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觉里曼姆

    第107章 觉里曼姆 (第3/3页)

而满心痴迷,终生难忘。

    男主人告诉我,在蟹螺堡子里,近些年重新编排的《环山鸡节歌》,不仅曲调沉郁豪迈,也更具时代感和穿透力。《环山鸡节歌》源自环山鸡节,作为尔苏藏族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环山鸡节不仅传承了诸多祭祀仪式、民俗传统,现在还因其独特的人文价值,成了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听到这里,我急切地央求女主人唱响这首歌谣,可女主人听后却摆摆手,微笑着示意我明日可到山寨中寻找。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雨声淅淅沥沥,拍打在屋檐和瓦砾上。可我知道,让自己难以入睡的并非肆无忌惮的雨声,而是那首未曾听到的《环山鸡节歌》。天色刚亮,夜雨未停,薄雾笼罩着整个山寨。我顾不上叫醒同伴,便自顾出了门。爬上一处陡坡,猛地抬头,一栋三百余年前的藏族碉楼赫然挺立。碉楼简约古朴,有三四层楼高,立在一处制高点上,威风凛凛。在和平年代里,碉楼没了军事价值,其独特的建筑美学和人文意蕴却得以凸显。

    就在我陶醉于这栋高大建筑时,发现碉楼旁的一块木板上,印制着一首谱了曲的歌谣。没错,这正是我心心念念的《环山鸡节歌》。出人意料的是,在这首歌曲右上角,还标注着一个二维码,手机扫描,一群藏族男人粗粝的嗓音随即钻了出来。

    “呦嘞/满么/查哈/呦嘞/啊呦会/啊呦嗨/啊呦嘞……”在一连串感叹词中,神秘的尔苏藏族文化、久远的蟹螺堡子秘密,似乎都透过这种简便的方式,完成了一次郑重其事的吐露和传递。我想,一个遥远山寨的故事,也从远古走到了现代,非但不显苍老,反而还愈加年轻。我们离开蟹螺堡子时,雨势更大了。山间的玉米秆被拍打的哗哗作响,林中的鸟雀也不时传来低吟,可我却莫名感到周遭更静了。或许,我们此行听到的不仅是女主人的歌谣,还有山林和藏寨的对话,还有自己与内心的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