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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放下了。
“温嫽拜见大司马。”行了一礼。
谢屹支不明意味嗯了一声,数步,他来到她眼前,他的鞋面出现在她微垂的眼底。
温嫽忽然一惊,以最快的速度抬了眸。
她的手肘被握了,谢屹支抓了她的小臂。甚而,被谢屹支一拉,她已朝他崴去。
不受控制趔趄过来的那刻,温嫽忘了挪回注视他的眼睛。
他怎么……
谢屹支扫她一眼,一个字的解释也没有。
往前走,直接带着她离去。
温嫽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面临此时的场面,更没想过,会看到这个以前她得想尽办法斟酌才与他有商有量的人,忽然抓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她不过只是在房中待了十日。
怎么他的态度突然就变了。
温嫽下意识停了停,“您……这是什么意思?”
再加上他之前特地叫仆妇伺候她,他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态度?
耳畔垂下发,温嫽盯着谢屹支的侧脸。
谢屹支回眸来,温嫽暗暗绷紧了。
两方注视,视线正交接,忽然,谢屹支逼近一步。温嫽眼睛微缩,下意识禀住呼吸。
有种比在温家见他那日,还要身心倍受压力的感觉。他现在对她不同虽不同,可他一句话也不说,这让她觉得自己一切都是在瞎猜,在自以为是多想。
她怎知他是只想利用她,还是,其实是这个男人自己对她有了兴致?
温嫽久久维持着抬眸看他的姿势,手心不知不觉握紧了。而她的手,则仍然是被他抓着的。
谢屹支忽说:“你看不清?”
从那日他轻罚她,又从她被关的十日能关的那般舒坦,她一分也没多想过?
睨着温嫽的脸,谢屹支盯向她的眼睛。
她那日被带下时突然的回眸,其实是因为有察觉,是不是?
桓使未走时,她病中便斗胆的抓他的手,她又敢说她从始至终没有生过别的心思?
她回羌府还能被他派一个虎贲,而不是由羌申遣个羌家的车夫来接她,她便没一点感觉?
她又真以为羌申什么都敢越过他,给她那么多的优待?
谢屹支莫名笑了笑。
没有他,羌申绝对不敢。以及,这些天下来,羌申本来便什么都没有做。
都是他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