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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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会长在钱上从来不扣,甚至喜欢自己的女人嚣张,生活奢侈一身奢侈品的名女人,那是自己的排面,是自己的讲究,但陆云琪现在是一点不开心了,这种被监管的日子,以为自己是能扛的,才两个月而已,已经有了窒息感,他有的是钱,钱对他来说,又不是稀缺品,对伴侣的态度和尊重,才是他的稀缺品,看上去宠她,出行去哪保镖车都如影随形,几家社会团体趋于对温会长有了承诺,不停的打电话游说,陆云琪被迫无奈,接受了一家团体的邀请,担了个副会长的闲职,这事才算消停!立刻就邀自己参加社会活动,心理上还没复原的陆云琪,没心思参加这种枯燥的活动,这种被安排的生活,她真的不喜欢!

    老头立马又给自己安排了课程,安排了学习礼仪烹饪插花珠宝的课程,可把陆云琪气坏了,老头的控制欲爆棚,说一不二,更是派人把陆云琪的兰博基尼拖去修理了,都没通知她,导致陆云琪都不知道车给拖走了,只好开着旧车去了公司,那辆旧车是温树生送的一辆红色跑车,陆云琪和温树生分手后,一点不想开那辆跑车,现在没办法,只好开着那辆旧车去了公司,温会长在今天送给的花篮里放上了肇逸辰的生日和星座,陆云琪瞬间就明白了,老头查过逸辰的生日和星座了,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买那款男士开的兰博基尼了,这是在叫自己注意点了,不许再开那辆金色兰博基尼了!

    等到几天后车子被送回来的时候,陆云琪才知道车子被拖给了一个改装团队,重新喷了颜色,喷成了紫色,还在车盖上喷上了温会长的生肖,一条紫色黑底的龙上去,盘住了大半个车盖,尾巴甩遍了车身,可把陆云琪气坏了,老头是即霸道控制欲又深!看到陆云琪又开着温树生送的红色跑车,是即招摇又刺痛自己的眼球,立刻送了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大型车给陆云琪,这种壕无人性的送礼方式,让陆云琪简直发疯了,自己一个才三十的女人,送辆黑色的庄重的大型车给自己,又在敲打自己要安分守己了,更是准备要给自己配司机了!气的立刻刷卡提了辆颜色超靓的黄色跑车,把大型车的车钥匙丢给了老头,就差甩他脸上了,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大吵一架,老娘是嫁给你做老婆的,不是嫁给你做奴隶的!陆云琪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大哭了一场,早知来A市奋斗几年是这样,早知嫁入豪门世家是这样,她当初还不如留在S市了!

    逸辰回国好几个月了,在M校时,就深得导师的器重重用,作为M校最好的教授,提携他参与了M校最高新的科研项目,成绩做的也非常出色,这也是导师一再挽留逸辰,一直希望他留在M校的原因,所以在A校,短时间里就做出了成绩,和大家加班加点早出夜归,没有白辛苦,在研究所和联合研发中心出了好几个成果,在M校的几年没有浪费,他掌握着最新、最尖端的知识和科研技术储备,几项研发,学校已准备申请专利和提请科研奖励了,在学院的研究所里成绩斐然,成了联合研究中心里最出色的青年教授!

    已经习惯了原来公司的工作环境,来到陌生城市,又是能人汇聚竞争这么剧烈的城市,俊逸的压力还是挺大的,也不适应,刚进公司俊逸的颜值,在公司里就受到了待见,一入职就成了公司内部的话题,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都知道新入职了个大美女,因为相貌,即使是自己肯学习能吃苦还谦虚谨慎,虽然得到部门和领导的喜爱,公司也很注重企业的凝聚和文化,但是基本就是把她当花瓶、公司形象用的,明明自己当初应聘的是技术类专业性很强的岗位,什么前台、后勤、招待、公关之类的工作,首先想到的就是她,什么团建、对外的大型活动和工作,因为俊逸的颜值和形象,得到了好多机会,经常露面参与公开的活动,但是俊逸更想投入到专业技术类工作。

    俊逸在逸辰出国的那段时间,在漫画网站发表过漫画,尽管画的很不成熟,没啥人看,也就是烦恼的时候,把自己和逸辰的故事,画进漫画里,寄托一下情感,把逸辰这些年寒门苦读,异地读书,远走异国他乡求学,辛苦打工努力奋斗,故土难回,画进漫画。那时是学生,用的笔名,青春年少,比较天真浪漫,所以简介上注明了是自己的爱情故事,关于这个简介,俊逸后来是后悔的,似乎,没多少画手是这么做简介的,但是自己那时还是个学生,思想上比较纯粹,把自己和逸辰从高中到她工作前的重要事情,全都画进了画里,虽然没啥人看,但是个情感的寄托。

    原以为没什么人看的,在爽文同人文满天飞的当下,很少有人喜欢看这种爱的漫长的孤独旅程,大家都喜欢刺激猛烈惊奇的漫画和爽文!没想到公司的老总,也喜欢上网翻翻漫画听听音乐,还是自己当时那些无人问津漫画的读者,互关过好友,大家都喜欢翻翻漫画,都是海贼王火影忍者以及一些国漫的漫迷,她挺喜欢自己的故事,俊逸上网一直用的网名,老总也是,谁上网用本名啊?又不是公众人物。

    两个人在那几年里,在网上偶尔会聊聊天,无论小说、漫画还是歌曲,都不过是读者的嘴替笔替罢了,所有的文艺产品,都不过是一次小规模的共产主义,精神世界分享的过程,大家在这场聚会里,找到贫瘠世界里难寻的爱和真情,共享和作者相同的价值观,围观一场喜怒哀乐,一起分担寒潮、风雨,一起共享春暖、花开,不过是一部作品聚起一批三观相投的人罢了!她索要过俊逸的微信,俊逸是从不跟亲朋好友之外的人,加微信的,更何况是位妈妈级的网友,后来俊逸工作了,没时间画漫画了,两个人就淡了!

    却在一次团建活动上,被认了出来,漫画网站曾登过她的照片,因为有活动,当时她传了一张照片,她不想出名,也知道网上很多人喜欢扒料人肉别人,自己只是画了玩玩,是个兴趣,还是个学生,又不是个以此为生的画手,活动结束就删了,但李女士保存了自己的照片,两个人这才知道多年的网友原来在一家公司,因为她传的照片像素一般,照片有点失真,李女士也是认了半天才确定,原来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小网友,就是公司内部群里一直倍受讨论的那个新来的靓女啊!

    被老总认出了她这个默默无名的漫画作者,当年拒绝和她加微信的小网友,俊逸很知趣主动的和李女士加了微信,都这样了,自己还不加微信,还懂不懂为人处世?俊逸一直以为她是位做艺术工作的文艺女性,却原来是家外企的老总,俊逸这才知道她姓李,她很遗憾俊逸没有继续画下去,也一直在想象着俊逸生活里是个什么样子,原来是个这么讨人喜欢的漂亮女孩!俊逸上班之后,很少再去碰画画了,工作后,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还要考各种证,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加筹码,漫画成了遗憾!

    后来的工作中,俊逸受到了这位老总的提携,不仅提了她的职,调入重要的部门参与更专业的工作,部门还和老总同一个楼层,闲暇之余,经常把她叫到办公室聊聊工作,指导指导她,也一直对她的故事耿耿于怀,俊逸上班断更结束了漫画,成了她的心结,很关心俊逸和逸辰后来怎么样了!知道逸辰读完了博士,留在M校做了两年博士后回国了,在A校任副教授,还在学校的研究所和联合研发中心任职,挺出色,直言终于了了纠结在心的念想,因为俊逸断更,也不上网了,她心里一直放不下,这对小情侣后来怎么样了?

    俊逸给她看了逸辰的照片,告诉了逸辰的名字,李女士才知道原来自己下属的老公,就是那个网上很出名的学霸肇逸辰啊,一直想见见真人,趁着有次和A校有合作,直接带上了俊逸假公济私,俊逸当然知趣,带着她去了逸辰的研发中心,李女士将合影照片发在了朋友圈,大家才知道俊逸的老公原来就是那个很出名的肇逸辰,导致后来有什么活动,公司更是指定她去参与去做,连公司的年会都被要求多表演几个节目,准备了古筝钢琴吉他三个节目,搞得俊逸回家练了好些天,长曲子不是谁想拿就能拿得出来的,必须要练习多日,俊逸内心是感谢李女士的,但是真的挺透支自己的能力的,虽然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俊逸的职场能力,但也超支了自己的生活,万幸逸辰也是早出晚归,是个工作狂,自己可以利用夜晚的时间学习,去充实自己,俊逸在公司的路好走了很多,但也比以前辛苦了好多,工作有了长足的进步!

    一次周末,俊逸和几个深受李女士喜爱的同事一起受邀,参加了她的聚会,一次小型的朋友聚会,才发现她的家里,只有夫妻两人的照片,没有子女的照片,那么作风强劲女强人的李女士没有子女!丈夫也是个事业型的人,当天有工作和应酬,并不在家,参加聚会的全是女士,家里很大,二百多平,没有请保姆,只在周末喊钟点工过来做下打扫,两个人闲下来的时候喜欢旅游、聚会,喜欢自己做家务,丁克家庭。

    聚会请了餐饮的上门服务,西餐厨师的上门服务和送餐服务,一个厨师两个服务员,西餐比中餐好做清爽省事,厨房也不需要像中餐那样大张旗鼓兴师动众,拌上各种的沙拉,烤箱蒸箱蒸烤上各种海鲜肉类烤排,煎锅煎上牛排鸡蛋蔬菜,切上一两盆水果,带上精品西点房的西点、蛋糕、桶装冰淇淋、披萨、刨冰,西餐上门服务本身就提供半成品和成品的西餐,聚会前提供菜单,点好了厨师们过来时会带上,再下点意大利面,切点法棍,弄点蒜蓉酱,切上各种冷盘,红酒各种饮料你自己准备,其他的就交给商家了,全部替你准备足了,费用到位,现场给你鸡尾酒调制,所有餐具器皿以及顾客家没有的电器,都由商家提供,提供餐桌椅服务定制,多长的餐桌都能给你摆满了,丰盛热闹,还比中餐清爽干净,中晚餐和聚会时的茶点饮料水果,全部都准备到位,按需决定时间,是否全天候服务。

    除了自己和几个同事,其他都是李女士的朋友,聊的也都是生活上的话题,以及一些人生经历和感悟,俊逸这才知道她的一些经历,明白她为什么喜欢自己那些琐碎的漫画,多多少少有些她和她丈夫的生活痕迹。

    她和老公都出自寒门,年少时家里的经济,甚至比不上俊逸逸辰,因为时代的原因,他们那时候整体的经济水平,很差,经历过计划经济,两个人都是普通家庭出生,也是学生时期就早恋的恋人,考入了同一所大学,然后又一起去了同一个国家留学,虽然不在一个城市,因为家庭一般,努力的甚是辛苦,回国后扯了证结了婚,没有酒席,没有任何仪式和聘礼,那个年代,双方父母的经济,供他们出国读书,已拼尽全力了,两人回国时直接把证一领,拎个行李包租个房子就住一起了,坚持丁克坚持了二十多年,一开始,聊起她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她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后来几杯红酒下肚后,聚会的气氛也热闹起来了,聊开了,渐渐的大家都畅所欲言了。

    俊逸倒是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如果都不想要孩子,就不要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所言皆是人间辛苦事了,枉有一杯醉人酒,难解半点俗世愁!李女士直言,她现在最羡慕的,就是俊逸这般的年纪和青春,少年不知愁滋味,俊逸这一代人,出生的时代好,过上了相对无忧的生活,从小到大在经济上,也不用操什么心,她们小的时候,就不同了,经常打暑期工寒假工,卖棒冰剥蒜头捡煤渣做童工,挑野菜赶海糊纸口袋,去减轻家庭的经济压力,那时计划经济,家里兄弟姊妹众多,经济上跟不上。

    席间说起俊逸和那几个年轻的同事来,坦言挺羡慕这种年纪的,正是人生幸福值的黄金期,她喜欢和年轻人交朋友,喜欢年轻人身上的那种青春冲动和纯洁,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生活的本质,是千难之后还有万难,二十岁的时候,我们谈论的是星辰大海,歌颂诗和远方,有的是单骑闯天涯的勇气,三十岁后才会发现,星辰和大海都是需要门票的,家世门庭背景才是门票,普通人的诗和远方,路费太贵,年纪越大勇气越少,青春逝去,并不复来!

    她和丈夫都是寒门出身,从大学求学到学成归来,甘苦只有自己知道,从经济很差的普通家庭出来的人,经历了从零到有的过程,过程很艰辛很辛苦,要付出很多才能实现理想,这条人生路走的好辛苦,现在稳定了一些,在A市在老家在海南都买了房子,回头再看这二三十年,其实,人生实苦,直到三十出头,他们才买了人生里的第一套房,即使后来他们有基础了,生活也不是那么的容易,她和丈夫都是换了好几家公司,才走到今天,即使如此,心里仍然没有安全感。

    刚参加工作那会,那个的年代,真的挺不稀罕公务员和机关单位的,都想去创业,都想去外企,都想着出国,直到这个年纪,却羡慕起那些有稳定工作长期饭票的老同学们,年纪上去了,才知道稳定确实是特么的好!

    “你所求的稳定,是普通公务员的稳定,何止是稳定?对很多人而言,就是肥田,我说个人,你可不要太羡慕哦,你说你们出国留洋,两名校的硕士又怎样?苦干二三十年,拼事业拼的孩也不想生,房子才挣下三套,车两辆吧,存了些稳定的存款,我不是挤兑你,我说的是现实,哈哈,你看我们的同学老王家的那小子!“

    几杯酒下肚,话自然就多了,戒备心也就少了,李女士的同学忽然苦笑了起来!

    “哪个老王?”

    “就是他爸在省机关,读书不行没考上大学,后来进了机关,又娶了门当户对的同事做老婆的那个,经常在同学群里让同学们有事就找他的那个,生的孩子可牛了!“

    “啊,记得,现在在省机关都混到处级的那个,大家现在都叫他王处,老婆到哪都特别拽的那个,记得,次次同学聚会都去,他那个儿子,怎么了?”

    “哎哟,你别看他貌不惊人的,可牛了,那日子滋润丰富的,爱恨情仇情感纠葛,可了不得,你不去同学群的吗?“

    “怎么了?”

    “尺度可大了,之所以被老婆压着,老婆之所以在他面前拽的了不得,大尺度的法制咖,玩的可洒脱了,都在他老婆手里握着了!你看他肥嘟嘟丑兮兮的,桃花处处开,可招人爱了,现在消停多了,年纪大了,威武不起来!”

    “啊,这倒没听说,他儿子怎么了?”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王这老小子结婚早,孩子都三十了,这你都不知道?就我们老家网上炫富被人肉了停职的那个,可出名了,就是那个王某!

    ”啊!就是那个读个三流本科,特别瞧不起读书人,到处炫富的那个兔崽子吗?是老王家的孩子啊!“

    “可不,那富炫起来,了了不得啦,你一三代读书出头的,能跟三代官场的比吗?比的了吗?老李,不是我说,你当年就是回国入了机关单位,都不一定干的过老王头,差点混到副厅,要不是闹出花花草草的,给阻了,人家现在可就是个厅级了,人随便给孩子挖个窝,就是金窝窝,老王他爹不是也有本事吗?也不需要学历也不需要本事,占个坑一辈子金饭碗,一个一个坑,坑坑都有黄金,混好了,那还不有权力吗?”

    ”啊,不是停职了吗?“

    “嗨,姐,咱能别这么幼稚,好吗?是处理了,仅止于停职,还能让他一辈子吃闲饭?还是让他从国控滚蛋?三代根基了,网上闹了那么大动静出来,也没动的了,人根本不屑读书,根本不屑闯世界,就端着金饭碗了,你看那炫的,几十万名表戴着,LV腰带扎着,20万一斤的茶喝着,一件T恤几千,你舍得吗?你说你工资都金领了,你敢这么花吗?这小子几套房子还有一套别墅,你问他有贡献吗?你说他有学问吗?人家说了,只要会做人家里再帮衬着,大专三流本科又怎么了?人家一样藐视读书人!”

    “是啊,想想普通人家的孩子,确实不公平,再差,那也是每过30天就现金到账的日子,年纪越大日子越牢靠,我们挣得再多,也是顶着随时失业的风险,竞争的太狠了,年纪越大越不值钱,被更年轻的挤掉,你说当初怎么那么傻?干嘛不进机关啊,那时也好进,现在普通家庭的孩子可不好进了,录取上花样多了,搞世袭了!”

    “可不?普通人家的孩子,唉!”

    在座都是李总多年的老友和老同学,虽然都有点根基的职场精英,但在竞争激烈淘汰率攀高的今天,她们却是到了比较吃神的处境了!就算是存款增多,荷包满了,认识了再多的人,搭了再多的人脉,她们也只是权力之外的那百分之九十九里的一员!

    没有背景的家庭和孩子,奋斗,太辛苦,创业这条路,在社会的大风大浪面前,太艰难了,即使到了李总今天的这个位置,她的内心都没有十足的安全感,危机感十足,就算是做到了总经理的位置,未来也有可能被别人顶了,职场如战场,他们看的太多了,人生就像一场渡劫,人生短少,多有患难,出来如花又被割下,飞去如影不能存留,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遭遇苦难,但看个人造化,程度不同罢了,不是人人都能渡劫重生,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你必须意志坚强,才能经得起命运的一场又一场刁难!

    “是不是因为这些才不想要孩子?”有朋友问了一句。她苦笑一声,闷了半天,终于坦言了,起初是为了拼事业为了站稳脚跟,后来事业稳定了,四十岁的时候想要,自己有点怀不住,先生在这方面也没有以前勇猛了,为了不让彼此内疚痛苦,决定丁克,这人间于普通人而言,就是一场渡劫,后来想开了,不是每个父母,都能活到长命百岁,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黑发人送白发人,想到这些,就不遗憾了,自己是个性情刚烈的理想主义者,亦是有点悲观的现实主义者,是个矛盾体。

    深深感受着人世的艰难和残酷,浮躁和多变,没啥权势人家的孩子,受委屈的太多了,感受太深了,不让孩子来人世受苦,也好,也不算遗憾,席间她讲了她三个朋友的故事。

    高中时她最好的朋友,很漂亮,校花,在大学本科时,好不容易得到了公费留学的名额,却被有背景人家的孩子暗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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