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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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真带着遗憾离开了这座让她伤心的城市,心意难平的离开了,她曾深深爱过的逸辰,并没能恢复名誉,背负污名,即将避去国外,最好的朋友俊逸,和逸辰分离了十年,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却因自己,过得如此辛苦,自己所学的一点没有派上用场,自己所恶的也一点没有办,而那个纠缠自己十几年的混蛋失踪了,自己该开心的,他终于消失了,远离自己的生活了,自己却不争气的夜不能寐,揪心这种混蛋到底是生是死,心如同掏空了一般,快乐都湮灭了消失不见了,不断想起那个该死的家伙,讨厌死自己如今的样子,我们终将对这个世界失望,也又终会被它改变,从不曾想过自己未来的样子,原来,并不一定会是自己喜欢的样子。

    看着离去的一凡,逸辰心里一阵酸楚,自己所求不多,年少时想着好好读书,谨遵书本的教诲,去做个好人,做个善良的人,学成后,只想着做个有用的知识分子,做个有用的人,心里只求个安稳的日子,一生一世,只求个一双人,一生只求个一职,有奔头有事做能出成绩,足矣,从未曾贪心过,怎么这么努力上进善良做人的自己,落到了今天这样?又要去他国做个外乡人了,自己不喜欢别的国家,导师再赏识自己,你也要为学校为他创造价值才能干的长久,不甘啊,好不甘心,但是得坚强啊,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俊逸受委屈了,不能再让妈妈绝望了,自己得努力,不能认命。

    把诸一凡夫妻送走的俊逸,看见逸辰看诸一凡远去的眼神,透着无尽的羡慕和伤感,这荒诞的世界,伤了逸辰的心气,学法律的秀真也失落而去了,想要用法律坚守信念的女孩,最后发现法律岂止并不一定好使,还会是别人的工具,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富人高价养着律师团队?人生观职业观渐渐的崩了,当事实不能说话,案都立不了,法律形同虚设。我们心中的理想世界,终将离我们而去,我们终将要面对悲呛的自己,面对失望的自己,接受现实的荒诞,一尘不染的心灵,终将会落上尘埃,碎了我们的信念,挫伤着我们的意志,还要去修修补补,清理安抚自己的心!高铁站逸辰一直没摘下口罩,羽绒服的帽子一直裹着头,他怕被人认出来,怕被人当街歧视,甚至戳戳点点,所以选了这间茶室,也是因为没什么人,日式的小隔间,榻榻米,保全了隐私,能摘下口罩聊会天,看着被害成这样的逸辰,俊逸心里一阵悲伤,他曾是个那么灿烂阳光充满自信的小伙,到哪都像是一束阳光,最正向最吸引人的那个,性格好的那般人畜无害,学习工作能力之强,处处通关,旁人,羡慕他喜欢他,想成为他,身体上的病容易治,心里的伤,心理的阴影,何时才能治愈才能走出?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啊!俊逸忍不住上前抱住了逸辰。

    “你看你,傻样,自己兄弟也能看的痴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不过,他们好般配,就这么在校园里遇见了,还这么合拍,真不错。”

    “多好,总该有人过得幸福自由的,希望他们顺利毕业,能在同一个城市同一所大学工作,生下可爱的孩子,双方父母都肯帮着带,两边家庭经济上都有实力,这点,说实话,挺羡慕,不用那么辛苦,谁喜欢吃苦?因为除了吃苦,你无路可走,一凡他们都是独生子女,刚刚听他的说法,双方父母未来都会去他们的城市养老,双方家庭有这个实力,一大家子住在一个城市,多好,团团圆圆,一凡他们忙自己的事业,父母老了也不孤单,多好,好羡慕,最后,过得最安逸的,是不声不响的一凡,多让人羡慕,我们没能实现的心愿,好希望他们能实现,他们比我们有基础,希望他们幸福!”

    “你啊,就这点,最让我喜欢,善良,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这点!不用羡慕他们,我陪你,不怕,刀山火海,吃糠咽菜,我都陪你,这几年,先生存,立下足,万幸的是,你还能继续干自己擅长的工作,这么多年的学习没被浪费,很好了,又在自己就读的学校任职,都是熟悉的人,条件也比这里好,你一定能干出成绩的,你有技术,你那么优秀,肯定能找回自己应有的位置的,逸辰,我一直信你的,再难,你也不会灰心,只要心气在,一切都能重新开始的,别怕,我陪你,跌倒了,咱们爬起来重新开始!“

    “也没那么糟,我都霉成这样了,还有一堆朋友为我担心,还有人陪我喝酒,还有个你陪我吃苦,我该知足了,只是至今也没能给你好的生活,我挺失败,你很优秀,不乏追求者,想到这个,就很内疚,一直让你跟着我吃苦,我以为我会给你很好的生活,就在A市了,所以当初才拒了很多邀约,谁知竟是大梦一场,还累的你跟着一起漂泊,对不起了!”

    “我有什么优秀的,研究生那么多,漂亮的女孩那么多,沈敏不也嫁给鹏举了,一凡不也找的同学,我们都嫁给了自己的同学,我的心里,我是高攀了的,你这么优秀的又能有几个?你不要妄自菲薄,找到你这样的,我超幸福的,你只是一时受挫,万不可失了心气,我们都要学会坚强,你总自责,很累的,本就不是你的错,你性格善良柔和,这是我爱你的地方,也是你容易自伤的地方,这辈子,我是放不下你了,我们三观一致做人同道,谈到一起想到一处,离了你,我不可能再找到和你一样同频的人了,不可能再找到让我如此中意的人了,你我都看重感情,你不真心的对我,我何以掏出真心对你,人,至少也得真心换真心,不看什么价值,这人对我有没有用?我能不能从这人身上得到什么?利用他我能得到多大的利益。我和你都不是这样的人,性格一致成这样,离了你,我上哪去找个一样的你?你病倒的日子,只要一想到会失去你,我都好怕,死的心都有,钱,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我不羡慕别人,够用就行,我的父母都是这样过来的,我的眼光可不浅,你是我的潜力股,漫漫银河,你永远是最亮最吸引的那颗,这辈子,就你了,我和你命运相系祸福相依,我哪也不会去的,你如果哪天先走了,我不嫁人的,我是说真的,我总是这样说,因为我是认真的,别的人,我看不上,你看,我就是个死心眼认死理的女人,这么轴的女人,你老内疚什么?是你救了我,没你,我活不好的,是我,是我粘着你不放的啊,傻瓜,你就算为了我,也要好好的活!”

    “你是老天送给我的菩萨,是来渡我的,没有画地为牢生下心魔,谢谢你当初考进来那所高中,你是老天派来救我的,从那一刻起,老天已经为我送来了护身符。”

    ”你呀,这么笨的嘴巴,说出这样的话,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最怕你的心气被击倒,现实的险恶,那种无力,偶尔会让我们绝望的,绝望是对的,我们是人,不是金刚不坏之身的神,只要我们积极面对,不幸就是场磨砺,不是压垮我们的巨石,你虽不能在这里施展你的能力,至少你还能做你想做的工作,我们还会回来的,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不因他人之恶自困,一切困厄皆是考验,既然抱怨不解决问题,还伤了心气,咱就打起精神,没有走坦途的命,不走好了,只要我们自尊自爱,命运,不会让我们输的,迟早会回来,不消沉,我陪你去天涯海角,每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喜欢,咱们一个劫一个劫的去破好了,多爱自己,绝不让不幸支配我们,刁难,不会只有一个两个,未来很多的,做好了准备,就不会怕它,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与其怨天尤人,不如默默蛰伏静静沉淀,逸辰,我们一起重新开始,我们还年轻!而老坏怂温会长温树生们,已没机会重头再来了,温老怂那个坏种已经死了,再也造不了孽,我们还小!我们可以重生的,你这么善良,从没做过坏事,老天不会看不见的,一定要有信心!”

    “我性情上,没有你炽烈乐观,真的,俊逸,第一次看到你坐在那里演奏古筝的时候,扎着个哪吒一样的双髻,穿着紫红色的蓬蓬裙,眉间点砂,一脸的福气喜气,真的好端正好可爱的,我就再没忘记你,当初的你,就好可爱好傲娇,可能我从小单亲家庭二婚家庭的原因,你来自稳定的家庭,心态其实比我健康,这点上,我不如你,我是死扛硬撑,看着阳光灿烂,心里早就千疮百孔,就靠死扛,你是真的沐浴在快乐里生活里的,你的快乐可爱很有感染力,第一眼,就被你的矜持和一脸的福相吸引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傲娇的坐在那里,弹了一手的好琴,好吸引人!人,经历过太多的不如意,不是好事,我,看着阳光而已,我都好羡慕你和一凡,有那么和睦稳定的家庭,相亲相爱的父母,我的生活一言难尽,因为是二婚家庭,继父的素质再好,很多事也是很为难的,他的心做不到全心全意,他对我已算很好了,包办了我的学习和辅导,我书读的那么出色,没有受过大的委屈,也没有严重的心理缺陷,妈妈在运动上钢琴上学习上挺舍得为我花钱,继父也没说什么,所有我感兴趣的东西,爸爸都没说舍不得,这也导致我的哥哥从小就有了不满,妈妈即使再用心辅导哥哥,其实继父也也在辅导他,哥哥天赋有限,书也没有读的很出色,后来上班,妈妈和继父总和同事邻里夸我,哥哥心里是难受的,离异家庭和二婚家庭的孩子心都是敏感的,包括我自己,出事到现在,继父一直陪在A市,陪着妈妈陪着我,我很感激了,而哥哥嫂嫂并没有来过,只是言语上安慰,哥哥心底总认为我比他更受到重视,其实你就懂我母亲的处境了,很难做的,我不想再拖累妈妈了,二婚家庭终归心是不齐的,情感都是敏感的,不能让妈妈为难,继父也为难,我注定不会回老家,妈妈要和继父和哥哥处好关系的,我所以拼成那样,想早点自立,不想妈妈为难,想成为妈妈的依靠,等经济好了,拼到正教授,有了更大的房子,我们有了孩子,请个带孩子的保姆再请个钟点工过来收拾房子做做饭,接他们过来养老,我是这么祈愿的,所以我要拼的,给所有人一个好的生活,最后,天,难从人愿,挺失落挺失望的!我是外表阳光灿烂,内心有点阴郁的性格,你才是真正的阳光,一直照亮温暖我清冷的心,我很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即使是那样,你也比同龄人善良,更有同理心,性格那般的温暖坚强,那么隐忍那么拼,从不为难别人,即使当年的内心并不好受,你也是活的那么阳光,那时你还是挺愿意说话的,不像现在这么的闷,是去A市读书开始,你越来越不爱讲话了,但是你的学习态度生活态度都是让人信服尊重的,从高中开始,你就是我自豪的所在,虽然那时被老师们盯着,还被调了班级,哭的很伤心,但是,至今,我都觉得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多单纯,多纯粹,你那时多傻,我们那时多懵懂啊,这些年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不只是因为你长得好,不止是因为你会学历高学历好,不止是因为你篮球打的好体育好,会骑马会射击会潜水,是因为你人好啊,无论和你走到哪里,你都那么的讨人喜欢,和你出门的,我喜欢别人羡慕的眼光,哇,她男友好棒啊,看上去这人就非常的不错,我是有虚荣心的,我很挑的,只要最好的那个,我的虚荣心就是你啊,人品好成这样的帅锅是我的丈夫,我多幸运?我才不是菩萨,我没那么伟大,是凡人啊,我很实际的。”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世界,谢谢你在我的心里坐镇,良言一句三冬暖,而你句句暖心,我才没有虚无没有灰心,世上有你,真的,我说的也是真的,幸好有你。幸好是你!”

    “只是这世上荒唐盲目的人太多了,被人挑唆去伤害别人的人,太多,连温会长那种狠人,也被口水淹的不成个样子了,恶语伤人六月寒,高涨的戾气,让人心寒,你该怯弱时就怯弱一下,该坚强时坚强起来,我们都是凡人,知道吗?不需要强撑,很多人喜欢跟风,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有着那么深的敌意和攻击性,也不在乎真相,就喜欢跟风,狂欢,盲目且残忍,不止是你,很多人不幸的成了他们发泄的玩具,狩猎的猎物,因为参与网暴参与发泄,不需要承担后果,怎么骂都行,怎么伤害别人,都没关系,因为这是一场群殴,因为根本没人管,关于网暴的,至今没有公开的有效的去严打,甚至把那些质疑的讲真话的给封了,所以没人怕,更坏的是那些始作俑者,是那些恶意把节奏带的飞起来,挑起负面情绪,制造网暴获取流量的人,他们毫发无伤有恃无恐,买凶的也没被法办,我恨他们,希望他们一个个都得到报应,一定能恶有恶报。”

    “我所有的伤心,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是的,你恨我更恨,唉,我得缓缓,可能有段过程,我没那么快就能走出来,也可能这伤会留在心里一辈子,你要原谅我,也谢谢你体谅我,自从出事,落了后遗症,胸口容易发闷,常有窒息觉,出去走走吧,想透透气,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都没好好看看这座城市,趁着今天多走走吧!”

    逸辰苦笑了两声,虽然年前年后网络舆论暴力的主角换了不少轮了,但自己还在被网暴中,谣言和污水一直没停过,被摁住的人生,依然无处喊冤,恶劣的舆论环境,和深爱自己的俊逸,形成着鲜明的对比,人人若能多多关注真相,等到事实出来的时候再做评判,多好?不急于出风头不急于断案,斟酌每一个细节,追踪真相,该多好?社会风气要好的多,牺牲品要少的多,舆论也不会一波一波的被人恶意利用,成了门猖狂又不懂收敛的生意,对他人多些关心少些戾气,多些耐心,多与帮助,及时澄清,及时还人清白,珍惜每一个人的人生,这样的世界,该是多好?

    深深叹了口气的俊逸戴上了口罩,自打逸辰在外总是戴着口罩裹着衣帽之后,俊逸每次出来,都陪逸辰一起戴着口罩戴帽子,不想逸辰显得太突兀,A市的初春,还是寒风凌厉,倒春寒的厉害,至少还要一两个月,才能真正的暖和起来,不过值得开心的是终于要离开医院了,那个地方住久了,真的窒息,住够了,过得像个废人一样,俊逸喊了辆网约车,嘱咐司机不要开快,不赶时间,想看看A市的白天,当初一心投进工作的逸辰,哪有时间出来闲逛?自己又宅,还没好好看看白天的A市了,开慢点,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司机师傅来了精神,一路开还一路的介绍起了A市,以为他们是初来A市的游客!

    一路默默看着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城市,再过些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好一阵怅然,特别逸辰,本科四年,又拒了高薪回来的,倾尽积蓄安的家,几乎花掉了逸辰这些年辛苦攒下的所有,以为可以安稳了,却未知,又要重新出发重新开始了。司机当起了向导,一路开一路介绍,开着开着竟朝着温会长家的方向开去了,毕竟那里是全城楼价最贵的地段,外地游客嘛,带他们去看看全城最繁华的地段,应该是最适合的,毕竟著名的景区在那,最好的商业区在那,最好的美食街在那,最有味道的四合院在那,住宅楼和别墅也有气势,司机师傅很健谈,聊起了正被网暴被挖坟的大富商,姓温的会长,他的家就在那边,独门独户,很气派很大很有辨识度,他家那一片的非富即贵,网上正疯狂爆他的料了,没想到这么坏,这么违法乱纪。可见温会长的事被人恶意抛出是捂也捂不住了,俊逸让正讲了热情高涨的师傅赶紧改方向,可不想再沾晦气了,都被这户人家坑成啥样了,这不虐逸辰吗?别处逛逛好了,只说那边自己去过了,看看没去过的地方,俊逸太想保护逸辰了,逸辰清楚,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坚强的,独独在俊逸的面前,有时会绷不住,她像棵树一样喜欢为自己遮风挡雨,反而会让自己有时脆弱起来。

    网约车足足开了三四个小时,环城逛遍了整个城区每个角落,这么好的城市,自己竟没有好好的看过,司机师傅一再的提起今天的舆论风暴,可见是这两天的大热点,俊逸逸辰忍不住翻起了网页,攻击之残忍,爆料之咂舌,从幼年到老年,温会长的花花草草阴阴暗暗,被仔细的扒了起来,就这对他从小到大的了解程度,绝对是知根知底的人搞起的风暴,只能用狠来形容,网战的技术,比逸辰那场网暴更进步了,刷新覆盖能力之猛,千军万马之势,平台虽在夹黑料,效果却不明显,有被收买之嫌,全平台铺料速度之快,如网络世界里可操控一切的王者,不仅逃脱着网管和平台的监管,更有着完美规避大数据筛选的能力,节奏控的更好,网军控制力更强悍,技术上,有了质的的提高,一场网暴一场舆论暴力,在权钱势的催动下,正进行着技术革命和调整,就如一场技术测试,真是巨大的讽刺,竟是场技术革命中暴力海啸,世界如此的幽默且疯狂!

    “实属活该,没想到温老怂的对手,还挺懂暴力美学,竟把温氏一族变成了毫无还击之力的可怜虫,夹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上料的速度,可怕,好像和我们没有关系,却又和每个人有着关系,想想,要是再这么暴力打砸毁下去,网暴的能力和技术再这么加强下去,谁能控住网暴这门恶毒的生意?谁能控住网络这条能肆意妄为的恶龙?贪婪是无止境的,手段只会越来越狠,越来越研发更凶猛的技术出来,这把火,迟早烧到任何一个无辜之人的身上。这种钱,挣得太容易,又没人管,管事却不过是嘴上不痛不痒喊喊而已,行动上至今没有真正的严打,这缺德生意搞的,真的是缺了阴德啊!”

    俊逸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而逸辰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温会长,恶有恶报,不值一点同情,但这种暴力,实在太无人性了,言辞实在太恶毒了,自己竟是又重温了一遍那种已不把人当人看的语言暴力,心底巨难受,仿佛又被人骂了一遍抡了一遍!惆怅的看着窗外,回避着俊逸,司机吃惊的回过头。

    “你们认识温会长?何出此言?姑娘,听口气,挺恨这老家伙啊?”

    “啊,看了网上那些爆料,谁能喜欢这种人?有感而发而已,毫无瓜葛,我们怎会认识这种烂人!没看到网上都爆成啥样了,这还算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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