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意在陕东揽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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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八章 意在陕东揽士心 (第1/3页)

    郡守入帐以后,没敢抬头。

    听得说话这人声音有些耳熟,他大起胆子,抬眼看了一看,认得是新乡令萧绣。

    他又惊又喜,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萧君,你也在啊!”

    “你这贼厮鸟!俺再三劝你,……”萧绣话到此处,顿了下,具体劝他的甚么,却不好当着李善道等的面再说,便一语带过,指着他,冷笑着骂他说道,“你既不肯听,李公率义师到后,再三晓喻与你,你又不降!如尔辈者,愚蠢无能,不辨形势!竟亦堪得为一郡之守耶!隋之将亡,於此足见!非但是亡於昏主之苛酷,也是亡於尔等蠹吏之唯务剥削!”

    骂得痛快,总算把新乡城陷以来的满腹怨气,发泄了出来,他转身向李善道行礼,建议说道,“将军,郡守这贼厮,俺最了解不过,尸位素餐之徒,留之无用,不若杀之,以扬义师军威。”

    郡守怎也想不到,萧绣对他这么大的怨恨,汗出如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声求饶。

    其余降吏也纷纷拜倒。

    李善道笑道:“萧公,我已许诺城中,只要肯降,一概官吏,尽不杀也。他虽无用之徒,不可坏我信义。我知萧公你恼他前时不听你的建言,这样吧,我把他交你发落,你想骂,再骂骂;你想打,也无不可,只不可把他给打坏了,你消了气后,就释他还乡去罢。”

    萧绣自却也知,他对郡守的怨恨,严格来讲,是对李善道的一种“不忠”。

    他缘何怨恨郡守?因郡守没听他不要再由郡兵南下洛阳之故。而又如果郡守不是没有不听,改是听了他的此议,对李善道打新乡、打河内,明显就会不利。

    可李善道不仅没有因此生气,还这么大度,将郡守交与他发落,让他出气,萧绣念及於此,心下升起感动,端端正正地再向李善道行了个礼,说道:“明公大度,仆感激涕零。”

    “昔为敌我,卿亦是忠卿旧主之事,此间情理,我怎会不能理解?”李善道把他扶起,一笑置之,视线掠过郡守,转向了另一人,察其所拜倒的位置,问道,“此位可便是郡丞柳君?”

    郡守、郡丞,萧绣都认识,就答道:“回明公的话,正是昏主所任之检校河内郡丞柳燮。”

    “检校”,代理的意思。

    原先的河内郡丞因病故去,柳燮现暂代替郡丞此职,还没得到江都朝廷的正式任命。

    然相较郡守与其他的城内降吏,李善道最感兴趣的,却即此人。

    无它缘故,两个原因,一个因此人籍贯;一个因此人的五弟。

    籍贯这方面,柳燮出自河东柳氏一族,其家在虞乡县,也即之前的解县。此县属河东郡,与李渊刚於此前绕过的河东县接壤,位处河东县城的东北边,两座县城只相距数十里远。

    河东柳氏是河东名族,虞乡县又紧邻河东县,则柳燮对河东郡、河东县的地理、人物等等情况,当都很熟。世家大族之间,通婚联姻,甚而对整个河东道诸郡的情况,他也会比较熟悉。

    此人的五弟这块儿,其五弟名叫柳亨,现任王屋县长。

    确定了眼前这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就是柳燮,李善道从马扎上起身,亲到其前,将他搀起,上下打量,满脸欢喜,顺嘴说道:“足下便是柳君!君之大名,我久仰之。今我义军到贵郡,不喜得贵郡之地,喜得君矣!有道是,‘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与君一见,恍有如故之感!”

    柳燮手足无措,挣开李善道的手也不是,不挣开也不是,惶惶应道:“贱名何足污将军清听。”

    “柳君,这几天攻城,有没有惊扰到你?若有惊扰,我之过也。我已令置下宴席,今晚为君压惊。”李善道越看他,越觉满意,亲热地拍了拍他胳膊,又握了握他的手,笑吟吟说道。

    一人趴在地上,低低地颤声叫道:“柳丞、柳丞!”

    叫柳燮的人是郡守。

    柳燮不知李善道为何待他这般热情,他出於河东柳氏一族不假,然他家这一支不算十分显赫,其祖西魏时官至民部尚书,北周时官至宜州刺史;其父仕隋,官至太常少卿,摄判黄门事,几年前卒之於官。他和他的兄弟们与其父、祖比起来,现下所任之隋官位更不高,多在郡县。

    惶惶不安中,他应郡守的叫喊,壮起胆子,勉强代郡守求情,说道:“敢禀将军,将军领义师而来,鄙郡本该上下捧帚奉迎,然因食君之禄,不敢不忠於事,又畏将军之明威,故两难之际,郡守与仆等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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