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眼着迷

    1 一眼着迷 (第2/3页)

可都算犯罪。”芙妮说着,脑袋离开许织夏的肩:“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叫□□。”

    许织夏敛了敛眼睫毛。

    “但如果只是床伴就无所谓了,反正关起门也没人知道!”芙妮兀自调笑,话音一顿,又朝许织夏俏皮吐舌头:“对不起亲爱的,忘了你和男人最大的尺度是同桌,我下次注意。”

    许织夏抬了下眼,视线又很快落回书页,回避了眼神交流。

    没得到回应,芙妮敏锐凑过去,看破并说破:“你背着我结束清汤寡水的生活了?”

    许织夏看着书里密密麻麻的英文,若无其事说:“……课程够忙了,我只有空对学术滥情。”

    “也对,”芙妮耸肩:“男人哪有文献老实。”

    “Ladies and gentlemen,this is captain speaking……”

    广播响起,终止了话题。机长提醒所有乘客飞机即将抵达港区国际机场,地面温度二十五摄氏度。

    “嘿,夏。”再邻座的另一个男士伸头探脑,隔着芙妮,目光寻到许织夏,问她等会儿到了港大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意大利男人的五官通常都很立体,眼睛深邃自带美瞳,窄腰长腿的身材不逊色男模。

    芙妮承认他很英俊,每个眼神都好比是在抛钩子,先天条件太优越,被女人喜欢是应该的。但芙妮仍对其积怨已久,要怪就怪这位花心的富家子弟,总当着她面钓她的乖宝宝室友。

    “歇歇吧,我们大美妞对你这样的公子哥一点兴趣都、没、有!”芙妮对着他摇摆食指。

    “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我相信她的眼光。”

    里斯一听她是在挖苦,哼笑,但依旧坦荡,好脾气地向芙妮请教小姑娘都喜欢什么样的。

    芙妮悠然抱起胳膊:“首先外貌要顶级的,比如京市盛家和港区贺家那两位。”

    里斯啧声问:“非中国人不可?”

    “想到了,还有一个!”芙妮打响指,在里斯被勾起兴致时,她满眼痴迷地说下去:“Shing-yuan Ji的次子。”

    “……纪家老二?”里斯压低了声音,仿佛这名头是不能犯的忌讳。

    “你知道?”

    里斯无奈低下脸,捏捏鼻梁:“他父亲是中英混血,在英国地位很高,可他生母据说来自中国南方,虽然没见过,但他看上去肯定就是中国人。”

    芙妮就爱看他吃瘪,但没接话,忽而提及其他:“我见过的最漂亮最优秀的女孩子,为学业四年都没回国,追她的男人凑一起都能举办足球联赛了,其中有个花花公子,迷恋她好多年,惦记人家又不告白,还不停和其他姑娘恋爱分手……”

    里斯挑眉问:“谁这么混蛋?”

    芙妮睨他一眼:“你咯。”

    里斯愣了下,低低笑起来,也不忌讳,顶着那张渣帅的脸,说自己可什么都没做,至于那些情爱都是你情我愿。

    “别费劲了。”芙妮拍拍他肩。

    里斯提醒:“那两个已经有主了。”

    “还有纪淮周呢,”芙妮说:“你也不是他啊。”

    里斯不服:“他曾经是丧家犬。”

    芙妮没所谓:“那又如何,现在纪家非他莫属,而且听说连你都没他养眼。”

    “对待女孩子他可不会有我体面。”里斯被激起好胜心:“这四年他性情大变,和Shing-yuan Ji对着干,甩了不少倾向联姻的乡绅贵族的脸,女郎们都畏惧他的恶劣。”

    “至少他不乱搞,那些本来也不是他的女人,他没有过女人。”芙妮不当回事。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过?”

    “据说他回纪家前,私下里养过一个小女孩儿,你说他不乱搞?”里斯别有深意一笑:“这事也就是被纪家压下了,我可没他搞得变态。”

    芙妮瞠目,诧异这小道八卦,不过片刻后她就平静接受:“他一定有难言之隐。”

    里斯听得无语:“除此之外,你难道就没听说过其他的吗?雅士谷赛马,还有殓房赌注,那位邵家公子现在精神都还没正常……他的恶行太多了,不要好奇他,这是个恶名远扬的疯子!”

    “邵家公子那是自找的,怪不到他头上。”芙妮理所当然:“再说了,女人都着迷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

    这女人简直无可救药!里斯被她气到。

    许织夏目光停留在同一单词上很久,迟迟没再看进去。

    芙妮和里斯闹分歧,不乐意搭理他了,但她话痨,嘴闭不安分,于是朝许织夏黏过去。

    许织夏柔顺的长发别在耳后,露出小小的鹅蛋脸,线条柔和,皮肤皙亮,一双鹿眼自然半弯,眉眼和唇底色鲜活。

    她不只是漂亮或美,骨子里还有一种从小养出来的细腻,赏心悦目的,没有攻击性,像透着氧气,看得人心情愉快。

    芙妮很钟情她身上这种明明随随便便就能收获万目,却安静不张扬的气质。

    她越低调,芙妮越觉得她喜人,不由感慨谁瞧了她都得迷糊。

    许织夏听得鸡皮疙瘩,异样的情绪由此中断,用小白鞋碰了下芙妮的小高跟,示意她打住。

    芙妮笑嘻嘻靠过去,嘴巴还是闲不住:“亲爱的,我祖母家有只漂亮的布偶猫,表面温柔好脾气,却从不主动,还讨厌别人摸它,你也是,高冷的princess(公主)。”

    “都没见过你撒娇。不都说你们苏杭的女孩儿嗲嗲的,很会撒娇吗?”芙妮憧憬地望着许织夏:“什么时候会撒娇?只在家里吗?”

    许织夏低着头,恍了神,不禁喃喃:“我没有家了……”

    细薄的肩颈令她看起来不堪一击,连同声音也没有支撑力,虚得都让芙妮怀疑刚刚她是不是压根没说话:“嗯?”

    许织夏敛回涣散的眼神光,合上书放进背包里,不希望再被追问,潜意识随口一答:“犯错的时候吧。”

    芙妮双眼放光,直呼到底怎样才能养出这么可爱的女儿。

    许织夏整理随身物品的手后知后觉顿住,没再听,心不在焉望出舷窗。

    眼前是灰沉沉的天,晚霞已经消匿了,只剩下几丝被冲淡后浑浊的残色,尽管朝起暮落是常态,这一瞬的落差还是叫人唏嘘,难怪古人要说最是人间留不住。

    他们此行五人,都是作为斯坦福心理学系的学生代表,受邀到港区大学参加两校合作的心理学科研项目交流学习,为期一月。

    航班抵达港区时,天黑如墨,像在头顶严严实实拉了层厚遮光帘,行李托运延误,预约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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