价提了啊,今天是不是没昨天赚的多了?”俞兴担心芬众的拨款事宜,“你今天的期权卖了吗?”

    “还没有,再等等,回弹是正常的,江楠春都宣布回购股票了。”刘琬英淡定的说道,“剩下的有一份已经锁定利润了,只要它的股价回不到10美元之上,这部分的利润就比昨天的高。”

    俞兴没理解:“它股价不是升了吗?”

    “因为这部分的本金是卖出了较低行权价格的看涨期权,买入了较高行权价格的看涨期权,它锁定了两份期权的期权金的差额。”刘琬英想了想,直接说道,“你这么理解,只要股价回不到10美元,这种锁定就达到了它能盈利的上限。”

    俞兴问道:“那比昨天多还是少?”

    “比昨天多个3成。”刘琬英答道。

    俞兴惊讶道:“那昨天的本金为什么不直接这样锁定?那不赚更多的钱了?”

    刘琬英耐心的说道:“这一部分锁定的策略是熊市认购价差,你现在是带着结果看决策,昨天的PUT只要击穿7.5美元,就能获得比熊市认购价差更高的利润。”

    “可惜的是,我们手里没有更多的牌,我们开盘前就把所有的牌都打出去了,芬众昨天最低到了7.8就反弹了,如果我们还有筹码,或许就能进一步击穿它的底线。”

    她见电话另一端没声音,解释道:“你应该再看看我发你的邮件,芬众传媒过去一年跌了80%,它的隐含波动率很高,我们的消息距离它开盘有足足十多个小时。”

    “我们只知道我们能做什么,不知道对手能做什么。”

    “我们的本金相较于芬众传媒只有一丁点,万一像沈楠鹏那样的人有资源有能量,他们与SEC迅速沟通,降低影响,又或者有什么认罚协议之类的勾当,太高风险的操作就很有危险了。”

    “所以,我只配了一点CFD差价合约,PUT用来期待更多的跌幅,认购价差用来锁定最高收益,等到我们有可以承受损失的本金,或许可以更激进一些。”

    刘琬英解释了自己的想法,抿了抿嘴,问道:“你能理解吗?”

    “能!”俞兴毫不犹豫的说道,“看看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也看看对手的边界!”

    刘琬英判断道:“假能。”

    俞兴其实是真能,摸着‘浑水’过河,浑水第一笔调研肯定确认手里的报告是真的,但他们没有梭哈,只赚到6000美元,一定也是担心现实世界里奇奇怪怪的风险。

    “你应该再看看邮件。”刘琬英给了建议。

    俞兴满口答应,分享了今日与芬众的业务合作。

    刘琬英听完之后久久不语。

    最后,她说道:“俞老板,保护好自己,你真的会被捅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