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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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我哪里知道怎么补偿?要怎样的补偿?”

    “这口气,不甘心啊,呵呵,即使是只眼镜蛇王,如今,你也只能像条死蛇般的活着盘着,欠下了债总要偿的,以命偿命,或,一生还债,这,都不足以解恨,我们兄弟创造多大的价值,你怎么偿,也填不上这损失了。”

    温氏根本把她当做了烂货,陆云琪羞愤难当,脸面着实的丢尽了。

    “呵呵,骚货?呵,我,一明媒正娶的,户口本上的女主人,好歹的也是弟妹,哈,原来我进的真是门高树大高门大户啊,哈哈哈,嫁进温家,我愿意的吗?有的选吗?年纪轻轻被人看上,敢不结这个婚吗?是我要嫁给个和自己爸爸一样大的人吗?跳进这么大的坑里,已是悲剧,心比天高却命不由人,更悲的是,离又离不了,过又过不好,硬熬着过吧,作为女人,头顶着青青一片大草原,被禁锢在家里派人监视着,像个囚徒,就是这样苦逼的日子,都不让你过好,回来,还做大爷,往死里虐,别人的底牌,一个没看到,所有的把柄全被别人捏住了,向前看,一点希望也看不到,向后看,又回不去了,看看这样身染恶疾的自己,病还是老不死的传的,活成个笑话,却没人心疼我的青春我的人生,人也过了三十,不再嫩了,心不甘,有何用?还要被人逼问想死想活,可这种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的日子,却不得不过,不想连累父母亲人,还不想死,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明明生在了好人家,美貌还在青春还在,名声却毁的一干二净,失了前途没了退路,身在富贵窝,却冷的像冰窟,没人疼没人爱,逃也没处逃,病毒脏的像浑身爬满了蛆,日噬夜噬,噬尽血肉,还能剩副啥?还要拿着这副臭身板去偿债,身染恶疾臭名在外,却还要靠着这副臭身板去卖命!就是个悲剧。费尽心机挣下家当,真死了,连个继承者都没有,尽给旁人做嫁衣裳了,作为独女,死了,父母能活的好吗?为了他们能像以前那般的好活着,也得死皮赖脸的熬下去。你问我,我问谁?是死是活?如今,重要吗?死了是杯具?还是活着是杯具?被人勒住七寸还想活的我,就像你们说的,即使是只眼镜王蛇,也得像死蛇一样盘着,怎么打算?还有什么所谓?为了活下去为了保家人,不得听你们的吩咐?死了活了,还不是具行尸走肉了?”

    “这般,能说会道,不似个傻子,牙尖嘴利,还有点性子,留着这副臭皮囊,这伶牙俐齿的小嘴巴,总比死了化成灰只能做肥料的,强,少耍心眼少惹是非,能保命,你的心眼,看的见,没多少,只是,你若未来嫁于他人,做了人妇,生得子女,必生异心,你这生性风骚会勾人的尤物,这就让人不放心了,怎敢用你?纵使你身积污秽和臭名,总有不怕脏的不怕臭的不怕烂的,就图张脸的,只有嘛,生是温家的人死是温家的鬼,才落个放心!”

    他们轻描淡写,面无表情,轻飘飘的说着,句句透着阴毒带着寒意,算计的精准,边骂自己边敲打自己,冷冷的看着自己,陆云琪听的心如死灰脊背发凉,打人不打脸,这句句打脸啊,这帮老家伙甚无情义,就冲这些话,就心如蛇蝎,不算是人,除了结婚温会长死了遇遇面,从不来往,与温会长也甚少亲近,却对温会长家控盘在手,从不屑与己建立连系,也不疼自家侄女儿,现在说出这般话来,每一句都带着毒辣阴狠,他们,不可能平等的对待自己的,自己以后只是他们手里的一个奴隶一只狗而已,陆云琪心如死灰。

    “那你说了?我要怎么表决心?”

    “年前年后的事都因你而起,都是情和欲惹的祸,放弃情欲,安心守节,终一生之力为今日之罪,赎罪,偿了你欠下的债,我们仍把你当自家人看待,兄弟已死,悲剧已成,这个家也不易再闹是非,如今,用人之时,安心守节,自当重用,我们没有牌坊立给你,只有真金白银富贵荣华能给人,我们年事已高,终是会去,但,还想把这福气延给子孙后代,想拓些工作,不算正面,不适合他们,不能染上不好的声誉,曼华,太周正了,又要嫁人的,背负家族命运,温氏集团必须正能量正面,家里的子弟,个个名声甚好,严于律己,都不适合不正面的工作,需要个掌事的,如今因你,搞得我们如此被动,声名受损,折的何止钱财?曼华身系两个家族的声誉和重责,家族又要重振,不能再循规蹈矩的了,开拓些相对不算正面的业务,需要人打理,有个不好听的,也需要人出来处理,你的名声如今也已臭的这般了,出了温家也不好混了,不如安心呆在温家,把名声慢慢倒回来。犯了死罪,还给机会让你赎罪,得感谢我们有佛心,家里正好需要人,知你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女人,我们可以捧你做女强人,给你要的一切,重新在圈子定位位置,名利地位都给你,只要你乖乖的做温家人,手写份认罪书,摁上指印,做个小手术,过去,一笔勾销!“

    “什么手术?”陆云琪吓得,用手撑墙才勉强站着,即使自己脸如死灰,身体抖如筛糠,他们也无一人示意自己坐下,看着自己凌乱!

    ”女人嘛,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晦气的很,你又得了脏病,未必能生了,彻底解放自己吧,省的管不住自己又管不了他人,怀了还得堕掉,少些胡思乱想,才可安心工作。成为A市最出色出众的女人,做个女强人,不比做只金丝雀要好?以后,曼华就是你的子女,她和她的子女日后会为你养老送终的,温会长在A市还有套别墅,曼华结婚,小夫妻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间,你住过去吧,产权归你,会长的车你都拿去用吧,统统给你,这可是一笔巨额财富,带过去用,所有会长个人的物品全部带去那套别墅,一件不剩都属于你了,这些都价值不菲,派几个工作人员给你使唤,帮你打理别墅,曼华大婚,你这未亡人住里面,总是不吉气,还有,海滨别墅还给曼华,那本该是曼华继承的财产,A市这套比那个值钱多了,会长死前也给你的不少了,只要你听话,可以比以前更光鲜亮丽,你自己决定吧!”

    晦气?不吉利?这帮老牲畜,哪还是人?说的好听,赠与自己,还不是因为温会长在那套别墅常年寻欢作乐,两染脏病,又出过人命,不知多少骚狐狸上过温会长的车子去过那套别墅,他们嫌晦气,扔给了自己,好把自己搞出去,再好,还能有新别墅和主宅好吗?自己又不是没房子,非让自己搬去那套死过人的别墅,还不是好控制自己?会长的东西全归自己继承,是因为要腾干净了,给新婚夫妇腾房子,嫌弃老不死的不干净,逼着自己守着这些破东西守节,自己就像个旧社会的妇女一般,呆在别墅里替个死鬼守节,但,如今还有的选吗?除了听命别无出路,除非去死,他们想你死,可以有一百种让你死了很自然的死法,为老鬼偿命。

    在这个薄情无情的世界,自己能去向何处?谁又是自己的救世主?自己已注定不能做自己,做一个完整的人了,无论是精神世界还是身体,已处于被人阉割的状态了,从小循着父母给予的认知和教导,建立起了目标,抱着坚定的信念相信着自己,从小到大都活的光彩夺目,热烈如火,相信终会凭自己去实现人生的价值,自己这样一个像金子一样散发诱人光芒的女人,当然能建造出一个金光灿灿的未来出来,即使自己抛弃着自己的良知,自己也不可惜,即使眼见着心爱的人深陷深渊,也先顾着自己,生而为人谁不自私?就一辈子,只一辈子,自己只想活好自己,活的声名显赫富丽荣光,抛弃一切都不可惜。可是,如今再看自己,是欲望是野心,是这些自己认为能堆砌出璀璨未来的最具价值的东西,虽不神圣但最具驱动力,最驱动奋斗心野心的东西,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明知是火坑也不惜跳下去,毁了自己。如今,已不是你能决定什么,而是你,还想活多久了?拿青春赌了明天,谁知,输的一塌糊涂,落在他们手里,除了做牛马还有别的选择吗?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他们心如深渊,狠如蛇蝎,算计着每一步,自己只是只囚鸟。

    是以怎样的心情离开了那幢阴森的院落?如具行尸走肉,肢体僵硬麻木,看着仍很美丽,却已被抽去了魂魄,像只布偶娃娃一般走出了那里,以前觉得温老贼那幢主屋似冰冷的牢笼,回看他大哥的别墅,传统古旧阴森,像个大型的祠堂,用他们的手段威吓自己把灵魂给卖了,剩下具躯壳供他们差遣,从今后不能违背他们的理念和控制!

    但,自己怎么甘心就这么被控制被凌辱,怎么甘心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被钳制,怎么甘心?回去后,疯了一般的打包行李,准备随时出走,逃出这个家庭,却发现卧室有人进来过了,遭到了清查,所有电子类能录音能摄像的东西,就连便签纸张笔记,都被搜走了,此刻陆云琪却连发火的气力也没有了,一边又内心恐惧彻夜不能入眠,不敢随意行动,从未这么怕过乱过,暴击来的太突然,前所未有的慌张,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想出对策自救,自己要冷静,要理出头绪,这个疯狂的世界,一帮内里烂到家的伪善人真暴君,高高在上的审判自己这个伪坏人,伪善人真暴君,只要做出点善事伪装一下裱一下,安利安利,享尽拥戴,立成圣人,自己尽管自私自利,还有尚存的道德良知的。规矩,是用来压制弱者的,所以自己从不想做个好人。

    像逸辰那样的做个好人,不断用道德良知来约束限制自己,却仍被恶人拎起的道德大棒狠狠虐待,层层加码,恨其不死。自己不想做那种好人,绝不做,因为道德从来是用来压制好人压制弱者的,自己不想做个被压迫的人,却不曾想过这般放弃道德的自己,还是被唤去了温家老大那如祠堂一般阴森的家里问罪,压在了五指山下,被迫写下了认罪书,钢针戳进手指,摁上了血指印,不,自己不认命,不想认输!

    既愤又恨又无能为力,在焦虑和不安中昏昏睡去,却发起了热,心里清楚温氏可能控制了这里的一切,温宅里温氏的人,不止一个,有不少,不谈自己屋内被偷偷清查了,昨天回家的时候,好巧不巧检查消防系统,一个傻缺没长眼睛似的,这么冷的天,竟被他手里的水枪浇了个浑身透透,洗澡时,淋浴的水,洗着洗着就没热水了,害的自己只能用冷水冲掉身上的泡沫,说是热水系统出了故障,已在检修,即使自己再怎么大发雷霆,暂时也是送不进热水了,只能钻进被窝焐热身体,结果还是发热了,这么多人打理的别墅,怎会出现这样的低级事故?是温氏,是温氏安排了一切,他们的人早就安进了这座城堡!不然怎会有老憋孙死了那天的视频?他们控制着这里的一切了,温曼华不也被逼着联姻了?常年的博弈,让他们失去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亲情和人性,这里的雇员、医护里,有温氏的人,手术定是在这里做,私家医院,这么安全的地方,最适合做坏事了。

    即使温曼华以后知道了一切,她又怎会捅破自家的丑闻和恶事?她只会成为维护家族利益自身利益的卫道士,他们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断骨头连着筋,这点,不用怀疑,这就是人性!就像逸辰出事,她也只敢把逸辰送出去藏起来,她敢检举老子反抗家族吗?家族让她联姻,不也服从了,也许会做点反抗的事,仅止于在家里反抗反抗,从来以自己的利益为重的,肇逸辰出事后,只有俊逸这个傻女人,守在逸辰的身边,为了他的利益,死而后已的抗争,自己和温曼华属于一类人,都是利己主义者,不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许俊逸出身不一样,简单的家庭注定了她价值观上的简单,她是真的爱逸辰,不顾一切的在爱,想到高中时不怀好意的自己,如今,内心是羞愧的。温会长在世,温氏不敢公开操控这里,只是监视着一切,温会长死后,温氏没啥顾忌了,控制监视了这里的一切。

    一早,医护就过来了,把她堵在了房里,一通检查后,通知要做手术,说她体内发生了炎症,情况十分危急了,拖不得,还说温氏那边一早电话了自己,说你坚决要为温会长守节,坚决要求做绝育手术,以证决心,医生假意过来问询是否真的要做?说温氏那里嘱咐了一切,暂时瞒着温曼华,毕竟未婚女子,不太能接受,做过以后再告诉她,陆云琪心底明白这场劫难,在劫难逃了,写下认罪书摁了指印的自己,如今是只任宰的羔羊,明明是女主人,空有其名,又能往哪逃?拒绝后,父母亲人怎么办?自己今天是走不出这个城堡了,无奈之下,电话告知了温曼华,说是体内感染要做次小手术,不能自己做手术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吧?温曼华没在意,以为只是次小手术,陆云琪也只以为自己是安全的,他们需要自己,需要个人去从事不算正向的工作,不然不会签下赠送别墅车辆和温会长所有私人物品的文书,文书还在自己的保险柜里了,手术虽非自己所愿,但生命没有危险。

    看着放在衣帽间里已收拾好了的红色行李箱,即使有充足的时间出走,又能往哪去?多数人的驯服和沉默,造成了少数人的猖狂和威权,人类的灾难,从来是人自己造成的,恶人放肆的胆色,是从一次次非正义的行为里养肥的。抗争改变着世界,沉默也在改变着世界,一个向好而行,一个向坏而行。想着自己一人之力,怎去对抗恶意满满的温氏,去父母家吗?第二天温氏就会把父母的犯罪证据交出去,威吓之下失了心智想得太多的陆云琪,只能麻木的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自己可以不顾天下人,怎能不顾父母不顾家人?狠下心来签了手术同意书,主刀医生假意和善,让自己放轻松,微创手术很简单的,自己是资质深厚的开刀手,执业多年的优秀医生,被温会长高薪聘来,整个团队都是优秀的执业人员,请放心,看着医生笑眯眯没啥善意的眼睛,不停安利的嘴,就像在是为自己办一场超度仪式,没想到温氏如此的拿捏着这里,自己为了这场婚姻,赔上了一生,本是女娇娥,从此后却要落个男儿身了,不想父母知道,不想他们伤心,更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还要这张脸的!温曼华忙的昏天黑地,回家迟出门早,哪有时间关注自己,就要嫁人了,蜜月会暂住新家,不会发现秘密的,这种手术恢复很快的,苦,自己一人吞下,温氏那边,更不会让人知道,不知真相的护士也不敢胡说出去,来这里工作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巨额赔偿她们付不起,温家她们更不敢得罪,医生更不会说了,本就是违背道德且不体面的事,都知温曼华的性格,不好拿捏,虽不至于闹出家门,却能把家门内闹得天翻地覆,他们这些医护,听命与人的人,只能成为受气筒,谁会多事?一切,都会成为秘密!

    腹腔镜手术之后,陆云琪走上了和王淑贤一样的路,能让人彻底失去欲望、一辈子生不出孩子的办法,除了切除卵巢,没有更好的药和方法了,结扎也做不到,所以,温会长当年用了这种手段,控住了王淑贤,如今温氏也用了这种手段对待了陆云琪。尽管陆云琪对王淑贤的一生没有太深的了解,不知丈夫有过这么一段残暴的往事,也不是很清楚女管家为什么非要毒死坏老头,还去自杀。就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医生嘎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居住的卧室,再次被清查,他们把她包里的手机平板所有的电子产品,全部清空内容格式化了,恢复成出厂设置,保险柜也给解密打开了,取走了温氏签下的文书,屋内连一张纸片都没留下。

    最近情绪不好,对医护的态度不友好,医护们对自己深有怨气,眼睁睁看着医护给自己进行了全身麻醉,被他们围在中间,就像在搞一场超度仪式,被郑重的嘎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昏迷的前一刻,自己还能感受到来自医生的恶意,他总是阴阴的笑着,看着自己,看着这几日把自己训的像孙子一样的女人!温氏嘴里的佛心,就是把自己身体内真正的陆云琪给超度走,剩下一副美丽躯壳来卖,卖于他们当牛做马,不仅一辈子替个死人守节,还要去给温家卖命,如果她不答应,家族会跟着倒霉,父母会跟着陪葬,自己没有选择了,往哪逃?昨天的谈话全程录像,威吓之下,早就抖如筛糠慌了心神,写了认罪书摁了血指印,没有选择了,早就没选择了,被医护堵在房内签下同意书走出房门的时候,春节情绪失控疯狂下单时,买下的那只日默瓦红色行李箱,静静的立在衣帽间里,虽不是奢侈品牌,只能算是高档品牌,独独喜欢它的这种红,就像自己,热烈艳丽充满朝气,可惜,它,还完整在那,而完整的自己将不存在了!

    除非去死,也只有去死,才能避掉这场手术,这已是付出的最小代价了,昨天一夜难眠,既想过要逃,又胆怯的不断给自己洗脑,也许没那么糟,未来可以偷偷的领个孩子,老东西们也不会一辈子不死,老不死的都七十多了,那两个最老的随时会嘎,他们一旦嘎了,老一辈就没啥威力了,老东西们指不定的那天就一个个的都嘎了,那时父母已退休,想办法出国移民好了。温家?呵呵,皇帝还轮流做了,王朝还不停换了,别看权势了得,不定那天就扑街了,没什么是永生不灭的!自己一样可以做母亲,就当自己天生不能生育好了,领养个好了,命在,才有转机,自己还年轻,他们都已是朽木了!他们逼自己签下放弃海滨别墅的文书,摁了手印,逼着自己去做一场维护他们权威和利益的手术,去殉道,殉他们的道,自己在这场婚姻里,没有地位没有权力没有话语权,处于被阉割的状态,一只被人操控的木偶,从嫁进温家的那一刻开始,已被禁锢操控了,失去了自己,失去了未来,自己却不自知,看不清一只金丝雀可能一辈子也飞不出笼子的命。这是一个由不平等组成的世界,自己用不平等歧视着别人,高高在上,而别人同样歧视着自己,把自己看成一个烂货,死了只配埋进温会长的墓里去陪葬的烂货,三位前妻没名分没义务合葬了,只有自己是他户口本上的未亡人,死了也要继续去陪那个老不死的奴隶,父母心里如宝贝一样存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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