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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
额头垂下,不再言语。
谢屹支深深看着她的后脑勺。
她说甘愿承受……但他真的降了司马府大牢里的刑罚,她又承受的住?
那里面的种种刑罚连男人都受不了,又何况不像是吃过什么苦痛的她。
他在她身上看过的最大伤痕,除了上回指腹上因弦而破的疤,便是现在,她脖子上这五道深可见底的淤青。
谢屹支面无表情。
“你觉得我该如何罚?”谢屹支问。
温嫽怎好说?张了张嘴,难以组织出合适的语言。
谢屹支又不再看她,反而看向了羌申,“她是客居先生府上的人,先生以为该如何罚?”
羌申:“……”
微妙变了变表情,主公问他?
那主公到底是想怎么罚?
这个主公已经有了好感的女人,主公觉得如何罚才有个度?
羌申不禁仔细端详过来。
谢屹支还等着他说呢,他这时看过来做什么?
“先生?”面无表情道。
羌申:“……两人有血海深仇,一报还一报,倒是也不好说温嫽报仇有错。”
男子但凡有父仇母仇都深深记恨着呢,温嫽家中只剩她一人,她不记又谁去记。她想报仇,情理之中。
而对方又十恶不赦,那杀了也就杀了。
谢屹支道:“那先生的意思,竟是不罚?”
羌申:“……”忽然半晌无声。
看向主公。
他其实挺想说,那主公呢?竟是不满意?
主公屡次把降下责罚的话推给他让他来说,不是不想温嫽对主公生出恶感?
那他猜中主公意思把责罚减到最小,主公怎么又似不满意?
羌申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到底该怎么拿捏这个度,他实在是……
谢屹支却还是看着他未移开目光。
羌申被主公看着,只好把后半句没说完的责罚说出来,“……也不是不罚,温嫽夺刀之罪仍该严惩,这是司马府中的规矩。”
温嫽……温嫽到也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态起伏,大起大落。
所以,还是得罚。
垂眸闭息,学会听话听完整。刚刚竟然以为她真能安然无恙,这事什么也不计较就过去了。
谢屹支深看一眼温嫽。
忽然道:“善。”
“按惯例,关十日。”
至于将她关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