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家中坐祸事从天降 唐牛儿施暴惹祸根

    第三回 家中坐祸事从天降 唐牛儿施暴惹祸根 (第2/3页)

别是这两道眉毛,越来越白。再配上他这个身形和相貌,那可就显得越发的另类。第二呢,可能是因为他这个相貌的关系,也可能是性格使然。这徐良从小就性格孤僻,跟谁都不愿意接触,每天沉默寡言。读了二年多私塾,那是说啥也不去了,为了这个姜氏没少跟他上火。后来姜氏就合计:既然他不愿意读书,那就自己教吧。哪知道买回来纸笔书籍,这徐良啊,是左耳朵听完右耳朵冒,右耳头听完左耳出。把这个姜氏给气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可有一样,这孩子对他自己感兴趣事,那是悟性极高,一点就透,不但透,他还能举一反三。另外很多事儿,徐良也是一看就会一听就懂,就是不愿在人面前表达。

    举个例子来说吧:有一回,祁县县城来了一伙打把式卖艺的,为首的是个老头。自我介绍姓张,擅长一套五虎断门刀。把这徐庆给看的,是如醉如痴。这老者卖艺结束了之后,徐庆特意花二两银子。把老者请到酒馆,非要拉着人家学习刀法。那位说了,这徐庆还爱好武术?您还说着了,没事的时候,这徐庆啊还真就愿意练这么两手。不过有一说一,徐庆练这两下,那纯粹是庄稼汉本事,他这能耐怎么说呢,不在二五眼以上,也不在二五眼以下,正在这二五眼上。那张老头迫于情面,没办法,就教了徐庆五招五虎断门刀法。

    他教徐庆的时候,徐良就在边上看着,谁也没注意。徐庆把这几招练的,也就那么回事,算是勉强能看吧。可万万没想到,这小徐良,眨眼之间,不但几招练熟了还不说,还推陈出新,根据自己的理解,把原来的那几招儿结合上自己的灵感,又创作出很多新的招数。咱别说徐良这招式中用不中用,就说这孩子这个认真劲,一般人就比不了,要不怎么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呢?

    这就和现在一样,有的孩子一摸书本就困,你让他打游戏玩手机,比谁都精神;有的孩子一碰数学就完蛋,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可有的孩子呢,可能别的科目都很烂,偏偏碰上那数学题,他比老师解的都快,还能拿出不止一种的解题方案,要不李白怎么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呢。

    姜氏看徐良这个样子,也挺开心,她就琢磨着这孩子可能学武是条路。只可惜呀,没个好师父教他。这两口子就盼着,这凌云羽鹤魏道长有一天能够过来,给这孩子领走。可谁知道,转眼十年之期就过去了,这魏道长是踪影不见,音信皆无。一开始,两口子还盼着,后来慢慢也就死了心了,揣摩着可能是年深日久,魏道长把这事给忘了,毕竟对于他那般高人来说,日理万机,太忙了,给忘了也正常。

    徐庆就劝姜氏,咱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家,实在不行,就让徐良跟我学打铁,长大以后也能混口饭吃。慢慢的,他们也就把这事儿给淡忘了。

    一转眼,这可就过了十五年,老徐家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无事无非。按理来说,要是能这么下去的话,也算是一种福气。可问题是就在这一年,出事了!

    这年徐良十六岁,祁县周围天气大旱。是赤地千里烈日炎炎。这下子那可倒了霉咯。虽说当时皇帝四帝仁宗是个有道明君,积极组织官员到这放赈救灾。可无奈何僧多粥少,对于灾民来讲,那是九牛一毛。一时之间灾情如火,哀鸿遍野!

    老徐家一家人,生活也受到了严重的波及。地不打粮食,吃什么呢?以前好歹的还能维持,现在你有钱没地儿买去,你说这要命不要命?一家几口,这饭量都不小,特别是这唐牛,一顿不吃,他都不干。饭量也大,上哪弄吃的去?一家人是饥一餐饱一顿,眼看着这一关,恐怕就过不去了。徐庆就琢磨,实在要不行,我们举家逃荒吧,现在祁县很多人也都逃往了中原各地了。要不还能咋办?总不能瞅着全家饿死吧?

    正这么个时候,他们家来了个人。

    这个人能有三十多岁,挺大的个子水蛇腰,走路一摇三晃,歪带帽子,反穿鞋。那衣服他也不好好穿着,散披在身后。上窄下宽的小三角脑袋上,顶着一对小耗子眼,独头蒜的鼻子薄嘴片。说话还是尖嗓音,叽溜叽溜的。到了徐家门前,是连吵吵带喊:“徐老三。徐庆,搁家没啊? 有人儿没? 出来一个!打铁的来啦”

    因为徐庆他们家就是木栅栏门,矮墙也不过三尺。平时门也不关,他一边喊着,这就进来了。徐庆一家今儿个都搁家呢,包括唐牛在内。

    徐庆抬头一看啊,这人他知道。离他们这往西三十里,有这么个地方叫方家栏儿。方家栏儿有个土财主,他叫方振东。这位,是方财主家一个管事儿的,姓刘排行在二。所以呢,很多人管他叫二刘子。要叫白了,就叫二流子。徐庆早就听说过他,这家伙平时就不干好事儿,什么偷鸡摸狗啊,吃喝嫖赌啊,啥坏事都干尽了。徐三爷是掐半拉眼睛看不上他,可话说回来了,穿新鞋不踩狗屎,也犯不上得罪他,所以呀,徐三爷依旧是笑脸相迎。

    “哎呦,我要当谁呢?这不是刘爷嘛。你今儿个这么得闲啊。有时间到我这来坐会儿?”

    这家伙,大大咧咧拉把凳子往那块儿一坐。

    “去,给爷弄晚水来!”

    “哎,好嘞,您候着啊!‘’

    这徐庆让徐良给接了碗凉水,这家伙接过来喝了。撇个大嘴就白话上了:“哎,我说徐老三啊,爷今儿个可是给你送钱来了。这不嘛,眼瞅着要收秋了。虽说今年年景不太好吧。但你也知道,我们家那都是好地。良田千顷,骡马有的是。今年人手呢,也不太足,就从外头,找了不少人。缺几把镰刀,大约是二十来把吧。这么的,你给我打二十五把,要那个钢口好的,可别下去又是崩口子又是卷刃的。爷我今儿个特意的过来。就是为了照顾你家的生意。把活呢给我好好的干着,你放心,亏待不了你。”

    这家伙,是张嘴爷闭嘴爷,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要是徐三爷以前那脾气,早就抽他了。但眼下不同了,有老婆有孩子,说实话,也不愿意惹事儿了。所以徐庆是强压火气,笑脸相陪,心说,我不看别的,就看着钱的面子上吧。张嘴支应:“哎,您放心。这活儿呀,肯定干的漂漂亮亮的,让您满意。”

    这事儿这就算定下来了!

    三天时间,眨眼就到,二十几把镰刀没费多大劲儿,徐庆和唐牛就给打完了。完活了,徐庆还挺高兴,挺长时间没开炉了,这也算多少有点收入,要不这携家带小的就得逃荒去。

    等到了第四天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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