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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非常轻飘飘的两个字,“杀了。”

    “是。”

    ……

    是夜,牢中已面目全非之人佝偻着生不如死。

    正是他疼的快要麻木之时,忽而,觉得脖子上被冷冰冰的刀锋抵上。

    “!!”

    男人下意识骇的浑身发颤,条件反射后退。可骤然,却又见他了无动静,不过瞪大眼睛僵了一瞬的功夫,便见他身侧之人手起刀落,男人连一声惨叫也发不出,身首异处。

    紧接着,血腥味才传开,染血的刀锋又抵上第二人。

    随后,还有第三人第四人。

    四人俱人头落地后,虎贲咧嘴擦了擦刀身上的血。

    不屑一顾,“拿上,去报主公。”

    “是。”

    ……

    此四人,一人是燕城当地商户,一人是商户掌柜。其余二人,俱是商户手下犯罪之人。

    四人日前被查出和一波匪首勾结,被以儆效尤,于牢中斩杀。

    余者,也尽数一网打尽。

    谢屹支看到鲜血淋漓的人头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颔了首便打发了。

    ……

    谢屹支至三更方歇。

    不久,天才亮,谢屹支睁眼时,听近身的虎贲在屏风外低声道,桓使前来辞别。

    事情已无力回转,桓使再待没有意义。

    谢屹支眯了眯眼,要走了?

    嗯一声,起身,“一刻钟后,带他过来。”

    “是。”

    桓使离开的这日,不再是羌申送他出关,谢屹支派了羌申手底下一个文士去送。

    特地,还临时给他加了一级官衔,也不算怠慢了桓公使者。

    桓使离去的当日,谢屹支收到南边又起冲突的消息。

    这个世道,平静永远是短暂的。

    谢屹支提笔回信,“按捺不动。”

    写完唤了亲信来,命他把信送出去。

    也是亲信才揣着信快步离去时,一虎贲过来,“主公,一小吏报来喜讯。”

    “何喜?”

    “温女有孕月余。”

    谢屹支忽然抬眸。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