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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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时候,他们家也不过是个没啥根基的普通干部家庭,宫敬史爸爸的创业,更是一般般,是自己利用自己家里的人脉和圈子,扩大业务和拿到项目,宫敬史的爷爷也得到了提拔和级别提升,是自己利用各种关系融资集资,从一家中小型公司,慢慢的一步步做大做好,成了大型公司,总公司从三线城市搬进了省会城市,又从省会城市搬进了A市,子公司在全国撒网,遍地开花,经营项目众多,是自己让他们一家子鸡犬升天,自己把年幼的儿子抛在老家,没日没夜的干,创造出了这么大的财富,忙的没有重视起宫敬史的教育,才导致这个孩子顽劣成性难以教化,是自己创下了这偌大的家业,扶起了宫敬史爸爸的事业和面子,难道就是为了便宜别人?便宜这个陈世美西门庆?便宜那几个野种和那几个狐狸精?绝不可能!
为了自己和儿子的未来,宫敬史的妈妈不准备再容忍自己的丈夫了,就算是企业自残式的人事变动,就算是企业会伤筋动骨,也要不惜代价取得公司的管理权,控制权!
一山不容二虎,一条船上不能有两个船长,既然破了脸,那么就“坦诚相见”了,因为自己和儿子都有股权,当初夫妻关系还行,宫敬史外公握权身体还行的时候,逼着宫敬史爸爸给了宫敬史股份,确保了他的继承权,由于宫敬史的顽劣闯祸,股份也一直是宫敬史妈妈代持的,时至今日,也是到了不得不破脸的时候了,拥有大部分股权和大批亲信的宫敬史妈妈,早已布局提防宫敬史爸爸了,所以很快控制了公司。
宫敬史的爸爸常年沉溺女色,徘徊在几个二奶的家庭,在公司早就不是秘密,私生子女工作的事情,在公司做的又太出格了,纷纷安插在权力岗位,影响了不少中高层的权力和管理,宫敬史的妈妈,当时之所以不管,放任他,甚至在很多错误的决策上,不公开反对他,就是纵他容他惯坏他,养肥他的霸道,就是在给宫敬史的爸爸种蛊了,猪养肥了,再杀,招致了全公司功臣和大小经理的不满,没用几天就夺了宫敬史爸爸的管理权。
养蛊多时,暗暗制造分裂,无论管理层还是公司的基层,宫敬史爸爸的势力都在默默被瓦解。制造事件,收买人心,又代持股份,更何况自己这些年,早就是公司内部实际的管理控制者,只是没有和宫敬史爸爸破脸,放权给他,让他,一个是当年自己确实对他有愧在先,还有孩子确实淘气,让他这个做爸爸的丢了多少脸,现在,作为大股东,迅速召开高层会议,直接剥夺了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对公司的控制权管理权,架空了宫敬史的爸爸的一切权力!
想当初借助自己家族势力干起来的企业,无论如何都要控制在自己手里,自己儿子再不成器再烂,这个集团,自己死后,都是传给他的,不管他未来管不管的了,就算是请人管理,就算是以后干的倒闭了,反正自己那时也是眼一闭看不到了,自己只要活着,这集团就得是自己儿子的,谁也别想抢走!
宫敬史的爸爸,忽然被架空,被夺了权力,甚至被宫敬史的妈妈登媒体,公开宣布了自己的失势,还接到老婆的离婚协议,想想这么多年,对这个女人卑躬屈膝,顶着一脑袋的青青大草原,替她养儿子,连这个假儿子的姓名,都是自己家的投名状,没想到自己这么的牺牲,装瞎子,瞎头闭眼顶着一片草原的这么多年,还是被这个娘们给算计了,给玩了,心里怒不可言,怒气被彻底点燃了!
宫敬史被老娘押回了A市,甚至被自己那个老爸赶出了公司,公司又因为自己,父母夺权,闹得乌烟瘴气,更是无心回公司上班了,自己老娘这次认真了,派了好几个人看着自己,自己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对这些勾心斗角的生意往来,一点兴趣没有,只是这次老娘发狠了,卡被停了,车钥匙给收缴了,一辆车也开不出来,自己还被监管了,哪也去不了,这个,让野惯了的宫敬史,很是受不了。
因为温会长已向圈内公开了和自己的事情,也暗示了不希望她嫁给他后还那么辛苦!陆云琪只好知趣的结束了自己的公司,毕竟这种营销公关公司,虽然在自己眼里它是自己的心血,是自己用来营销自己用来生财的工具,但在温会长这种大老板大世族的眼里,是不正经名声不佳的营生,他一点看不上眼,自己辛辛苦苦赚的再多,在他眼里也不是不入眼不入流的产业,而且姓温的,又是送别墅又是奢侈品首饰的来取悦自己,又把一幢海边豪华大别墅的持有人,加入了自己的名字,温会长给出了这么多难以拒绝的大礼,对自己而言,极有满足感,极度投合了自己的喜好,这种大富大贵的门厅,也是自己一直追求的,更何况这老头步步相逼,软硬兼施,自己根本不谈退路,只有认命,温会长这个人,这些年结党营私,搞圈子,搞垄断,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势力庞大,家族很有权力,非商人士不少,势力巩固,圈层稳固,把控能力早破圈,触手控制许多方面了,势力庞大,非自己这种人能对抗的。
陆云琪痛下狠心结束了公司,这些天一直在清算公司,结清所有的往来,迅速注销了公司,温会长是个急性子控制欲又强的男人,自己和手下们这几年,也好歹是相聚一场,怎么的也要体面的分手,散伙宴,至少得让大家玩的开心,包在了家新开的私人会所,之所以选在私人会所,因为这些会所,比起那些敞开大门广纳顾客的娱乐会所来,虽然在外面看似乎普普通通的,里面却极尽奢华,服务更到位,该有的娱乐一样也不少,会员制,不接待非会员顾客,顾客群也是设立门槛的,而且对客户信息更保密些,不被外界打扰,信息保护制度相对安全点,很多的监管系统都无法全面渗透到该会所的区域,对外内敛低调,内部却高调奢华。
作为温会长的未来老婆,没有多少会所敢得罪他,想去哪就去哪,推了预约的客户也要接待她的,散伙钱早发放了,陆云琪一直不是个抠门的人,虽然是南方人,但是性情却很豪爽,肯花钱,这些人也是多年的部下和心腹了,挑了家闹中取静的新会所办了散伙宴,毕竟自己这些年经营的公司,一直是私下保密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企业,以前的追求,已经赶不上现在的腔调了,为了减少隐患,所以聚会隐私点保密点,比较好。
怎么着也要好好狂欢娱乐一天,散一散心头的郁气,因为仅止于娱乐,不涉及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怕温会长这个老家伙会生气,会所肯定会向他汇报,因为刷的温会长的卡,所以尽情开销,玩的就是嚣张,要的就是奢侈,反正温会长会买单,就刷这个老家伙的卡了,从此后大家各自天涯,自己金盆洗手洗尽铅华,安心去做温夫人,到底是心有不甘关掉的,自然灌了不少酒下肚,却是醉不了,当初自己这千杯不倒的酒量,在哪,她陆云琪从没服输过,也没被谁给灌倒过,但是今天的她倒希望自己能醉一场,但自己的酒量太大,真要醉一场,这后果不敢想,垮了身体都是会的,又不敢太任性的喝,又想醉又不敢醉,陆云琪这酒是越喝心里郁结越多,这真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和部下们疯玩了一天,也累了烦了的陆云琪,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露出疲态和心累,她从来只想让人看到她光彩夺目的一面,即使是一点点的疲态,她也是不愿意被人看到的,一直好强一直端着!找了个借口出来,准备在会所里找个角落缓一缓,舒缓一下疲惫,挑在会所僻静角落洗手间里补妆休息的陆云琪,斜依在吸烟室的软包沙发上,踢掉了高跟鞋,把脚放在一张软包靠椅上,一手叼烟一手扶头,一个人静静的抽起了香烟,喧嚣一天,这一刻的清净,竟是这一天里最珍贵无比的轻松时光,自己万事逞强逞能,是否值得?
这里的洗手间,说是洗手间,其实都是精心装潢过的,带着化妆间换衣间功能的多功能休憩室,每个洗手间都有软包的大小休息椅,一排排大落地镜,一排排洗手台梳妆镜,和一排排精致的化妆台,都和洗手间无关,抽烟室里还设有软包沙发和贵妃榻。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只小猫,一点不怕生的跳到了陆云琪翘脚的靠椅上,轻松自在的在椅子上打了两转圈,趴了下来,舔起了自己的毛和小爪子,还一边和陆云琪对视起来,一只和英国首相府里网红猫一模一样的小猫咪,那只流水的首相铁打的猫,同款猫咪,陆云琪苦笑了一下,你说这人啊,勾心斗角用尽手段,把自己搞得要么精神紧张,要么万般憔悴,竟不如一只小猫自由轻松!
忍不住上前搂住了小猫,抱在怀里逗弄了起来,这些年,她学会了抽烟,烦起来的时候会来两根,找个没人的地方吞云驾雾一番,只求静静,冥想之间,一根烟也抽完了,鬼使神差的翻出了手机,翻看起了肇逸辰的照片,沉浸在肇逸辰的图片之中,但是没想到在这片刻安宁的静默时间里,一个男人忽然从后面趴在了她的肩头,一颗浪荡头对着她龇牙的谄笑起来,把个久经沙场的陆云琪吓得一惊,怀里的猫也被惊到,喵的尖叫了一声,惊慌的跑掉了,陆云琪好是可惜,定睛一看,竟是宫敬史这个家伙。
陆云琪一直对他没有好感,上次温树生家的聚会,他可是给她和肇逸辰制造了不少的难堪,俊逸来了以后,逸辰醉酒的时候,这家伙闹得是不成样子,被自己父母是生拉硬拽的拖走的,自己从内心里一点都瞧不上他,迅速收起手机,回首飞了宫敬史一个白眼,抬手就把香烟头狠狠摁在了宫敬史的手臂上,烫的滋滋作响,把宫敬史烫的吱哇乱叫,那颗浪荡不安分的脑袋,再也不敢耷拉在陆云琪的肩上了,大呼陆云琪太不够意思了!陆云琪不想被人看到这么不堪的场面,孤男寡女挤在会所的吸烟室里,成何体统?这个家伙从来任性,历来妄为,啥事都能干得出的主子,弹掉烟头的陆云琪,随身就出去了,把宫敬史晾在了吸烟室!
宫敬史却像个屎壳郎一样黏在后面,一边捂着手臂一边追着陆云琪,抱怨陆云琪一点不仗义,对老同学怎么这种态度,还谄笑着问陆云琪,怎么不问问自己,这种一天只接一单的会所,管理还算严格,难道不好奇自己是怎么能进来的?今天又不是自己包场!看他一副大有想和自己嘚吧两句的意思,陆云琪虽不想和他啰嗦,但是看着这张真的很像肇逸辰的脸,心里倒有了一点心软,而且私人会所管理上,确实相对比较严,倒也奇怪怎么的他就进来了。
这么私密的会所,有时一天可能会接个两单,都是单独接单,同一时间段只接一单,单单不会碰面,保护客人的隐私,不是预约的客人,是根本进不来的,他是怎么进来的?因为是散伙宴,不需要乱七八糟的服务,只是需要个私密的场地,需要些娱乐和茶道温泉桑拿按摩棋牌这些休闲项目罢了,因为是会员制,这些私人会所对客人都是有要求的,没想到碰到了宫敬史这个屎壳郎,这个家伙做正事不利落,歪门邪道可是门清,吃喝玩乐的行家,怎么就遇见了这个混世主了?这家伙又嘚瑟又自恋又任性胡为,基本上,只带脑袋不太带脑子,虽然蠢,但是也很好奇,这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
宫敬史在A市没啥朋友,这些天又被老娘管压的厉害,管禁到几乎要发疯了,看到了微信里有人在发这家新会所的图片,招揽生意,本来是向客户和需要求职的同行私发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喝嗨了,加了好几个此行业从业者的微信,不知谁的手抖了下,在群发,发到了自己这里了,他太清楚这种私人会所了,来钱有多快,一下点醒了宫敬史,这可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躲避老母的好去处,工资又能日结,一份想走就走的工作,这家会所自己从没有去过,新开的,应该没人认识自己,宫敬史费劲了心思,甩掉了看管自己的那些尾巴,逃了出来,找到这里,应聘了会所的工作。
这些私密会所,不像那些身处闹市繁华地带无比招摇的娱乐会所,广开大门,公开的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私人会所注重私密,不少的很有腔调强调文化,很讲究格调,当然也有不少打着高端的旗号,其实做着大同小异的事,但是喜欢搞文艺范和高逼格,生意虽少,赚的可不少,接的客人非富即贵,从业者更讲究品相,身份也容易保密,因为身份证还是史坚的名字,圈里没多少人知道他叫史坚,自打秀真那次以后,史坚这个名字也失去了意义,在A市自己一直用的是宫敬史的名字,身份证上的地址,也是省城的地址,因为自己整的挺俊,顺利通过了面试,也通过了体检,留了几个以前的酒肉朋友电话号码冒充了下家人,早就提前通过气了,通过了查证,再编造了个家道中落的故事,自己对会所的一切太熟悉了,简单培训两天就上岗了,已上班两三天了,玩乐这方面自己的经验还不足?
这地方最注重的是相貌和年纪,长得帅气的18岁到35岁之间的年龄,基本是录用的,自己花了那么多钱整出这么俊的相貌来,正好派上用场了,只要嘴甜会哄人,赚的不会少,自己也体验体验生活,耍一耍,过过瘾,顺便避避风头,躲躲家里的女魔头,以解银行卡被停、车被收走的窘境,没想到才工作了两天,就遇见了带着散伙的手下来的陆云琪!
自己逃了出来,虽落得个自由,到底是个陌生的地方,自己的心情又奇坏,忽然在会所看到了老同学,尽管知道这是只久经沙场一肚子心机的白莲花,看她一人独自求静,躲在这种安静的角落里,吞云驾雾,心情一样郁闷的宫敬史在一边关注她好久了,看她翻起肇逸辰的照片,看了起来,一脸的倾心,来了兴趣,她陆云琪再骄傲,还不是和自己一个德行?他这几日太孤单太需要个人聊聊了,只有自己清楚自己一直以来有多郁闷,有多憋屈,追去S市,不仅被秀真抓了一身的血印子,被关进了拘留所,还被自己那个霸道的老母那么的对待自己,自己生命里重要的两个女人,都是那么的虐自己!
听到宫敬史居然应聘了这家会所,陆云琪真是哭笑不得,这种活宝,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事,这个任性的大少爷,真是啥事都干的出,这种人居然是自己的同学,自己以后能离他多远,就躲多远,看的出,他对自己应聘还有点小得意!看着这张真的很像肇逸辰的脸,却龇牙咧嘴嬉皮笑脸的,不禁摇头,这气质神韵相差的可不是一点点,真真的是十万八千里!
“你这个家伙,只有想不到,没你做不到的,你可真够疯哈,你还真挺丢人?你怎么干起了这个呢?居然做起了这个,你爷爷你外公你父母也是有脸面的,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说他们的这张脸,该往哪里放啊?宫敬史,你还真的很任性,你以后不想继承家业了?不要名声啦,被你那个老爸知道,不剥夺你继承权才怪,到这种地方当小白脸,你可真够疯批,话说这里是怎么让你这个活宝过关的?”
看到陆云琪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宫敬史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陆云琪看他疯成这样,倒大大的起了听他说说的兴趣,都心情烦闷,都希望找个知根知底的人聊会天,两个人索性在这家会所长廊尽头的茶艺馆坐了下来,陆云琪赶走了里面的服务生,两个人坐了下来,各自点起了烟,宫敬史还找来了酒,一边包扎下伤口,一边聊天,一边吞云驾雾起来,还倒起了小酒,他倒是很忙碌,虽然互相看不上眼,谁都讨厌谁,但是当下,谁的心情,都好不到哪去,都被命运卡住了喉咙,心头都挺抑郁!
“呵呵,我们这些人就不要装了,面子,一张面具当个宝贝似的,我们俩比较起那些中年人,还都是些雏儿,我是傻,你再精,还能玩的过那些老鳖孙?人前人模狗样的正气凛然,背地里是个什么德行,你我不清楚?骗的骗,恶的恶,我是看透了,没啥好人,面具下面都是一张张贪婪凶残的脸罢了,要多坏有多坏,脸面这回子事?我们还不清楚?丢了,就丢了呗!一张面具罢了,你别装清纯。你真在乎的是面子,还是那张面具?这些圈子里,除了带头大哥有面子,虾虾蟹蟹的,谁特么的有面子?“
宫敬史自斟自饮了起来,刚刚被赶走的服务生可能去报告了经理,经理远远的过来了,可能想了解一下什么状况,陆云琪甩了甩手,让他不要管了,这位的钟点,自己买了,一并算账,经理远远的比了个OK,离开了!
”我是怎么过关的?这种地方,他们只看脸,俊不俊,条子好不好,更关心你会不会玩。我这么英俊神武的,怎么可能不过关?多大的事?我这张花了几十万上百万的脸,怎么会不过关,我穿了一身的奢侈品来应聘,他们也没觉得不正常,这种地方干这行的,不都是些贪慕名利想要过上好日子的人吗?不都是想来挣快钱,想发财的吗?不这么痴恋名利财富,谁会干这行?说好听了人家也是职场金领了,我都来好几天了,带来的衣服件件是奢侈品,愣是没人怀疑我,都觉得我藏着隐着,以前一直是干这行的,刺不刺激?这个地方不苛求来处也不问去处,只要对会所一切事务保密,管好这张嘴就行,我喜欢这种只看脸的地方,这感觉让我觉得当初为了整的好看挨那么多刀,也是值了,以前的我,是榜一大哥,现在的我,是讨生活的,多反差?这感觉,刺激的人回味无穷!“
说起自己在这里工作的感觉,宫敬史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郁闷,滔滔不绝起来,甚至有点炫耀,那感觉对他而言,真的是爽歪了,以前他是消费者,现在,让他兴趣盎然,刺激感让他暂时忘了烦闷,陆云琪看着他讲的眉飞色舞的,自己正好烦闷,就听他啰嗦啰嗦吧,看看他能嚼出什么来!
”我来了四五天了,我现在正缺钱了,暂且在这里耍一耍,我是来玩的,可不像里面那些真的来挣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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