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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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空了肚子里的词,举双手投降了。随后,姐妹俩又对唱了几首情歌。

    汽车跑到一个小镇上,藏族姐妹说她们到了,很自豪地跳下车。挥手告别时,嘴里还叽咋咋地喊着“那位大个子哥哥,跟我们下车放牦牛啊”,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汽车好像抛锚的船一样,没急着走的意思,原来是随车导游鼓励大家买氧气袋,说是要翻过五千多米高的山峰,又要爬上近四千米高的黄龙,年龄较大的游客,最好带上氧气,以备急用,以防万一,云云。其实,也就是一种推销,一个如枕头般大小的氧气袋,五十元的价格。张建华说:“咱们就每人拿一个,五千多米的高度,就是两个华山峰顶的高度,想想都有点怕怕。你们都是重量级人物,我可不敢马虎。”

    车上的游客,多半都买过氧气袋后,汽车再次启动,向着眼前高大的山顶盘旋攀爬。导游小姐告诉说,在山顶,大家有十分钟的拍照留影时间。到了山顶上,只有一些低矮的小草,稀稀拉拉的,一棵树都没有,没啥看的景。就南方来的那对下车,照了几张美人像,同车其他的游客,都在养精蓄锐。汽车,从最高点开始迂回行驶。

    导游小姐的快嘴,开始介绍了。咱们乘坐的汽车,下到山底,拐个弯,就到了黄龙风景区。它是由喀斯特原因形成的特有地貌,这里许多彩池,随着周围景色变化,与阳光照射角度的变化,会变幻出梦幻般的颜色,被誉为“圣地仙境,人间瑶池”。主景区是黄龙沟,它是一条由南向北,逐渐隆起的钙化山脊,地势极像一条昂扬腾越的巨龙,歇息在雪峰冰川晶莹的怀抱中。在导游小姐滔滔不绝的介绍中,他们一行好像已经迈步,攀爬在巨龙的背上。

    拿着导游图,每到一个景点,他们都要找空隙拍照,留个纪念。张建华学着导游的腔调说:“各位先生,我事先做了点功课,在这里班门弄斧一下,所谓的喀斯特地貌,实际上就是岩溶的结果。具体地说,是水对可溶性岩石化学溶蚀后,又在流淌过程中,冲蚀、潜蚀和崩塌等机械作用下,产生了我们眼前看到的奇特现象。”

    作家老哥,喘着粗气,无端地冒出了一句话,说:“我观察过了,刚才在车上对歌的那个南方兄弟,身边的美女,绝对不是他老婆,小情人无疑。现在官场里,最时兴的就是这个,大大小小的老板,更不用说了。”

    大自然的神工鬼斧,在这些才子们的眼里,每处都有令他们神经兴奋的触点。在作家眼里,看到的是经典传唱下来的古诗词,精辟深邃而又上口的成语,还有突然记起来字典里描述精准的某个文字。在画家眼里,看到的是一幅巨大的精美艺术品,那构图那着色精到的无与伦比,从中顿悟出人们构思上的粗糙与手法上的笨拙,瞬间激发出神来的灵感。在书法家眼里,看到的是中锋铺毫,意到笔随,疏密得宜,虚实相生,颜筋柳骨,极度神韵。游玩,最关键的是,不管有多么酸甜苦辣的经历,还是欣喜若狂的体会,都会在这个过程中,有所感悟,升华成美。

    8

    耿焜烨离开秘书岗位,先是被提拔当了几年运输分处副处长,后又下到基层,在工务机械段当了书记。他的搭档叫黑白格,俩人有类似的经历,他以前是分局办公室秘书,铁道学院工程专业的“八二本”,也是个温柔型的男人。俩人不管在面上还是私下,都是在不违反原则前提下,和和气气商量处事。黑段长有个怒露于表的直肠子爱人,叫傅英,知底的人,都知道两口是青梅竹马,打小俩人的性格好像被月老给弄反了。这不,耿焜烨刚踏进段门口,就看见她气不顺畅地闪了出去。

    她是个绝对外向型的性格,喜欢自己的男人跟她一样,有话说在当面,把事做在人前。耿焜烨上任不久,职工里就有传言说,他俩口间的关系是,在单位他领导她,在家里她领导他。而且说,面善心柔的他,在家里对她言听计从,把她伺候的周吴郑王。这么好的丈夫,还有啥弹嫌的呢。

    黑段长办公室门半掩着,耿焜烨直接推开门问道:“你这刚回来就得罪嫂子,啥事惹得人家气呼呼的。”

    “唉,自从有了三八妇女节,咱们男子汉的地位,一直是水往低处流啊。”黑段长打趣地说。

    “别扯上我,我可没你那么怕老婆。”

    “一点小事,她以为我存私房钱呢。”

    “那你还不当面解释清楚,等着晚上回去跪搓衣板啊。”

    “话没说完,人已经走出门了,回家再说。”

    吃完晚饭,囡囡说要买几个本子。现在的小学生作业多,学校为了争升学率,使劲地布置作业。家长们呢,更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也不断增加家庭作业的数量。商店里买的本子,经济效益原因,生产厂家又做的非常薄,这就越显得不经用。转了两家商店,把需要的本子买齐,娘俩赶快奔回家,孩子的作业,还没写一个字腿呢。

    她天生就是个爱干活劳累的命,憋着气,管着孩子,还是忘不了把房子拾掇的干干净净。好象不干那些锁碎的事情,手里就痒痒。抹了沙发,又擦茶几,放下抹布,又拿起拖布,吭哧吭哧地拖着地板。傅英刚把房子拖完,冲了拖布,挂好。不等蹲厕所的裤子提起来,自己家的门,就被钥匙旋开了。

    屋子里边是丁点儿动静没有,他掀开小卧室门,一看,小囡囡在她床上睡着了。都二十三点了,人还没回来,干啥去了呢?心里正纳闷,厕所里“哗哗哗”的水流声,传进他耳朵里。

    他释怀地说:“蹲厕所有啥保密的,又不是跟情人幽会,也不吭一声。”

    傅英提着裤子,从厕所里走出来,边走边插着裤带说:“你看几点了,还以为你不敢回来了呢。说说你笔记本里的存折是咋回事?”

    “本子里夹的就是个存折嘛,又不是情人艳照,至于这么愤慨吗?”

    “别装蒜,老实交待你存了多少私房钱!从啥时候开始的?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跟你没个完。”

    “简单地说,那存折里钱不多,大概就两千多块吧,全部是我的稿费。我攒着是想等囡囡上大学的时候,告诉她来龙去脉,要她跟她老爸一样,靠自己辛苦劳动生活,走正路,做本分人。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露馅了明天就拿回来上缴。以上汇报若有遗漏,请领导批评指正。”

    “别能的太早,拿回来验明正身再说。”

    “好好好,明天再说,明天再说。现在摆在咱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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