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3 第 3 章 (第3/3页)
没有除了听力以外各种明确方向的奥黛丽这边就比较不好全面训练了。所以就只好先抓着‘听风’这个方向努力。
奥黛丽日常就在村子里帮忙做活赚取额外的食材回家，就当锻炼身体了；至于能力训练，就要靠奥斯卡每天早起去田里时，随机将被奥黛丽记住了的奇形怪状的石头放在村里各个角落了——这样满村跑干活的奥黛丽就能边干活边从风里选择性接受信息去寻找石头，锻炼自己能力的专注力。
说真的，风里的信息其实是很杂乱的，有范围内的各种静态事物，还有动态的如树叶落下的消息、蚂蚁搬家的动静，甚至水流里的泡沫破碎的声音也在里面——世间万物的动静都在风中。
这是随着明确了自己天赋，刻意去接受了风中声音的奥黛丽的第一感受。
而那一举动就像是一个被打开了就关不上的开关——自那以后只要奥黛丽身边有能吹动她麻布衣裙下摆的风经过，风中的各种信息就会没有主次地都往她脑子里钻。不过风中的信息虽说多，但好歹也分动静大小。动态的信息归位大的一类，容易被奥黛丽注意，小的就属于静态事物的方位信息可以被刻意省略，并且她现在的风中信息接受距离暂定在35米以下，所以范围并不算太大，信息量也没有无穷无尽那么多。
但没人可以无时无刻不在处理信息的，人的大脑也是需要休息的！
所幸的是这大陆上的风大多也就是吹动花草树叶的微微清风，能吹动粗糙又闷厚麻布衣裙摆的风一天也不会超过二十场，再加上奥斯卡将家里透风的缝隙都给堵上了，保持了家里较为封闭的环境。不然奥黛丽很难想象自己不会被晚上刮过的风给吵醒，还有被风所带来的丰富信息给撑爆脑子。
那时候的奥黛丽就深刻理解到了天赋也会驯服持有者的道理，
但奥黛丽从来不是一个逃避的人，她不想被驯服——所以她会每天都出门，去边做活边尝试选择听取风里的信息，在有明确的目标时，还要去主动找寻需要的消息，这样才不会陷入被动。
脑子里装满消息的感受并不是个舒服的感觉，甚至在一开始奥黛丽还有过被信息撑得眼前失去意识般黑白一瞬的感觉——疼痛，头晕脑胀。
但奥黛丽没有在担忧的奥斯卡面前说过放弃——笑死，填鸭式学习都撑过来了，她是不会惧怕这撑的感觉！又不会死，睡一觉忘掉大部分不必要消息就是了！还能训练一波自己对思维记忆的掌控力，她才不会在自己的未来这方面轻易服输！
#靓女也是有坚持的.jpg#
随后，奥黛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找到了正确地训练办法，或者说是歪打误撞——她发现只要自己在听风时预判一下风中各种动态事物的变化，然后等到那些声音变化真正出现时，她就会像看见奥斯卡推门进去一样并不惊奇。也就是说如果不出乎她意料的消息，那么并不会对她的脑子造成什么冲击，甚至不会有拥挤的感觉。
至于风中的静态事物消息——只要她在思维里建立起一个粗略场景将那些消息粗.暴地塞进去，随后有需要再细找就行了。如果不需要，那些消息就会被她的思维放进记忆里，随着她不去想起而被记忆淡化最后消失。
所以，奥黛丽明白了：这波就是强行催促她提升预判能力，这样以后偷袭什么的，她就能更快速地提前预判着躲开！甚至借预判将对方给揍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活用思维想象力更是定期清理扩充脑容量的好办法！
#好耶.jpg#
经过一年的训练，奥黛丽现如今已经能提前预判半秒的事物变化了，而要是将预判放到一个人的身上。举个例子，要是奥黛丽将注意力放在那人的手上，那么她就能从那人手部带起的细微清风中，预判出他手部下一个动作的大致方向。
嗯，这能力还称不上能预判别人的预判，只能说是现在能模糊判断对方的局部动作方向。但奥黛丽还是很满足了。
毕竟她现如今还没满两岁，能做到这一步也是真的证明了她天赋的不凡。
还有，现在她的天赋只能预判半秒，并在人身上有着局部限制——但这并不代表以后她的天赋不会增长到预判他人的预判不是嘛！
#美好的希望还有要有的.jpg#
身体体质逐渐在提高，天赋预兆也在逐渐成长被驯服着成长。
奥黛丽觉得这种日子除了脑壳偶尔会有点疼以外，还是过得很充足的。
将一枚被奥斯卡藏在矮树树洞里的石子捡进兜里，
奥黛丽起身后望了望天色——也差不多该去村里金叔家的民宿帮忙打扫卫生了。
是的，也只有奥黛丽能满村跑了才发现，这个并不富裕的食魂村还有个民宿。
emmm，或许也不应该用民宿来形容，那里就是一个招待所。
有两套木屋的金家坐落在村边缘，他们将其中一套休整得看得过去的木屋隔出了上下两层，上面修成几个放有大小不一通铺的房间，下面空当作吃饭大堂，就这么一个简单但设施算是齐全的招待所就出现了。
按理说能办得起招待所的金家该富裕才对，但实则不然。
食魂村离镇上较远，距离星斗森林的边线比较近，边线那里还有索托城的大人们组建的市场方便要进入森林猎魂或者采集的魂师和游商队伍采购。
这么看来似乎食魂村占了点地理优势，创办点民宿或者招待所应该能赚到许多住宿的房钱才对，毕竟边线的市场住宿就几家，不可能每次都有空余给所有人住。
但食魂村就是没有把优势给利用出来，
或者说，那些有钱的商人和骄傲地魂师们如非无法选择，或是自带的舒适帐篷出了问题，不然并不太愿意‘屈尊降贵’出现在这个简陋的不富裕村子里。
所以就算金家人尽量将招待所弄得干净卫生，房价还放得很低了，依旧是一年到头招揽不了几个客人。当然，去边线招揽人这种想法是不存在的，毕竟他们可不敢跟边线市场上有一环魂师坐店的旅馆明抢生意，也抢不了。
不过金家人也就是想着自家人口不多，大家住一个木屋够了，种田也能糊口。并且那空置的招待所就这么办着也算是个随机的进项。偶尔客人们指缝里漏的一点钱财也够他们生活一段时间了。
所以这招待所才一直开了下来。
金家人大部分时间都只留年纪最大的金叔在招待所里看着，其余人去田里或者在自家干活。
而招待所里制造通风干净环境的活，就被以很低的物价交换给了村里廉价的劳动力——孩子们。
不过，金家人也不是所有孩子们都要的，
为着不惹到可能进店的商人甚至是魂师大人们，金家挑选做活的孩子们时不仅要选会将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的，还要挑长得不丑的听话孩子。
选多漂亮的孩子倒不至于——但只是别有一点碍眼的感官问题和要大命的皮和不听话就行了。
前者赏心悦目，让进店的人看着也不会反感嘛——至于后者，若真有不听话的孩子惹到了商人或者魂师。商人还能勉强商量赔偿问题，但如果惹到是魂师...那就不是一个孩子能解决的问题了，甚至他们村子也没有这个解决的能力......
当然，为了规避孩子们会惹到尊敬的魂师大人或者大商人的情况，
金家人也不会刻意让孩子们往客人面前凑，大多数时间都是见到有人来了，就让孩子们去找金家其余大人来招待客人们就行。
而说到容貌，
整个村子里最出众的就要数奥斯卡和他妹妹奥黛丽了。
不过这也并不难理解，毕竟奥家之前的顶梁柱就是村里难得的村草级别的人物，逃难来的阿妙更是村里人没见过的漂亮程度。所以他们生下的儿女自然不会比他们差到哪里去，就算是兄妹俩有些瘦削也是村里最靓的崽。
容貌合格，再加上奥斯卡和奥黛丽小小年纪懂事又勤快能干——所以奥家俩兄妹在能帮忙做事时就是金家长期包揽的小帮工之二。
只不过奥斯卡每天会先将田里的事情做完再考虑去金家招待所帮忙做工。
而奥黛丽却是整天都能随时去到金家等活做。
这样算起来，也并不难理解奥黛丽会被其他做工的孩子们排挤的事了吧？
毕竟活的数量就那么多，谁先到先得——奥斯卡每次都只能接到些剩下的重活，而奥黛丽却可以提前去挑走些轻松点的活。
奥黛丽：......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不是不想选晾晒被子和扫地做清洁这些以外的活，而是她这个年纪的身体还不支持她干更重的活？她只是循序渐进地锻炼了一年，并不是突然变成跟你们一样大的四五岁孩子了呀！
在奥黛丽不知道第几次抱着晒好的被子，越过‘意外’出现在路上的小坑时，心里真的无语。
——幸亏她能听风判断环境，不然她可能要多做好多无用功，以及赚不到金家的一些吃食不说，还有倒赔的风险。
“为什么她每次都没踩上去呀！”“张三！是不是你挖的坑太显眼了？”
“不可能，我拿了树皮遮挡还扔了差不多颜色的灰上去的！而且她抱着比视线还高的被子怎么可能看见坑？”“那就是她运气好？”
“......三次都没踩坑，确实运气好。”
“那咱们要不要告诉她后面还有床被子没收，让她重新走一遍这条路？”
“算了，都这个时间来，奥斯卡要来找奥黛丽去吃午饭了。我可不想对上那贼精的奥斯卡，他绝对看得出来我们想整他妹。他那力气简直大得跟我爸似的，我才不想跟他打架。你们忘了上次跟他打，被揍得p...手臂都青了吗？”
“烦！又没阻止奥黛丽完成活儿，被金叔不满的一天，我妹大概又要说我没用了。”
“我弟还不是。”“你们这说得谁家在金叔家帮忙的弟弟妹妹不是一样。”
听着风里传来的消息，
奥黛丽悄然瞥了一眼路边的草丛，那里面藏着三个窃窃私语的七岁男孩。
对于在小小招待所里做活就能上演这么一出背后被寻仇大戏的事，
奥黛丽真的想感慨一句，果然，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连小孩这个群体都不能幸免。
这么想着，奥黛丽在顺风地时候，踩了一脚路边装满孢子的蘑菇，随后在看着风将孢子一点不剩带进草丛，听见那三男孩呛得小声咳嗽时才满意笑了笑。
——不报复？不存在的，虽说心理年龄不是真的快两岁，但她又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可没有不报复回去的想法。再说了，孤儿院的生活早就教会她要学会反抗这种行为了。
所以——这进入呼吸道会引起半天抓心挠肺地痒意的孢子够他们喝一壶了。
“哇擦？奥黛丽在报复我们？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草丛里？要出去跟她干架吗？！”
“你是不是傻，我们说话声音这么小，她能听见什么，再说了她抱那么高的被子，能看见个啥？大概是意外踩到了痒痒菇的。但我们现在跳出去让她看见了，不就给她个找让奥斯卡来跟我们打架的理由吗？还打她？男的之间打打算了，你打女孩子就不怕回家被你爸揍得爬不起来？”
“...李四，你是真怕奥斯卡啊。”
“你不怕？大人们都说他懂事乖巧，可不知道那家伙揍人的力气可大了，还打得刁钻，专往不好意思露出来的地方打!够阴！”他们和奥斯卡打也不是不能靠着群殴打过，但要算伤的话，他们还从没赚过。后面被奥黛丽哭唧唧去大人那里告状，回家还要再被打一顿。
一点不划算。
“...算了算了，再忍忍，等她走了，咱们赶紧去河边灌水洗洗鼻子和嘴巴。”
“艹，好痒啊，我想抓，又怕抓出血。”
“谁不是呢！别说了，更痒了！”
奥黛丽：...噗，李四有点愚蠢但又不是完全的蠢。而另外的张三和王五就是只有蠢了。
但奥黛丽觉得，自己要为哥哥正个名——她哥可不是个喜欢打架的家伙，哪次不是这些家伙惹到他们了才出手的？所以大人们的好相处可真不代表这群没有阅历还并不算多聪明的孩子们好相处。
——还有，什么叫阴？打小孩往肉多的地方打，这样拳拳大力到肉还不容易将小孩打出毛病。这可是她上辈子在孤儿院里和抢她东西的同龄人打架时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不是她现在硬.件还没跟上，她还会指挥她哥打？
——这得亲手揍熊孩子才解气呀！
#肿了难以直说的地方，勉强还想要脸的李四三人：......#
在招待所内其余孩子惊讶‘她怎么完好回来了’的目光中，
奥黛丽挂着甜甜的笑容，麻利将被子放回招待所并铺好后，还得到了金叔多给的半个甜瓜。
于是，感受到其余孩子们羡慕嫉妒目光的奥黛丽：嘻！她不仅要将这甜瓜分她哥一半，还要在下午当他们这群孩子的面吃掉！就喜欢你们暗搓搓干不掉她还好气的目光！
#靓女可是有脾气的.jpg#
时光就在奥黛丽和奥斯卡循序渐进地自我锻炼中跑着，
也从他们并不富裕但还算温馨平淡的生活中溜走，
等到奥斯卡能在田里种出旁人1.5倍粮食时，他也跨过了出生的第五年，进入了第六岁这年。而奥黛丽也终于满了三岁。
离村里的孩子集体觉醒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但奥黛丽发现了个问题——因为食魂村近年来除了奥斯莱以外再没出过有魂力的人了，所以食魂村这里的低级武魂殿的魂师在去年第二次来村里觉醒时做了个决定——不再跟索托城其余村子的测试次数统一。也就是说往年武魂殿的魂师会来村里两次，给上下半年满六岁的孩子觉醒。但从今年起，他就只来上半年3月那一次了。
奥黛丽自己还好，因为她的生日在12月份，距离之前还是现在的觉醒时间都差不多长，所以只要在六岁后耐心等三个月就能跟着村里其他孩子一起觉醒了。
但她哥不一样！
奥斯卡的生日是在每年5月，所以他今年是一定参加不了3月那次的觉醒。而如果错过了3月的觉醒，那么他就要空等10个月等下一批觉醒了。
奥黛丽：......
奥黛丽：淦！穷什么都不能穷孩子的教育！拖什么都不能拖孩子的天赋！
一天之计在于晨，新手之计在于初没听说过嘛！
一定要想个办法！
奥黛丽现如今已经被奥斯卡出色的食物系天赋折服，或者兄妹俩都暗暗清楚他几乎99.9%是魂师了！那不存在的0.1%还是因为他们谨慎地不到最后一步不给他加上去。
所以，奥黛丽觉得，绝不能让他哥浪费将近一年的修炼时间！
但武魂殿的魂师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村长招待的，除了满六岁的孩子能见到他以外，他根本不屑于见到其他的孩子。
所以奥黛丽也从没见到过魂师，嗯，连在招待所里也没见到过的那种。
这也让奥黛丽根本无法找到途径去找寻魂师问‘能不能他们出钱单独来次觉醒？’，他们家一直没动用的那些金魂币就该花在她哥的未来上！
并且奥黛丽也无法言说她哥的优秀去让村长帮他们问——因为天赋预兆这个东西，就算见识更多的村长隐隐有察觉，他们也不会直白告诉旁人。这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甚至，奥黛丽还不能提议奥斯卡走远，去别的村子武魂殿觉醒——因为这个世界居然还tm讲究觉醒户籍地！在哪儿觉醒就拥有哪儿的户籍！
据说户籍地会出现在魂师的证明上，方便上头更好判断哪些地方出的魂师多还优秀，然后给予户籍地更多的税收优惠政策。
不说别的，奥黛丽和奥斯卡也做不出来不为这个村子拿到力所能及的税收优惠政策，毕竟这个村子没有虐待过他们兄妹，甚至大人们还帮扶过他们的。
他们的良心还在活蹦乱跳的，所以不能离开这里去觉醒，一定要在村里被人见证着觉醒，这样他们的资质才会落在村里。
又要在村里觉醒，又要不错过一年的修炼时间，还不能暴露他们自身的不同寻常。
这很难办，
眼见着5月都过了，奥斯卡都满6岁了。
奥黛丽他们还是没有解决这件事——这几乎是她转世以来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因为局限性太大了。
不过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并且还是有两个办法的。
但最直接便捷办法1就老是凑不齐最重要的因素——有魂力给她哥做觉醒的魂师。
对，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武魂殿的魂师可以做觉醒，奥黛丽有从其余觉醒的孩子那里打听到，武魂殿魂师说过只要是二十级以上的魂师并且有觉醒石都能帮小孩觉醒的。
奥黛丽知道集市那边有不少魂师，但那边鱼龙混杂，俩小孩抱金魂币过市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所以她只能将视线落到全村唯一的希望——金家招待所上。
自从二月起，奥黛丽几乎是全天都往金家招待所里扎，就期望能偶遇到那个重要因素——魂师，且还要是个良善能接受钱财和帮忙觉醒交易的魂师。
魂师真的不好见，要见符合要求的魂师更是几率渺茫。
毕竟奥黛丽这两年里连最基础的要求——一个魂师，都没见过，
但他们也只能指望在金家招待所里找到魂师了。
——不然还真只能让她哥蹉跎将近一年吗？
奥黛丽边这样想着，边蹲在金家招待所的后厨给金叔帮忙，然后将做好的食物端去给大堂的游商们。
在笑着给女游商倒好温热的茶水，然后得到两个铜魂币当小费后，
奥黛丽回到后厨擦洗盘子，边擦，边听风声观察着这些游商。
——说真的，其实解决她哥现如今困境的办法就两个。
——一个办法是最直接地找到魂师，一步到位解决问题。
——而另一个办法就比较弯绕了，且奥黛丽一告诉她哥就被直接否认了，因为这个办法有着不低的风险。
这第二办法也有重要因素，但这次的重要因素就不止是魂师了，还有大堂里坐着的游商们——
奥黛丽深知这些偶尔到来的游商们逐利的本能，也早就从风中得到过他们口头的消息，清楚商人间有一种‘赌.魂’的投资存在。
这个赌.魂投资就是游商出资赞助没有什么家庭背景但需要钱生活的孩子们成长起来。孩子6岁时可以让商人帮忙出钱请魂师来觉醒。如果孩子觉醒成了魂师，那么商人会继续赞助孩子读完初级魂师学院，然后等到孩子毕业出来就到商人手下帮几年忙，或者给商人寻到一件满意的珍贵物品就行。
赞助一个小孩生活和觉醒对于有钱的游商们来说大概不过是每次生意的1层不到利润罢了，但如果赌.出了一个魂师，那么商人绝对稳赚不赔。毕竟魂师能做到事情可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但奥黛丽也清楚，这个第二办法的成在于这些游商，危机也来自于这些游商。
或许真的有孩子在这种契约下受益，但魂师的数量足够证明成功几率真的低得可怜。
所以如果被赞助的孩子最终没有成为魂师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游商的赞助并不是搞慈善——他们怎么都会把成本赚回来——那些孩子们甚至连带他们的家人都要么被安排去做苦力，要么被当做最基础的资源拿去与贵族们做交换。
帝国没有奴隶存在，也不允许有奴隶，但拍卖会上层出不穷的商品‘仆人’和这种孩子与商人签下明码标价协议的行为又是不会被禁止的——不过是同一种情况换了个说法罢了。
不过游商们心里也清楚这种对平民孩子成功几率低得像是风险对.赌，但他们稳赚不赔的投资不能随便拿到大众眼皮子下舞，所以也就在游商里面有这种投资，却也不是每个游商都会做的。
奥黛丽就从风中知道，现在坐在那个大堂里的女游商身边的，面目和善的男游商就是个会做.赌.魂投资的人，他现在还在劝女游商跟着他一起做这个。
奥黛丽：啧......
说这真的，这赌.魂和上辈子那些网上的赌.局也没什么不同。其实大部分人都是一种‘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心态去尝试，然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输得一无所有。能赢的永远是极少数，还有稳赚不赔的商人庄家。
奥黛丽当初提出这个办法时，其实对这个办法多少报有点歧义的，但她之所以会说出来也是为了引起奥斯卡对这类商人契约的警惕。即便奥黛丽清楚，如果她哥去赌.魂的话，可以成为极少数人中的一员，但她也不会支持奥斯卡去和游商签协议。
人生的机遇其实算不得什么真正的赌.局，也不应该是赌.局，只能说是本人自由选择再加等待结果。
奥黛丽觉得奥斯卡没必要将这种风险含量不管大小都至始至终带着强硬束缚和倍数赔偿的契约当做唯一的出路，退而求其次都不行。
#自由永远是最可贵的东西.jpg#
让奥黛丽很庆幸的是，奥斯卡也是赞同她的。
在她将这个赌.魂才解释清楚时，奥斯卡就开口拒绝了——毫不犹豫地。
“阿黛不用这么焦急，等得到好魂师咱们就等，找不到就等明年3月。总之就是不考虑这种契约。”已经满六岁的奥斯卡当时其实内心也是有些着急的，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第二个办法。毕竟他也清楚，有的东西沾上就摆不脱了，还会带着他唯一的妹妹一起在脖子上套上束缚的枷锁——那种情况光是让他想想就深觉沉闷和难以接受。
——他们是要挣脱框架的兄妹，自然不能因为着急而自己将自己的全部交给别人系上链子。他们做不来那种倾尽一切地赌.博。他们合该习惯面对真实，脚踏实地。
所以那时误会了奥黛丽想法的奥斯卡还苦口婆心地开始劝慰妹妹不要走弯路，“如果能在明年3月前等到魂师，早一天等到也是我多得的修炼时间。所以不要急，等得是幸运，等不到也是生活。”
六岁的银发男孩这样劝慰着妹妹，也这样告诉着自己。
当时本来是想借此教育奥斯卡却反被教育的奥黛丽：...也，也不是不能这么想。
但话是那样说。
现如今的奥黛丽还是会觉得有些不甘，所以她才会几乎放弃了别的活，在金家招待所里什么轻松不轻松的活都在做，只为了有更多的几率遇上极难遇到的魂师。
——啊啊啊，魂师怎么就是不来呀？！
她哥有那——么好，那——么棒！
她，她真的想要他的生活再顺利一点呀QAQ......
奥黛丽这样想着，然后就从风中听到了一串最为关注的消息——
“说真的，弗兰德，不愧是你，听到村子里的招待所便宜就能拉着我一路从那边的集市倒着跑这个村子里来住！”一个相貌普通，但身形极为结实的男子挠着他的短黑发，在向他身边有着一双像鹰一样锐利的男人絮絮叨叨。“亏我跑这趟也都是为了给你找魂环，你却这样对待你的劳力吗？要让马儿跑，怎么也要给马儿吃草吧？！”
“诶！”那鹰眼男人也不惯着他，推了推架在他微微带钩的鼻梁上的眼镜，“你现在是帮我，说得过几年不是我帮你拿魂环似的。所以咱们之间可没什么谁欠谁的说法哈！”
那矮点的男子一听这话就哽了脖子，然后按着自己的额头对鹰眼男人指指点点，“好啊，你说这话，是不是想把上次咱们几个人一起赌今年的入学名额时，输欠我的10个金魂币给逃掉？！”
鹰眼男人嘴角微抽，“老赵，我是这样的人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会影响我信誉问题的。”
“你就扯吧，就你还信誉问题。咱们学院里可能就邵鑫对你还有点子这方面的信任。”
“哼——不跟你扯，到招待所了，赶紧进去点个通铺，咱们吃点东西好好休息。”
“那是你扯不过我了，抠门，我要点肉菜，心疼死你！”
“...点！撑不死你个熊的。”
“哼哼。”
从风里听完对话的奥黛丽：！！！
——找魂环=魂师！学院=老师！而老师应该是好魂师吧？
只是，总觉得不是太靠谱的样子？魂师不是高高在上的嘛，这俩人是不是有点太接地气了？
没见过魂师的奥黛丽发出‘好怪再看几眼’的声音。
#惊喜但略微迟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