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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随行在温运伐身后。
……
进了门后,才坐下,温嫽见温运伐看向她,“叫你去见客,其实也不用你特地做些什么,你只要过去一趟,坐一坐便是。”
温嫽的手掌在宽大的袖子下搭了起来。
听他又道:“若对方能看上你,那你的福气肯定比在温家大。”
“当然,没看上你也没什么,你依然能在温家住着,我不会强迫于你。”
温嫽无声再次微妙的挪动了下目光。
温运伐让温嫽去见谢屹支,是想把两姓之好加筑的更牢固些,他很看好谢屹支,只一个妹妹嫁了谢惝为妻,他觉得还不够,完全不够。谢惝终究不是谢屹支,来日谢屹支掌了天下,温家能分的羹还是太少。
所以他还想温嫽能起些作用,就算是只被谢屹支收了做一个妾,那也是聊胜于无。
“你可愿随我过去?”温运伐点点桌面,望着温嫽。
温嫽沉默片刻,忽问:“他性情如何?”
温运伐笑一笑,这说明她不抗拒对吗?他就知道,她是个聪明人。
有那么片刻,温运伐忽然觉得可惜,可惜她怎么不是生在温家。如此,她与温家有断不干净的血缘,以后她会对温家会更有利。
“不残暴,也无特殊嗜好。”
“最重要的,大司马身边没有其他妇人,你若能被看中,那你会是大司马身边的第一个。”
“没有任何人能把你比过去。”
温嫽不知道他这几句话是不是特意编了好话哄她,但无论他是不是编的,她也拒绝不了跟着他去一趟的事。
目光微蓄,说了一个好字。
温运伐颔首,“那你换一身衣裳,过会儿便随我过去。”
温嫽点头。
……
温运伐叫人送来的衣裳很精细,但他又选的很好,特地没挑太艳丽的颜色。
如此,第一眼才不会叫人觉得温嫽的穿着精心到过分。
让人对她有疑。
温嫽猜测温运伐应该是挺畏惧那位大司马,这才连送人,也不想对方看出他是有意为之。
她到底会不会被对方留下,只看是否合对方眼缘。
温嫽便在披好了衣后,妆扮上往淡了扮。
她的淡就是绾好发再簪上几支不出挑的簪子便算了事。除此之外,眉未描,她的眉生来便乌秀。唇也未点,太红了怕一说话跟张了血盆大口似的。脸上也未抹胭脂,几乎是素面朝天。
“好了。”温嫽面对门外说。
门外的婢子们闻言马上进来,候立她两侧。
随后,温嫽被温运伐的一个亲信带领着走出这间小院,前往西屋正摆了宴的地方。
温嫽被带领着悄无声息于席间落座,也悄无声息被旁边的温运伐随手递了杯清酒。
动作之间的随性与自然,好似两人是兄妹一般。
温嫽冲他望一眼,垂眸,低头饮了一小口。
她饮酒时,光洁的前额微微倾垂着,侧脸姣好柔美。
……
宴饮过半,温运伐失望了。
竟然见大司马连往温嫽这多看一眼也没有!
温嫽长得这样美,大司马竟然一点都不感兴趣?
温嫽也发觉了,那上座的黑袍男子,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从始至终,也只偶尔瞥过一回男子饮酒时抬起下颌的攻击性。温嫽凭感觉就能知道这个人的杀气很重。
也知道,这种人肯定也最讨厌别人做他不喜欢的事。
温嫽的感觉是对的,谢屹支这时微眯的眼睛瞥了这边一眼,目光是非常凌厉的。
他微妙的拉紧了一分喉头,又淡淡的瞥了眼温运伐。
心中一道无声的轻呵,他岂能不知温运伐的用意?从他未掌权前,想对他用美人计的人就已经数不胜数。那如今温嫽在这的目的,谢屹支怎会猜不透。
不过,温运伐的举止还算有分寸,所以谢屹支也就不是太计较。
目光像能看穿一切似的又看了温嫽两眼,谢屹支无视她,自顾慢条斯理继续饮眼前青铜盏里的酒。
……
温运伐彻底失望。
因直到大司马离了座回西屋寝居,也未见对温嫽另眼相看。
他不知道的是,不只没有另眼相看,当夜谢屹支便让人去查了温嫽底细。
在和他商议完派商队去衢通州的事后没几天,温嫽的一切就被寇初力奉到谢屹支跟前。
“主公,消息已收集齐全。”
谢屹支单手撑膝,撕开蜡封的信。看完,他的眉莫名拧了下。
觉得温运伐为人还挺不拘小节。
竟然想给他献的人,是个已经嫁过人的……
还从来没人敢把嫁过人的女人献给他。
他冷哼了一声,压着的眼神沉凝了好半晌。一会儿后,上下又扫了一遍信封上的来龙去脉,把信置于一边。
“去唤羌公来,此事不必再关注。”谢屹支不会在无用的事情上多费心思。
“是。”
……
转眼,七月末,温嫽听到了谢屹支突袭衢通州的事。
其中,似乎还有温家的商队出力。
不是温家商队出力,只是谢屹支借了温运伐一支和温家没关系的商队的名,让自己的手下乔装跟着进了衢通州罢了。
进去不为别的,一是为了把衢通州本就浑了的水搅乱,二是顺道烧一座粮库,衢通的地形他已探的无比清楚,烧了对方最大的这座粮库,对方在他围城之时,阵脚会先乱。
届时,把衢通一围,对方就散兵游勇。
说起来好像三言两语就把这场大战略过了,事实上,谢屹支这场战也的确打的不如当初夺四郡费劲。
他甚至可以说是坐收渔翁之利,因娄傅自作孽,一次战役中,曾经做过目睹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受困却不敢围救的事,此事对方一直怀恨于心。上回,娄傅败北奔回衢通州时,娄赐便拒他于城门之外,不肯开门迎接。
娄傅差点没呕一口血,后来是足足过了五日,娄傅被逼之下向娄赐交了不少权,才得已带这些残兵进城。此后就是兄弟俩极其矛盾的内斗,一边两人都惧怕谢屹支开拔攻城,一边又不可避免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差越斗越凶,衢通州暗潮汹涌。
后来直接发展到娄赐要带人别辟门户,娄傅怎么可能让他把手下的兵带走,两兄弟越发势如水火,谢屹支便是在他们斗得交了手时,先遣精兵突击,开了城门,接着大部队紧随其后,占下衢通。
唯一让谢屹支不满意的是,娄傅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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