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针 局势扭转
第一二六针 局势扭转 (第2/3页)
想到此处,林叔夜便不再干扰高眉娘等三人,让他们专心刺绣。而闲家那边,在分别绣好各自的索子之后,竟也分别绣起谁水浒人物,果然,看看第五炷香燃尽,凰浦终于将“六万-九纹龙史进”绣了出来,林叔夜松了口气,便将六万打了出去。其它三家手中都没有的大过庄家的万子,便不约而同地都掷出空白绣地,以灭牌论。
第五轮结束后,凰浦的六万上桌,这张牌绣以九纹龙为,花纹理路,又是宗师级的针线,煞是好看。
观众们正自欣赏,那边第六炷香还未点燃,林叔夜已经高声道:“一索。”竟然就把一钱给打出去了。
不管是侍从、观众还是评审们,无不愕然:这都还没点香呢!
林叔夜催道:“还不敲锣!”锣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敲锣,陈老夫人总算在铜锣停震之前,把手里的闲牌七索给打了出去。下家大过了上家,在马吊里这叫捉牌。只要有一家捉牌成功,其它两家就不用再捉,当下康祥、泰奇各扔一张空白绣地作灭牌论。直到此时,首发总算轮换到了东风位,侍从踩高跷过来,将陈老夫人手中的“七索”挂在了她后面的旗杆上。
但此局已经过半,凰浦又有五张牌上桌。接下来林叔夜虽没有再次夺回首发,不停得进行有效干扰,让闲家无法形成色样,趣牌也无法上桌。四炷香后,牌局结束,梁太元主持结算。
马吊结算并非上桌的牌越多越好:小于两张上桌者,称为赤脚,算-1吊;两张牌上桌者,谓之正本,算0吊;大于两张者才叫有吊,3张为半吊,四张及以上为1吊。
梁晋唱道:“这一局,庄家南风位(凰浦)5张上桌(得1吊)、东风位(茂源)2张上桌(正本0吊)、北风位(康祥)2张上桌得(正本0吊),西风位泰奇一张上桌(赤脚负1吊)。
“四家无趣牌上桌,未形成色样。按斗绣马吊规矩,庄闲结算,庄家吊数乘以三减去闲家吊数相加,东风位凰浦得4吊。
“一吊开2注,本局庄家胜,庄家凰浦绣庄赢得8注。”
结算既毕,林叔夜施施然起立,对陈老夫人道:“承祖母让。”
陈老夫人哼了一声,不作回应,林叔夜又向黄谋拱手:“二哥承让。”
黄谋微微一笑,潮康祥碍于秦德威的压迫必须跟其余二庄联手,但闲家与闲家结算后,同在地字组的泰奇落后了6注,这一局凰浦和康祥是同时占了上风,于他来说乃是最佳的局面。
林叔夜又向莫庄主拱了拱手,笑道:“承让了,莫庄主。”
莫庄主大怒,却又无奈。
梁惠师站了起来,淡淡道:“三家闲家,一盘散沙,以至于让贵庄得逞了。”
原来这一局牌下来凰浦的大占上风,关键便在三闲家在“以三敌一”的幻象中有所轻敌,所以事前只是打了招呼,并未深度串联,而林叔夜高眉娘抓住“这绣马吊大家都是第一回玩”的要害痛下苦功钻研,竟被他们抓住了几个规则漏洞加以利用,这才能带稳节奏,让三闲家一步慢步步慢。等到梁惠师杨燕武等反应过来,牌局已经过半。
被梁惠师一个提醒,秦德威醒悟过来,叫来小太监低声吩咐,小太监下楼,将三闲家的话事人都叫了上去。
林添财走到林叔夜身边道:“这个女人好毒,真是恨不得我们死,秦太监这次叫人,一定是要逼他们下场牌局下死手。”
林叔夜望了过去,恰好梁惠师也望了过来,两人目光交错,瞬间如同崩出火花一般,林叔夜道:“无妨,反正下午是赢不了了。”
城墙上秦德威果然大发雷霆,把三大绣庄的话事人骂得狗血淋头,骂到黄谋等垂着脑袋,赌咒发誓接下来一定赢得,这才罢休。
秦德威问道:“听说粤人好赌,这么大一场热闹,不晓得有没有外围。”
他的干儿子在旁边应道:“听说是有的。”
“去给咱家下注,赌闲家赢,押上咱家一年的俸禄!”秦德威眼睛盯着黄谋,冷冷道:“从下一场开始,谁再叫咱家丢了脸面,回头咱家就叫他千倍代价。”
黄谋听得冷汗暗流。
秦德威见众人服了软,这才微微放松,对旁边霍绾儿笑道:“霍姑娘,眼下的局面,对庄家太过有利,要不我们将规则改一改?”
梁太元徐博古闻言,心里都想:“斗绣已经开始,哪有临时改规则的?你这偏架未免拉得太过分。”
霍绾儿道:“这一局看下来,如果不是闲家失了联合之功,庄家也非必赢。”
“哦?那闲家怎么才能赢?”他明明知道霍绾儿是凰浦的后台,却偏偏要叫她来出主意。
霍绾儿也明白他的心思,既不着恼也不推托,竟然真地分析了起来:“这斗绣马吊,不看运气,能绣出什么牌面全看绣师的技艺,因此斗绣的关键不在图像较为简单的索、文二门,而在图像复杂的万字门和十万门。似乎除了索子门,其它三门的赏肩,都非一炷香内能绣完。”
秦德威看向梁太元,梁太元忙点头道:“这次牌绣的规制是老朽所定,即便穷三宗师之力,要在一炷香时间内完成尊九索也颇为紧张。文钱门中,一文的繁复程度与尊九索相当,半文比尊九索繁复了两成,尊空文比尊九索繁复了五成,正常情况下,一炷香内绣不完的,更别说万字门和十万门的赏肩了。”
“这就是了。”霍绾儿道:“只要三闲家一起放弃前三轮,将索子给做绝了,到后面庄家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