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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火烧了许久,火光一直维持到后半夜才熄灭。

    夜里,这间曾经她和王懈籍共同居住的主屋,便只剩下温嫽一人。

    这间屋子安静的可怕,温嫽这夜坐着整宿未歇。

    王懈籍死了,她更得考虑她的以后了。

    ……

    温嫽装了几天的萎靡不振,她直到王懈籍的头七过了,才逐渐出现在王家其他人的视野中。

    她出现时,王家上下扫了扫她身上的麻布孝衣。

    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对她挑剔什么。

    对于她表现的安静和悲伤,王家人似乎还算满意。

    ……

    又过几天,三月二十时,温嫽明白了王家人对她平和的态度来源于哪。

    王善单似乎是在等,等到月份足了,看她是否怀上王懈籍的孩子……

    因此王善单这阵子才一直没有特地过问她,甚至降了她的待遇。

    本来,她一个对王家毫无用处的女眷,在王善单强势的性格里,她此时的待遇相比王懈籍活着时,肯定是天差地别的。

    但现在,她的用度没有任何削减。

    温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怀上。

    她和王懈籍当然是洞了房的,两人是正儿八经成的亲,怎么可能没有洞房过。但说实话,她觉得那夜的洞房她不怎么愉快,太疼。

    她不知道那夜后能不能怀上,她只知道她此时不太期盼能怀上。

    衢通的危机近在眼前,她不知道王家以后是否能屹立不倒,那她怎么能在这样混乱的一个年月生下一个孩子?

    到时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庇护孩子平平安安长大。

    温嫽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所以,还是别怀的好。

    她要另想出路。

    ……

    衢通太守这半个月接连发出的三封信有了回信。

    回信全是一个意思,无能为力。

    也就是没人愿意来救援。

    显然,他想到的这三个,他以为能求到给衢通援助的人,已经被对衢通虎视眈眈的人提前晓以厉害了,他们选择接受对方给的好处,对要吞并衢通的那方豺狼坐视不理。

    太守忍不住拍了把矮案,破口怒斥,“鼠目寸光,鼠目寸光!”

    “今日娄傅吞了我,来日又岂不会吞了他们!竟信小人之盟!”

    蠢货啊,都是蠢货!

    太守怒不可遏。

    当夜,又发了封信。

    这封信已是极其不抱期待,衢通太守才派人送出去,无形坚定了眼神,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他和娄傅有世仇,岂能让衢通落入娄傅之手!就算是衢通败了,他也要留给娄傅一个焦头烂额的烂摊子!

    ……

    温嫽发现四道城门对百姓进出开始管的非常严。

    女人和孩子们想出城,守卫盘查之后基本不会拦,但男人,尤其是青壮,太守府虽未明令男儿不许出城,却自三月二十二之后,就没有男人能出城成功的。

    王家和其他几姓显然是比她还早知道这一点,温嫽发现王家又有两个人她开始见都见不到人影了。

    温嫽忽然了悟,为什么从上回她向王五郎打探了一句王懈籍的消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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